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希望擁有力量,韓宇同樣也不例外。即便韓宇所擁有的力量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很強,但韓宇依然還想要更強一點。雖然接受朱雀的力量有着一定風險,但那點風險對韓宇來說,卻是值得自己冒險一試的。
誰也不能隨隨便便成功!只有付出努力、犧牲、代價,纔有可能堅持到成功的那一天。韓宇很清楚這一點。而霍普對於朱雀雖然還不能完全信任,但一想到如果朱雀真的失去了力量,那不管是不是朱雀聯合青龍襲擊了白虎,這似乎都不再顯得重要。
不可否認,接受朱雀的力量傳承有一定的風險,但不管是韓宇還是霍普,都認爲這個險值得一試。而得到了韓宇肯定的答覆以後,朱雀立刻迫不及待的開始了準備,似乎有什麼正在催促它一樣。
按照朱雀的要求,韓宇縱身跳進了岩漿湖,由於是力量傳承,霍普這次沒有跟着一起跳,而是獨自留在懸崖上等待結果。只是就在霍普等待的時候,霍普突然就感到了一陣強烈的不安,似乎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快速向着它所在的地方逼近。霍普仗着體型小,一溜煙的躲進了懸崖上的石堆後,一眨不眨的盯着通往懸崖的那條山道。
沒有讓霍普等待很久,一個穿着黑袍罩住了頭臉的人緩緩的走了過來。黑袍肥大遮住了來人的身形,讓霍普無法從外觀上判斷來人的性別。但霍普可以感覺到,來人的身上散發着一種無法忽視的不安。先前霍普感到的不安,十有八九就是來自這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霍普掩藏身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盯着來到懸崖邊的黑衣人。就見黑衣人俯身往岩漿湖內看了看,隨後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色的藥瓶,打開瓶蓋,瓶口對準了岩漿湖。躲在一旁的霍普看着瓶中黑色的黏稠液體慢慢的滑出瓶子,落入了翻騰中的岩漿湖。這時霍普才發現黑衣人手中的瓶子是透明的,並不是本身就是黑色。
黑色的液體落進岩漿湖並沒有出現引起岩漿湖的變化,但霍普卻相信那些黑色液體絕對不會什麼好東西,不由得爲跳入岩漿湖的韓宇感到擔心。而做完這一切的黑衣人似乎大事已定,靜靜的站在懸崖邊上,似乎也在等待着朱雀的力量傳承的儀式出現結果。
霍普不知道那些黑色液體究竟是個什麼東西,但在看到黑衣人沒有離開,反而擺出一副等待的架勢以後,心裡不由犯了嘀咕,試圖弄清楚黑衣人的來歷。只是以霍普現如今的能力,想要拿下黑衣人就是不可能的。霍普有心無力,只能在心裡默默祈禱韓宇不會有事。
而現在的韓宇有事嗎?有事!
隨着朱雀進入岩漿湖以後,韓宇按照朱雀的要求,與朱雀分別進入了法陣。一開始還沒問題,韓宇可以感覺到朱雀的力量正在向着自己的體內緩緩流動,但在發現朱雀突然身子一震以後,接下來傳過來的力量中,韓宇總感覺到了一股讓人感到不安的力量。
力量的形式有許多種,分類也是五花八門。但歸納起來,韓宇將力量分成了實質上的與精神上的。實質上的就是可以看得見摸得着的力量,比如他自己的火焰,林默寒的寒冰,林薇的黑暗等等,至於精神上,則是就像現在這樣,雖然看不見摸不着,但卻可以切實感覺到的。
那種力量讓韓宇的內心感到不安,那是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去破壞的衝動,這並不是什麼好東西。韓宇有心中止眼下這種開始不對勁的力量傳承,但朱雀很顯然是察覺到了韓宇的意圖,不僅沒有配合的中止,反而加快了力量的傳輸,似乎很擔心韓宇會中止儀式。
發現朱雀是這種反應的韓宇當機立斷,立刻調動自身的力量開始抵禦朱雀的力量傳輸。之前韓宇並沒有抵抗朱雀的力量,所以朱雀並不清楚韓宇的力量到底有多強,但隨着韓宇開始抵抗,朱雀立刻就意識到了一股與它不相上下的力量正在抵抗它的力量入侵。朱雀不由得大吃一驚,很顯然是沒有想到韓宇會有如此實力。但出於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朱雀並沒有將韓宇放在眼裡,繼續加大自己的力量輸出。
而隨着朱雀的行動,韓宇同樣也不甘示弱的加快了調動自己力量的速度。雙方的力量交鋒很快就由繼承轉爲了相持不下。受到了雙方力量的影響,岩漿湖開始愈發的不平靜了起來,一個以韓宇跟朱雀爲中心的巨大漩渦出現,將韓宇和朱雀暴露在了黑衣人的眼前。
韓宇一看到站在懸崖上的黑衣人,立刻就意識到了不妙。而黑衣人很顯然也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見暴露了行蹤,黑衣人也沒有多作猶豫,立刻就準備動手幫助朱雀一起對付韓宇。一直躲在一旁的霍普見了不由暗暗着急。在霍普看來,這個來歷不明的黑衣人一旦插手,韓宇很有可能會倒黴。可就算有心幫忙阻止黑衣人的插手,以霍普的能力,似乎也沒有辦法辦到。
就在霍普乾着急的時候,黑衣人的攻擊準備好了。韓宇雖然看不清楚黑衣人的頭臉,但從黑衣人的動作可以判斷,這傢伙不是跟自己一頭的。眼見着黑衣人出手,韓宇知道眼下絕對不是繼續和朱雀僵持的時候,當機立斷的捨棄了繼續與朱雀的對抗。但讓韓宇全盤接受朱雀的力量傳輸那也是不可能的。
就見韓宇藉着突然放棄力量對抗而受到的衝擊力猛的後撤,同時將自己的身體變成了一條力量傳輸的通道,左手接收朱雀的力量,隨後以自身的力量爲引導,牽引着那股充滿了暴虐的力量從自己的右手打了出去,目標正是出手幫助朱雀的那個黑衣人。
黑衣人很顯然沒有想到會遇到這種事,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可讓韓宇沒想到的是,那股混雜着自己力量的朱雀傳輸過來的有問題的力量卻並沒有打中黑衣人。就像是黑衣人的前方有一道無形的屏障,當那股火焰力量衝到黑衣人近前的時候,那道無形的屏障就憑空出現,保護了黑衣人。
“那麼牛?”韓宇有些驚訝的自言自語道。而黑衣人則是很明顯的受到了驚嚇,雖然看不到黑衣人此時的臉色,估計應該很白。離得近的霍普甚至可以看清楚黑衣人的身體正在發抖。
“朱雀,看來你已經用你的行動告訴了我們,襲擊白虎……”韓宇話還沒說完,突然自己閉上了嘴。因爲他忽然發現,距離他並不是很遠的朱雀此時已經換了一個模樣。之前的朱雀渾身浴火,看上去高貴無比,而現在,朱雀渾身散發着黑色的火焰,看上去就像一隻大號的烏鴉。雖說烏鴉是益鳥,有孝心,可單論賣相的話,實在是不怎麼樣。黑不溜秋,難看之極。
“你……”
不給韓宇說出第二個字的時間,朱雀就像是忽然性情大變,張開雙翅發出了一聲鳴叫,隨後張嘴向着韓宇噴出了一股黑色的火焰。
直覺告訴韓宇,不能讓那股黑色的火焰碰到,再加上一旁還有一個黑衣人虎視眈眈,韓宇很自然的選擇了避讓。不到萬不得已,韓宇並不想要硬碰硬。至少在弄清楚那個黑衣人的身份之前,韓宇不想要貿然的就跟朱雀決戰。
眼見韓宇躲過朱雀的攻擊,黑衣人不由冷哼一聲。而那一聲冷哼,似乎讓朱雀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隨後朱雀更加賣力的開始攻擊韓宇。只是對上一心躲避的韓宇,朱雀想要碰到還需要時間跟運氣。可黑衣人很顯然是沒有那個耐心,見朱雀遲遲拿不下韓宇,不由再次冷哼一聲,隨後從黑袍中伸出雙手。躲在一旁的霍普立刻兩眼一直,如果它沒看錯的話,黑衣人手裡拿着的應該是一件法寶。但對於霍普來說,他清楚的記得,隨着滅神大戰結束以後,神魔所使用法寶不是被毀就是失蹤,極少有被保留下來的。
“金剛圈?”霍普看着黑衣人手裡拿着的法寶心中暗道。也就在霍普猶豫要不要這個時候出手搶奪的時候,黑衣人沒有絲毫的遲疑,拿着金剛圈的右手衝着空中的韓宇一仰,被霍普認爲是金剛圈的法寶就奔韓宇呼的飛了過去。
韓宇此時雖然將大部分注意力都放在朱雀的身上,但對於來歷不明的黑衣人,同樣也保持了一定的警戒。在發現對方扔出一個圓形的物體以後,當即便將自身轉化爲了火焰。在韓宇看來,此刻的自己是物理攻擊無效的,就是來再多的圓形物體也沒用。
可讓韓宇沒想到的是,那個飛過來的圓形物體準確無誤的砸中了自己的腦袋,讓自己頓時感到頭暈目眩,伸手一摸,手上傳來一陣溼溼的感覺。韓宇再一看手,發現自己的手上全是血。也就在這時,韓宇感到自己的頭上有液體順着自己的額頭往下流。
“自己受傷了?被砸了個頭破血流。”韓宇心中暗道。身體的受傷還是其次,但這個結果對韓宇內心的打擊卻不小。自己此時已經將自身轉化爲了火焰,按理來說應該可以物理攻擊免疫纔對,可現實卻讓韓宇清醒過來,自己還做不到真正的刀槍不入,至少現在不行。
趁着韓宇發愣的工夫,黑化的朱雀似乎認爲眼下是個機會,當即鼓起全力,力求一擊解決韓宇這個麻煩。而黑衣人在見到偷襲得手以後也顯得有些得意,收回建功的法寶以後立刻作勢準備再次攻擊。
打不贏就跑,對韓宇來說並不是一件可恥的事情。明知不可敵而留下,而且還是沒有必要拼命的時候,韓宇認爲那種選擇很愚蠢。勝敗乃兵家常事,這回落了下風,下回想辦法把丟的場子再找回來就是,根本就不需要爲了所謂的面子做出無謂的犧牲。
可眼見韓宇想跑,不管是朱雀還是黑衣人,似乎都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朱雀此時正在醞釀最後一擊,能夠負責攔阻韓宇的自然也就只剩下黑衣人了。而黑衣人很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當即一揚手,金剛圈再次飛向了韓宇。
一見是剛纔傷到了自己的圓形物體,韓宇不由得加倍了小心。甚至想要伸手去接,可讓韓宇沒想到的是,那個飛過來的圓形物體似乎擁有意識似的,不僅躲過了自己的手,還再次砸在了韓宇的額頭。
“尼瑪!那玩意不是叫百發百中金剛圈吧?”韓宇捂着再次被砸的額頭心裡腹誹道。
因爲黑衣人的阻攔,朱雀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接下來的一擊之中。趁着韓宇無法及時離開的機會,朱雀的攻擊發動了。
被黑衣人阻攔的韓宇見狀也不得不放棄了逃走的心思,開始使用自己的力量對抗朱雀志在必得的一擊。就見韓宇右手一伸,火焰猛的衝手中噴出,接住了朱雀噴過來的黑色火焰。
一道紅色,一道黑色,兩股力量發出激烈的碰撞,誰也不服誰!而與朱雀不同,韓宇還要提防隨時可能砸中自己的金剛圈,那東西可真是要命,這種時候要是被砸上那麼一下,就不光是頭破血流這個後果了。
就如韓宇擔心的那樣,黑衣人再次舉起了手中的金剛圈。只是這一回黑衣人沒有再如願。當他將手中的金剛圈扔出手的一剎那,一道小小的黑影后斜刺裡猛的衝了出來,也不跟黑衣人照面,目標就奔剛剛被扔出手的金剛圈而去了。
黑衣人眼睜睜的看着剛剛脫手的金剛圈被一個跟松鼠大小差不多的身影抱住一同落進了岩漿湖。直到聽見“噗通”一聲,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只是這時候很顯然是爲時已晚,黑衣人恨不得將那個壞了自己好事的傢伙碎屍萬段,可一想到這個時候那傢伙很有可能連骨頭渣子都沒有留下,黑衣人就感到暗恨不已。
自己這次來準備不足,身上就帶着一個金剛圈用來防身。眼下被搶走了,黑衣人一下子也跟着有心無力了起來。
韓宇很清楚幫自己解圍的是誰,對於霍普落進岩漿湖,韓宇是半點也不擔心。而沒有了黑衣人的搗亂,韓宇終於可以集中精神對付黑化的朱雀了。爲了速戰速決,韓宇這時再無保留,可能也存着想要嚇唬黑衣人,讓其不敢再輕舉妄動的心思。反正這時韓宇跟朱雀的力量對抗一下子就佔據了上風。
察覺到不妙的朱雀雖然拼盡全力的想要挽回,可韓宇此時的力量實在是有點有壓倒性。不管朱雀如何努力提高,兩股力量交匯的接點還是堅定不移的向着朱雀那一邊移動,直到朱雀被兩股力量給碰到,黑衣人都沒有再次插手。
望着朱雀發出一聲絕望的悲鳴,韓宇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朱雀的異常肯定是跟那個突然出現的黑衣人有關。可具體是什麼關係,韓宇目前還不知道。不過想要知道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抓住那個黑衣人,韓宇相信以他的能力,讓黑衣人老實交待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可出乎韓宇所料的,站在懸崖邊的黑衣人似乎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給放在眼裡。
在朱雀發出悲鳴以後,黑衣人衝着朱雀張開了右手,緊跟着韓宇就看到朱雀身上黑色的火焰就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紛紛向着黑衣人而去。韓宇眉頭一皺,當即閃身來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張嘴剛想要問話,就見黑衣人衝着自己張開了左手。
韓宇下意識的就感覺到了不妙,當即伸出雙手準備阻攔。也多虧了韓宇的反應快,一股黑焰毫無前兆的直奔韓宇射了過來。中途遇到了韓宇發出的火球,兩股力量攪合在一起,最後發出一聲巨響,同歸於盡。
爆炸引起了大量的煙塵,等到塵埃落定,韓宇就發現不管是黑衣人不見了蹤影,就是那個黑化的朱雀,也去向不明。韓宇並沒有着急,當即也顧不得火木林的規矩,升空試圖發現黑衣人的行蹤。
而黑衣人的腳程極快,當韓宇發現黑衣人的時候,黑衣人已經距離韓宇的所在有將近八百米遠。韓宇一見目標出現,當即毫不猶豫的就準備去追。也就在這時,就聽耳邊傳來一個微弱的呼救聲,循聲望去,就見先前抱着金剛圈跳進岩漿湖的霍普正在向自己求救。
無奈之下的韓宇只能先救霍普,可等帶着霍普再次升空的時候,先前發現的黑衣人早就沒有了蹤影。
“不要擔心,我有辦法找到那個黑衣人。”霍普見韓宇神色失望,連忙出聲保證道。只是韓宇卻認爲霍普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或許是被韓宇不信任的眼神激怒,霍普沒好氣的對韓宇解釋了自己爲什麼敢跟韓宇做出保證的底氣在哪。
敢情霍普還有一種類似警犬的能力,可以根據氣味進行追蹤。韓宇一聽完霍普的話,立刻便讓霍普展開追蹤,而霍普也清楚,抓着那個黑衣人是弄清楚眼下這些事情的關鍵。
……
或許是黑衣人也沒有想到霍普能有這種能力。對於霍普,黑衣人顯得有些一無所知,到現在還沒弄清楚霍普到底是個什麼來歷。也正是依靠這點不知,韓宇在霍普的帶領下順利的來到了一扇隱藏在火木林內的石門前。
望着阻住自己去路的石門,韓宇忍不住心生感慨。這幫見不得人的玩意怎麼都那麼喜歡躲在地底下呢?就不能光明正大點嗎?這裡是生人勿近的火木林,難道還擔心被人發現?連朱雀青龍那麼強悍的存在都被降服了,還怕個啥呀?
霍普並不知道韓宇正在衝石門腹誹,低聲對韓宇說道:“韓宇,我可以肯定,那個黑衣人進去這裡面了。”
韓宇聞言點了點頭,上前伸手推了推,發現石門很厚重,光憑自己的力氣根本就推不開。撓了撓頭,韓宇開始跟霍普分頭行動,尋找打開石門的機關。只是讓韓宇失望的是,他和霍普在石門的四周找了一圈,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正撓頭想轍的時候,忽然就聽門內傳來一陣腳步聲,韓宇立刻帶着霍普躲到了一旁隱蔽的地方,就聽一個女聲傳來:“芝麻開門。”
隨着女聲,石門緩緩的打開了。韓宇跟霍普不由心裡暗喜,沒想到這座不起眼的石門竟然還是聲控的,而且開啓的咒語還是那樣的古老,正是出乎意料。
等到那個無意中泄露了石門秘密的黑衣人返回地穴,石門再次關閉以後,躲在暗處的韓宇和霍普走了出來。站在石門前,韓宇開口說道:“芝麻開門。”
……
……
……
石門紋絲不動……
韓宇和霍普不由面面相視。沒錯呀,明明聽到那個黑衣人說的是芝麻開門,怎麼輪到自己說就不靈了?
“菠蘿開門……西瓜開門……榴蓮開門……你到底要什麼纔開門?”韓宇一口氣說了七八樣水果,結果石門始終沒有一點反應,韓宇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一旁的霍普抓了抓腦袋,捏着嗓子學女子的聲音叫道:“芝麻開門。”
韓宇感到好笑,剛準備嘲笑霍普的病急亂投醫,卻沒想到石門卻在這時晃動了一下。韓宇和霍普不由心裡一喜,沒想到這道石門不僅是聲控的,還能分辨聲音的性別。只是這樣一來卻讓韓宇和霍普感到爲難了。男子學女子的聲音,有那方面的人才,可不管是韓宇還是霍普卻都不是。誰能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情呢?更何況如果不是職業需要或者是興趣愛好,誰會去學口技呢?
有些鬱悶的撓了撓頭,回去勇氣號找韓夢馨等女來幫忙,這很顯然有點不現實,韓宇也不願意讓她們涉險,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剩下自己硬着頭皮上了。怎麼辦?學唄。尖着嗓子一遍又一遍的叫着芝麻開門,希望總有那麼一回可以讓石門上當。只是很顯然,石門很精明,並沒有被韓宇跟霍普的假聲給欺騙,始終不肯打開哪怕讓韓宇或者霍普可以鑽進去的縫隙。
“實在不行,還是回去找人吧。”霍普有些無奈的對韓宇建議道。而韓宇卻固執的搖了搖頭。但凡是有本事的人,總有那麼幾分偏執,韓宇此時就偏執了起來。從小到大,自己想要去的地方還沒有沒去過的,現在就被眼前這區區一道石門給攔住了?開什麼玩笑!老子今天還就非要不靠別人的進去!
霍普一見韓宇此時的神色,立刻就明白了韓宇的想法。雖然接觸的時日尚斷,但對韓宇等人的脾氣,霍普還是瞭解了個七七八八,一見韓宇臉上此時的神色,就明白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用,韓宇不會聽,想要讓他把自己的話聽進去,那得等到打開了石門以後。
很清楚自己現在說話不頂用的霍普也不願意白費力氣,當即退到了一旁,坐看韓宇施爲。心裡希望韓宇在受挫以後能及時清醒過來,不要再固執。只是讓霍普失望的是,韓宇很顯然不是一個喜歡輕易放棄的人。
既然沒有辦法用普通的方法叫開門,那就只好暴力拆門了。韓宇的想法很簡單,叫不開就砸開!至於會不會驚動洞穴內的黑衣人,那就只有等打開了石門以後再說了。
目標定下了,方法定下了,剩下的就是施行了。韓宇剛纔已經試過,想要用蠻力推開石門那就是在癡心妄想,根本就不可能。與其在這方面浪費時間,倒不如想點更實際的。
依靠火焰的高溫燒透這道石門,這很顯然也有點扯淡。這招換別的地方好使,可換到這裡……這裡是火木林,誰知道這裡的石頭是不是跟火木林一樣不懼火焰的焚燒。沒聽說過火焰燒燬火焰的。
韓宇一籌莫展,站在石門的跟前冥思苦想,正想着呢,坐在一旁的霍普忽然耳朵動了動,一下子竄到韓宇的身邊低聲叫道:“快,躲起來,我聽到有腳步聲傳過來。”
韓宇當然不會懷疑霍普的話,當即就準備帶着霍普藏起來,可轉念又一想,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想到這裡,韓宇一把抄起霍普,隨後飛到了石門的頂上,緊緊的趴在那裡等待石門打開。
“芝麻開門。”隨着女子的聲音響起,石門緩緩的打開了。一個與韓宇先前見到的那個黑衣人穿着打扮一模一樣的黑衣人緩緩的走了出來,看了看左右之後納悶的自言自語道:“奇怪?哪有人啊?這石門的警報聲是不是壞掉了?”
就在黑衣人自言自語的時候,韓宇悄悄的落在了黑衣人的身後,輕手輕腳的走進了石門,在黑衣人轉身之前,搶先進入了洞穴。
“芝麻關門。”沒有任何發現的黑衣人走進了洞穴,出聲將石門關閉以後,準備回去給同伴說說,找人修理一下壞掉的石門。可還沒等她走幾步,搶先進入洞穴的韓宇伸手給了黑衣人的後腦勺一樣。突然受到襲擊的黑衣人連喊叫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白眼一翻,徑自往前撲去,韓宇見狀連忙伸手抱住,右手按在了一處柔軟上。韓宇下意識的揉了兩下,這才猛然醒悟被自己打暈的黑衣人是個女人。
雖然明知這裡不可能有外人,但韓宇還是作賊心虛的看了看四周,在確定沒有人發現以後,這才連忙將黑衣人用她自己的腰帶給反綁了起來。
寬大的黑袍雖然遮住了黑衣人的身材,但有限的幾次碰觸還是讓韓宇肯定,眼前這個黑衣女人是個很有料的女人。不過眼下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用力搖了搖頭,將腦子裡的雜念趕走,韓宇接過霍普用一片形同石碗的石頭裝着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水,盡數潑在了暈過去的黑衣人的身上。
黑衣人被涼水一激,不由幽幽醒轉過來。剛剛甦醒過來,意識可能還有一點迷糊。黑衣人下意識的伸手想要去揉自己發疼的後腦,卻驚恐的發現自己被反綁了雙手,而且自己的嘴巴也被東西給堵起來了。
“喂,我可以把你嘴裡堵着的東西拿掉,但你要保證不喊。”一個男子的聲音從黑衣人的頭頂傳來。黑衣人擡頭一看,一見是韓宇,臉色頓時一變,緊張的神色在臉上一閃即沒,韓宇雖然沒有看到,但一旁的霍普卻看到了。所以當黑衣人點頭,韓宇伸手去拿黑衣人嘴裡塞着的東西時,霍普猛地一跳,伸出爪子一把搶過韓宇拿到手裡的破布,在黑衣人張嘴準備喊叫示警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再次將黑衣人的嘴巴給堵了起來。由於用勁太大。差點將破布塞進黑衣人的嗓子眼裡,噎得黑衣人直翻白眼,隨後用一種仇恨的目光瞪着霍普。
只是霍普又怎麼可能會害怕這個,沒有理會黑衣人,霍普扭頭警告韓宇道:“不要輕易相信這個黑衣人,她很顯然並不打算照你說的做。”已經意識到被騙的韓宇點了點頭,當即決定換一個地方在審問這個黑衣人。雙臂一伸,黑衣人就看到眼前一黑,等到在看到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地方,除了俘虜了她的那個男子和壞了她計劃的寵物外,一切都是那麼陌生。
“你現在可以喊叫了,隨你喊,隨你叫,等你叫夠了我們再說話也不遲。”韓宇伸手拿掉了黑衣人嘴裡的破布,而這次霍普並沒有阻攔。
嘴巴重獲自由,黑衣人也不管韓宇說的話是真是假,當即就扯開喉嚨喊了起來……
只是就如韓宇所說的那樣,黑衣人真是叫破了喉嚨,喊出了鬼音,她那些熟悉的同伴也沒有一個出現。這讓黑衣人感到有些失望,但還在不死心的又喊又叫。直到韓宇有點受不了的掏了掏耳朵,打斷黑衣人的喊叫道:“差不多了,省點力氣吧,這裡是我的領域,除了我這個大活人以及這個不是人的傢伙外,就只有你這麼一個活物了。”
“喂,什麼叫不是人的傢伙?”黑衣人還沒有出聲,霍普倒是先不滿的叫了起來。韓宇聞言一臉無辜的答道:“我又沒說錯,你的確不是人嘛。”霍普被氣得不輕,冷哼一聲決定暫時不搭理韓宇。而韓宇也沒有在意,看着黑衣人說道:“我想你現在應該對自己的處境已經有所瞭解了,就不用我再多說什麼了,老實交待吧,也省得我費事。”
“哼!”黑衣人的回答是一聲冷哼。而韓宇似乎也料到想要讓黑衣人輕易開口是不可能的。剛纔之所以說那些話,也只不過是走個過場,見黑衣人果然如自己所料的那樣做出了答覆,自然也就不會再跟黑衣人客氣。
隨手將黑衣人罩在頭上的衣兜給掀掉,露出了黑衣人的本來面目。而黑衣人很顯然沒想到韓宇會這樣大膽,連句狠話都不放就直接動手。刺眼的光亮讓黑衣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可就在黑衣人的眼睛適應周遭的光亮時,黑衣人就感到自己的右腳的腳踝被人給抓住,整條右腿更是被猛的擡了起來。
“你,你要幹什麼?”黑衣人有些驚恐的叫道。
“沒什麼,你不是不願意老實交待嗎?我自然要對你動刑嘍。”韓宇一邊回答一邊脫掉了黑衣人的鞋襪,露出了一隻白生生的腳丫。
黑衣人很顯然想歪了,一邊掙扎一邊叫罵道:“無恥、下流、卑鄙……”
可惜韓宇卻絲毫不爲所動,右腳踩在黑衣人亂蹬的左腿小腿上,左手抓緊了黑衣人的右腳腳踝,舉起右手看着黑衣人威脅道:“這是你最後的機會,交不交待?”
“哼!你來吧。無恥的小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黑衣人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梗着脖子閉目答道。說話的時候兩點晶瑩的淚珠劃過了白皙的臉頰。
一旁的霍普有點於心不忍的勸韓宇道:“韓宇,要不然還是算了吧,我們自己去找,何必爲難一個女人呢?她都哭了。”
韓宇白了霍普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到底是哪頭的?你以爲我要對這個傢伙做什麼?我可告訴你,我從來不打女人,除非那個女人欠打。”
霍普聞言翻了翻白眼,拿眼盯着韓宇抓着黑衣人右腳腳踝的左手,那意思很明顯就是在說韓宇睜着眼睛說瞎話。可韓宇卻笑着狡辯道:“我剛剛已經說了,不打女人,但這不代表我不可以撓人癢癢。”說着韓宇用右手撓了撓黑衣人的腳底板。
黑衣人頓時感到腳底發癢,難受的扭動了起來,想要將自己受制的右腳從韓宇的魔掌下解救出來。只是此時的黑衣人雙手被反綁,整個人斜躺在地上,左腿被踩住了小腿無法動彈,右腿又被韓宇如同鐵鉗一樣的手給抓住,找不到借力點的黑衣人根本就反抗不了。只能生受着韓宇的騷擾。
爲了轉移腳底傳來的那種瘙癢感,黑衣人一邊忍不住的大笑一邊痛罵着還在撓着自己腳底板的韓宇。只是在霍普看來,如果不考慮韓宇這個條件,這樣的黑衣人就跟瘋子沒什麼區別。而且畢竟韓宇並沒有出手傷害黑衣人,霍普的紳士情節自然也就不需要考慮。
笑口常開是好事,但一直笑個不停,那也是容易出事的。見黑衣人已經快要笑岔氣,躺着地上抽搐,時不時還條件發射的笑上那麼兩聲,韓宇總算是在霍普的勸說下停了手。這不能怪韓宇下手黑,實在是黑衣人所罵的太難聽。人長得倒是挺周正,沒想到嘴巴卻那麼毒,簡直就是最毒婦人心這個詞的最真實寫照。韓宇好幾次都差點將黑衣人的腳給直接掰斷,到最後關頭都生生的忍住了這股衝動。
……
“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韓宇冷冷的對緩過來的黑衣人說道。
這回黑衣人不敢再在韓宇的面前擺譜了。這還真是一物降一物,碰上韓宇這個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的主,黑衣人以往的招都不好使了。
見黑衣人沉默以對,韓宇默默的伸手準備去抓黑衣人的左腿。而一見韓宇的動作,黑衣人立刻條件反射的蜷起了雙腿,口中叫道:“我說,我說,只要你離我遠點,別碰我。”
“哼!不想受苦就趕緊說。”韓宇冷哼一聲說道。
黑衣人就像是下了莫大的決心,柔聲對韓宇說道:“我不知道應該告訴你什麼,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嗎?說出來,只要我知道,我就告訴你。”
韓宇聞言微微皺眉,上前說道:“你把你所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對你所知道的一切,都感興趣。”
“這樣啊,那就從我的來歷說起好了……”
一旁的霍普見黑衣人終於屈服在韓宇的撓癢癢大法下,心裡不由放鬆了下來,但在無意中看到黑衣人眼中閃過的決絕時,立刻就意識到事情恐怕不會那麼順利。也就在這時,由於黑衣人說話聲音有些模糊不清而不得不湊到近前的韓宇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了黑衣人的兩腮,冷笑着說道:“想要咬舌自盡?在你把你所知道的全都說出來之前,可沒那麼容易讓你去死。”
“呸~”兩腮被捏住的黑衣人努力衝韓宇吐出了一口唾沫。雖然並沒有被唾沫碰到,但黑衣人的這種行爲很顯然是激怒了韓宇,在黑衣人的尖叫聲中,韓宇的撓癢癢審訊法再次開始。黑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笑聲夾雜着罵聲在火焰領域內迴盪,只是韓宇卻無動於衷,只是通過撓癢癢讓黑衣人爲她自己的一言一行付出慘重的代價。
……
“我,我錯了。”事實證明,在強權面前,任何反抗都是無力的,徒勞的。在經過韓宇耐心的“說服教育”下,黑衣人終於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低頭向韓宇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