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秉!你小子別躲!你還我清白!”朱文臉紅脖子粗的衝躲在馬欣背後的方秉嚷道。方秉聞言反駁道:“朱文,你想要清白也該是去找那個安芙蓉要,找我做什麼?”
“廢話,不是你這個大嘴巴四處‘亂’說,我的清白會毀掉嗎?你這個造謠生事的大嘴巴!”朱文怒聲指着方秉罵道。只是被馬欣攔着,一時間朱文抓不住方秉,急得朱文直跳腳。而方秉卻矢口否認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只不過是把我看到的事情告訴了大家,至於大家會去怎麼想,那我可管不着。”
“……你這個‘混’蛋!”
“好啦好啦,朱文,你冷靜點,都是自家兄弟,何必呢?”馬欣笑眯眯的攔住朱文勸說道。
“老大,你別攔着我。這個方秉,一天到晚仗着你的寵信,四處造謠生事,這麼些年下來,別的本事沒漲,串舌頭的功夫卻是與日俱增,已經比最專業的八婆還要專業了!”
方秉一聽這話,頓時不樂意了,大聲反駁道:“朱文,你不要得寸進尺。這事能怪我嗎?我一進去,就看你坐‘牀’上哭,那個安芙蓉一副剛辦完事的樣子,那時候我能說什麼?當然是趕緊退出來給你留點面子……”
“我呸!你這就叫給我留點面子?四處串舌頭叫給我留面子?還有,我什麼時候哭了?”朱文狠狠的呸了一句,大聲質問道。
“那是個意外,我只是告訴了老大的秘書,而且還叮囑過她,不要告訴別人的。”
“那個小八婆。你告訴她,不就告訴所有人了嗎?”朱文大聲吼道。
“好了好了,都少說一句。”馬欣大喝一聲,衝還在爭吵的二人喝道。朱文和方秉雖然不再說話,不過依然像是一對鬥‘雞’一樣,死死的盯着對方。看得馬欣搖頭苦笑一聲,問朱文道:“朱文,你真的沒被……”
“老大,我是清白的。”朱文咬牙切齒的答道。
“好,好,我相信你。”
“纔怪。”方秉在後面接了一句。
“方秉!”馬欣和朱文異口同聲的喝道。
呵斥了方秉一聲,馬欣又問朱文道:“那那個安芙蓉大清早的找你做什麼?”
“還不是他老子的那點破事。”朱文一臉鬱悶的答道。
“唔?三胖子的事?什麼事?”馬欣疑‘惑’的問道。
“……果然。老大,就是那批貨物被‘弄’‘混’的事情。”
聽了朱文的提醒,馬欣纔想起來,這的確不是什麼很嚴重的事情,所以馬欣壓根就沒有往心裡去。隨口問道:“那你準備怎麼幫那個膽小如鼠的三胖子的忙?……報酬不會就是那個安芙蓉吧?”
“……老大,別開這種噁心的玩笑成不?我剛吃過早飯的。”朱文苦着臉答道。
看到朱文一臉的苦相,馬欣忍不住笑了,“呵呵……行,算我說錯話了,那說真的,你打算怎麼幫那個三胖子渡過這次難關?”
“還能怎麼辦?那個三胖子既然把我們要的貨物和比賽的獎勵品‘混’淆了。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裡,我們派人去參加比賽,獲得優勝不就結了。”朱文聳聳肩答道。
“嗯,這倒的確是個辦法。那你打算都找誰出手?”
“就讓方秉負責吧。這傢伙這段時間遊手好閒,的確是有點太不像樣了,還是給他多找點事做的好。省得他閒的沒事傳閒話!”說到這裡,朱文忍不住瞪了方秉一眼。
方秉剛要反駁,就聽見馬欣已經點頭同意了朱文的建議,“好,就照你說的辦,多給方秉一點鍛鍊的機會。方秉,這個月的比賽可就看你的表現了。”
“老大你就放心吧,憑着咱們星火維修廠的名頭,誰敢跟我們爭。”方秉自信的答道。
“等等,不可以用星火維修廠的名號,只許你和你找的人用‘私’人的名義參賽。”朱文在一旁補充了一句。
“爲什麼?”方秉瞪着眼睛問朱文道。
“很簡單,爲了不讓那些輸了的人說閒話。”朱文翻了個白眼答道。聽了朱文的解釋,一旁的馬欣贊同的點頭答道:“沒錯,我們是競技賽的舉辦方,由我們舉辦,然後再讓我們的人獲勝,這期間難免會有作弊的嫌疑。方秉,難道沒有了星火的支持,你就辦不成這件事?”
“當然不是。”方秉‘挺’‘胸’答了一句,隨後瞪了朱文一眼,他堅信,這個朱文要求自己以‘私’人的名義參賽,目的絕對不是單純的爲了星火的名譽着想。
“好啦,既然事情這樣決定了,那方秉你就下去準備吧。這段時間好好訓練,把你看中的同伴告訴我一聲,我讓他們聽你的命令。”
“是。”方秉領命而去。
馬欣看着朱文說道:“軍師,這次讓你回來,當然不是爲了方秉那小子,同樣也不是爲了那個安三胖子,找你回來的目的只有一個,你看看這個。”馬欣說着話,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遞給了朱文。
朱文接過文件一看,臉‘色’頓時一變,失聲問道:“這上面說的是真的?”
“以那個組織一直以來的信譽來看,這上面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不過這上面說的開啓方法也太玄乎了一點,開啓的鑰匙竟然是直系親人的血。”
聽完馬欣的回答,朱文一臉凝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現在我們唯一可以感到慶幸的就是那個直系親屬就在比格昂星上。”
“是啊,只不過她跟我們的關係很僵,你有什麼辦法可以緩和一下我們跟她之間的矛盾嗎?”馬欣滿懷希望的看着朱文問道。
“厄……這個……”朱文有些犯難。那個‘女’人仇視星火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爲此星火也明裡暗裡報復過對方多次,用勢同水火來形容也不過分,現在想要跟對方緩和關係。就算自己這邊有心,也要看對方樂不樂意接受啊。
見朱文一臉爲難的樣子,馬欣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叫朱文回來就是幫着想個辦法,卻沒想到朱文也沒有辦法。
“實在不行的話,我們乾脆用點強硬的手段,把那個‘女’人給劫來,完事以後再放走她。”朱文皺着眉出主意道。
“餿主意,那個‘女’人是什麼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抓她?那跟捅馬蜂窩有區別嗎?你別看現在她的父親看上去好像不管她,但是真的要是她出現一點危險,你看她父親會不會出頭?”馬欣沒好氣的否定了朱文的提議。
“那要不然,就只能請向宇出馬了。”
“找他?”
“嗯,美男計。”
“……能行嗎?”
“試試看,就算失敗了也沒什麼損失。”
“那就試試看好了。”
正在勾搭‘女’員工的向宇突然打了個冷戰,莫名其妙的扭頭看了看背後,沒有人啊。
“宇哥,你怎麼了?”正被向宇用甜言蜜語哄得兩眼冒紅心的‘花’癡疑‘惑’的問道。
“沒事,沒事,我剛纔感覺有誰好像站在我背後看我。”向宇微笑着答道。不料他剛說完,那個被他的話‘迷’住的兩個‘花’癡突然一臉驚恐的小聲提醒向宇道:“宇哥,在這裡不要說這種話,會嚇死人的。”
“啊?哈哈……你們膽子真小的。”向宇一愣,隨即笑道。
“宇哥,我們是真的怕呀。因爲真的有人在這裡看到過不乾淨的東西,而且就在宇哥你背後的那個位置。”其中一個‘花’癡伸手指了指向宇的背後。向宇哈哈一笑:“別開玩笑了,要是真有不乾淨的東西,你讓他過來拍拍我的肩膀。”
“喂,向宇,老大找你。”奉命過來找向宇的古樂從背後拍了拍向宇的肩膀說道。
向宇:“……”
“喂,你怎麼了?”古樂見向宇沒有反應,不由轉到正面問道。就見向宇臉‘色’鐵青,兩眼發直,愣愣的盯着前方。
“唔?”古樂疑‘惑’的順着向宇所看的方向看了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隨口問一邊的兩個‘女’員工道:“你們知道他怎麼了嗎?”
兩個‘女’員工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女’員工小聲說道:“剛纔,宇哥正在跟我們說,如果這世上真有不乾淨的東西,就讓那個不乾淨的東西來拍拍他的肩膀,然後,樂哥你就來了。”
古樂瞭然,先打發走兩名‘女’員工,然後照着向宇的俊臉用力一揮。“啪!”清脆的聲音在走廊上回響。
……
“古樂,你小子下手也太黑了。”向宇‘揉’着臉頰對古樂抱怨道。
“拉倒吧你,被嚇得發呆還好意思抱怨呢。”古樂毫不示弱的數落道。
“那是一個意外。誰能想到你跟個鬼似的出現在我背後。拜託,你是人啊,下回走路的時候能發出點聲音嗎?”向宇一臉鬱悶的對古樂建議道。對於向宇的建議,古樂聳聳肩,壓根就沒往心裡去。
兩個人來到馬欣的辦公室前,古樂上前敲了敲‘門’。
“進來。”
“老大,我把向宇帶來了。”古樂進‘門’之後對馬欣報告道。
“嗯,做得好。向宇,這次找你來有任務……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又被那個姑娘給揍了?”
“瞧你說的,好像我總被別人揍一樣。”向宇不滿的抱怨道。
“不是好像,而是真的經常被別人揍。”古樂在一旁糾正道。
向宇白了對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老大,你這回找我有什麼事啊?”
“厄……原本是打算讓你去泡一個妞,不過現在看來,成功的可能好像有點問題。”
“別呀,老大,這個不是‘女’人打的,是這傢伙揍得。”向宇一聽馬欣的話貌似有後悔的打算,連忙對馬欣解釋自己臉上那個巴掌印的來歷。
“唔?難道你已經飢不擇食到那種程度了?”馬欣一臉驚訝的說道。
“啊?”向宇一愣,不過隨即明白了馬欣話裡所指的意思,當即哭笑不得的說道:“老大,不帶你這麼開玩笑的,我的愛好你是知道的。”
“呵呵……好了,不開玩笑了。我們這五個人裡,也就你的‘花’‘花’腸子最多,最會哄‘女’孩子開心,這件事是非你莫屬啊。”
“多謝老大信任。那個,老大,我能問一句嗎?”
“你問。”
“那個,我要追的姑娘是誰啊?”
“安芙蓉。”
“我的媽呀。”向宇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旁邊的古樂一臉幸災樂禍的笑着拍了拍向宇的肩膀,“哥們,加油啊。”
“我去你。”向宇一把拍開古樂的人,跳起來瞪着剛纔出聲的朱文道:“姓朱的,我沒得罪你吧?”
“呵呵……彆着急,跟你開玩笑的。”朱文笑嘻嘻的說道。
向宇聞言鬆了口氣,“我說呢,那個安芙蓉明明都跟你上過‘牀’了,怎麼還會需要我出馬呢?”
“噗……”馬欣一口茶全噴了出去。朱文更是二目圓睜的瞪着向宇問道:“誰說的?你聽誰說的?”
“厄……方秉。”
“方……秉……”朱文咬牙切齒的念道。
“老大,朱文他沒事吧?”
“沒事,這是他跟方秉的個人恩怨,我們不要摻和。”馬欣小心的看了朱文一眼,小聲提醒向宇和古樂道。
“老大,我有點‘私’事要出去一下。”朱文大聲對馬欣說道。
“啊,你忙你忙。”馬欣連忙點點頭。
見朱文出‘門’以後,馬欣對向宇繼續說道:“我們一直在尋找的那件寶物現在有了新的眉目,地點已經查到,只不過開啓的方法有點特殊,必須是那個人的直系親人的血。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完成這個任務。”
“老大,你是說,這次我的目標是那個叫維多利亞的‘女’人?”向宇向馬欣確認道。
“沒錯。”
“唔……長得不錯,身材也不賴,泡她不吃虧。”向宇低聲盤算了一下,點頭對馬欣說道:“老大,你就放心吧。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真的?那就拜託你了。不過,你真的不需要我們幫忙?”
“不需要,泡妞這種事情哪能找人幫忙啊,那樣會失去很多樂趣的。”向宇乾脆的拒絕道。
“那好吧。祝你成功。”
向宇離開了房間,在準備他的泡妞大計,古樂突然對馬欣說道:“老大,我還是跟着去看看吧。不知道爲什麼,我總感覺這小子這回出馬會遇到挫折。”
“嗯,跟着去看看也好,注意別讓向宇發現了。”
“是,如果沒有必要,我保證不現身。”
打發走了古樂,馬欣輕呼了一口氣,起身來到窗口,就見下面吵吵嚷嚷,已經圍了一圈人,朱文和方秉正在那個人羣當中廝打。對於這種情況,馬欣並沒有出聲阻止。說實話,這種方法是唯一可以阻止那個謠言的方法。更何況馬欣也覺得方秉這次有點過分,給他一點教訓也是必要的。省得他以後再這樣大嘴巴,把自己這邊不想讓人知道的事情給泄‘露’出去,從而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別看朱文是個軍師,但是他的身手可是不弱,就見他左勾拳,右勾拳,……打得方秉幾乎找不着北。看得馬欣的眉頭是一皺一皺的。這個方秉實在太廢物了點,或許朱文先前的指責是對的,這幾年方秉的工夫全‘浪’費在嘴上了。
看着被揍的方秉,馬欣的思緒突然回到了十年前,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機械學徒,身邊有着一個用心教他的師父和一個待他如親身骨‘肉’的師孃……那段學藝的日子,可以說是馬欣過的最幸福的日子。但是隨着一件事的發生,一切都變了,師父師孃意外亡故,自己變成了欺師滅祖的逆徒,如果不是比格昂星老牌勢力的警告,他現在應該還在不斷的欺壓師父和師孃留在人世的唯一骨‘肉’。
“唉~世事真是無常啊。誰能想到當初發誓長大以後會孝敬師父師孃的小子,在藝成之後竟然會成爲害死了自己師父師孃的兇手。佔着師父師孃的畢生心血,不斷的利用各種手段排擠打壓師父師孃留在比格昂星的後人。”馬欣兩眼有些模糊的自言自語道。
“不對,不對,放低一點,放低一點。”‘露’一手維修店的老闆兼秘書兼會記兼維修員兼接待員兼售後服務員的喬嫣兒大聲對韓宇和寧平喊道。
按照喬嫣兒的指示,韓宇和寧平將手裡的星船零件放到它該在的位置。按照喬嫣兒的說法,勇氣號受損嚴重,而‘露’一手維修店因爲員工稀少的問題,所以需要韓宇等人的幫助。
畢竟喬嫣兒已經說了不收這次維修勇氣號的費用,韓宇等人也不好拒絕喬嫣兒提出的要求,便搖身一變,成了‘露’一手維修店的臨時員工。
“喬嫣兒,修好勇氣號到底需要多長的時間啊?”休息的時候,韓宇忍不住問喬嫣兒道。
喬嫣兒笑容滿面的答道:“很快的。我們現在先把能修的地方修好,等到需要的零件到手了以後,只要裝上就可以了。咦?維多利亞,你的臉‘色’怎麼那麼差?來的路上出事了嗎?”
“沒,沒事。”維多利亞神‘色’有些驚慌的答道。
“不會是遇到了流氓吧?”韓宇笑着打趣道。
不料維多利亞脫口說道:“你怎麼知道的?”
“啊?還真遇到流氓了。”韓宇有些意外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