清揚道士手捧着這個紅色的禮盒略微顯得有點兒尷尬和侷促。他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邊的瘋子哥,發現瘋子哥就那麼大義凜然的站在那裡,昂首挺胸,一點兒都沒有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妥。並且從瘋子哥看過來的眼神來看,那是一種充滿鼓勵的眼神。瞬間清揚道士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心不狂跳了,手也不抖了,敢於正視所有坐在旁邊的武林人士了,清揚道士情不自禁的向前邁了一步。
看到清揚道士看了過來,張祥也轉頭看了一下清揚道士,不知道他有什麼疑問要問。在清揚道士眼中的那鼓勵的眼神,其實是張祥看向他的一股詢問的眼神。而清揚道士卻在這種情況下誤以爲是鼓勵的眼神,自己給自己打了半天的氣。要是知道真相的清揚道士會不會立即嚇尿在那裡。
“殷掌門,這是我師叔玉辛子師叔經過幾年的研究與手工而製作而成的物件。請柳一凰師妹笑納。”
“哦?玉辛子道長親自制作的東西?是什麼?讓衆位英雄也一同欣賞一下。”
“這個,好吧。”清揚道士雖然有了信心,知道自己現在做的事情是正確的事情,但是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打鼓,這看一下到是沒有什麼,這到底該如何給衆位英雄講解?別的還好說,這菩靈寺的和尚能夠聽明白我的講解?他們也懂得情趣?
“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嗎?”本來只不過是想走個過場的殷掌門看到清揚在那裡猶豫,她瞬間來了精神,看來這裡面還有點兒貓膩?
“也沒有什麼爲難的地方,就是有地方怕解釋不清楚。唉,要是有解釋不清楚的地方,就請我的結拜大哥來爲大家解釋一下。”說着清揚道士十分乾脆的用手指向張祥,並且將張祥一同拉下水。
“我靠,你小子玩我。”張祥看着轉過頭看向自己的清揚道士,衝着清揚擠眉弄眼的。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瘋子哥這次就真是對不起啦。”清揚道士也衝着張祥呲牙咧嘴,擠眉弄眼的。
張祥無奈的點了點頭。天吶,他倆竟然真的能用這種方法交流。
“清揚道長?”殷掌門看到兩個人在那擠眉弄眼的,不由得動了一點氣,衝着清揚說話的聲音中夾雜了一絲內力。
“哦,在。那麼就請殷掌門觀看此物。”說着就將這個紅色的禮盒打了開來,將裡面的一個黑色胸罩和一個黑色的丁字褲拿了出來遞給上前的一位鳳凰劍派的女弟子。
從弟子那結果物事的殷掌門將胸罩拿在左手,將丁字褲拿在右手,左看右看,雖然不明白右手的這麼一點兒布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觸感很柔軟不像是一件防禦的東西,看着左手裡面的這個物件兩邊的揹帶感覺應該是佩戴之物,如果按照這樣帶上去的話,而這個形狀和佩戴的方位感覺怎麼好像?想到這一節的殷掌門臉色瞬間大變,噌的一下臉紅的一直到了腳脖子,渾身氣得顫慄着,拿着胸罩的手不停的抖着。竟然拿這樣的一件東西來侮辱我們鳳凰劍派都是女流之輩,這風清一氣觀的臭道士們當真是欺人太甚,上次的事情還沒有找他們算賬,這次又搞這種無恥下流的手段,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坐在兩邊的衆武林人士還沒有看清殷掌門手中拿的是何物,就看到殷掌門被氣的險些背過氣去,所有人都十分的疑惑。而坐在一邊兒的嶽少衝看清了殷掌門手中的物件以後,瞬間錯愕在了那裡。那不是瘋子大哥給我看的女士貼身之物嗎?這種東西豈可在名面上拿出來?這也怪不得殷掌門被氣成如此模樣,這可如何是好?
清揚道士看着殷掌門的神情,心說,壞了,這麼個大型號的,再看看殷掌門那瘦削的身體,估計她是以爲侮辱她的小呢吧,這可如何是好,忘記考慮尺碼了。清揚完全沒有想到,不是尺碼的問題,是內衣本身的問題。
站在殷掌門的旁邊的秋一鳳不知道爲什麼師父看到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東西會生氣,秋一鳳不由得仔細觀察起這個胸罩來,她也像殷掌門一樣感覺這個應該是個穿戴的物件,當她想象着穿上這個東西以後,也是瞬間臉色大變,不過她可就沒有她師父的那個養氣的功夫了。怒目圓瞪,腦部瞬間充血,一聲嘹亮的嬌喝當真有如鳳鳴一般響徹整個鳳鸞殿。
“無恥下流之徒,拿命來。”
聲音傳播的快,然而秋一鳳的毒火鳳針來的更快,並且一次就發出了兩枚毒火鳳針直逼清揚道士的眼睛和咽喉,完全違反了秋一鳳一針破,二針出的規矩。由此可見,現在秋一鳳已經憤怒到了極點,連自己一直保持的規矩都不遵守了。
“姑娘且慢動手,請聽在下解釋。這確實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東西。”蠍藍剎那間將兩枚毒火鳳針點掉,擋在清揚道士身前的張祥出言規勸道。
“登徒浪子,你與這風清一氣觀的臭道士一起來的,一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招。”將張祥點飛的毒火鳳針收回到手中,怒不可遏的秋一鳳直接像張祥攻了過去。
“這位姑娘,請聽在下把話說完好不好?如果說完了你不滿意的話,咱們再打啊。”張祥簡直對這些胸大無腦的傢伙無語了,動不動就動手,真以爲都是女俠啊。
“登徒浪子,狗嘴吐不出象牙,能有什麼好說的。拿命來。”秋一鳳將自己的五根毒火鳳針全部拿了出來,看來真的是要將張祥與清揚道士挫骨揚灰一般。秋一鳳的這些毒火鳳針其實尾部都是有那麼一根極細的天蠶絲連着的,一般能夠舞動這麼輕巧而且還有線連着的兵器都是很不容易的,能同時使用兩根而不互相纏繞已經不錯了,而秋一鳳卻能一次性使用五根,可見她對控制把握的精準程度。
頃刻間兩個人就戰到了一處。張祥的劍法有的時候簡單直接,有的時候詭異刁鑽,根據不同的時候運用不同的方法,但是唯一的一個共同點就是快。這些毒火鳳針雖然很小很細,但是張祥的攻擊方式一般也是點式,而且張祥並不想傷及性命,所以他採取的就是將攻擊過來的這些毒火鳳針全部點飛。只聽見噼噼啪啪的聲音不短,五根毒火鳳針在張祥的周身四周環繞着,但是就是攻擊不進張祥的兩米範圍內。周圍的那些武林人士看着張祥劍法無不點頭叫好。
正當張祥和秋一鳳打的酣暢淋漓的時候,殿外一陣騷亂,呼的一下,一個人影從殿外直接竄了進來。
在殿外的幾個女弟子也上氣不接下氣的跑進大殿,一邊跑,一邊喊着,“姑娘,沒有請柬,你不能進來。”
這個衝進大殿的人剛剛站在殿中,就被眼前的張祥和秋一鳳的打鬥所吸引了,說是吸引不如說是直接加入到了戰團之中。
張祥看到來的人,一臉的難以置信,“你怎麼來了。”
與此同時,坐在邊上的嶽少衝也激動的站了起來,口中呼道,“姑娘,你也來了。”
來的人正是雅兒。
瞬間加入到戰團的雅兒衝着張祥低聲說道,“起開。”張祥根本就沒有任何猶豫,也沒有問爲什麼,將身後的兩根毒火鳳針挑開,跳出了戰團。張祥可是知道,這雅瘋子做事從來都是有原因的,她讓咱走開,咱走開就是。
剛剛脫離戰團的張祥只聽到雅兒大喝了一聲,“破。”張祥就感覺後面的空氣中帶着一股沉重的壓力,不由分說張祥跳的更快了一些。
坐在上位的殷掌門聽到了雅兒的這一聲‘破’,直接從上面飛了下來,從後面用手抵住秋一鳳的後背。
在雅兒與秋一鳳之間,一股有內力組成的氣浪瞬間撞到了一起,藉着這一股力量,雅兒抽身急退,站到了張祥的身邊。殷掌門扶着秋一鳳兩個人瞬間回到了主坐上,秋一鳳穩住身型站到了殷掌門的旁邊,滿臉驚訝的看着一身奇裝異服的雅兒,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這個女人是誰,好深的內功?
“這位姑娘好深厚的功力,想必也是名師出高徒,不知道姑娘師承何處?”殷掌門坐在主位上,語氣平靜的問道,好似已經忘記了剛剛的那件事情似的。
“啓稟掌門,她沒有請柬,衝上來的,弟子們攔不住她。”這個時候那些上來的弟子中的一位站出來說道。
“不知道姑娘是同誰一起來的?風清一氣觀?”
雅兒掃視了一圈,突然看到了坐在邊上使勁衝着她點頭的嶽少衝,然後雅兒指着嶽少衝說道,“殷掌門,我是同他一起來的。”
殷掌門將視線落到了嶽少衝的身上。嶽少衝看到殷掌門看了過來,起來恭敬的說道,“殷掌門,雅兒是在下的一個好朋友。如有冒犯之處,還請海涵。我這朋友生性活潑好動了一些,被長輩寵溺慣了,多有得罪,請殷掌門大人不記小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