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懸崖底下爬上來之後,凌旭讓田玉秀撥打110報警,讓當地的警察過來救援,雖然田玉秀的手機沒有撞壞,但她的手機信號不給力,一直處於無法聯網狀態。
看到田玉秀的手機沒有信號,凌旭忽然想到了一個地方,接着,他把田玉秀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攙扶着田玉秀朝山本太郎那夥人之前的據點走去。
凌旭記得那個帳篷旁邊,有一個三米多高的小型信號接收塔,正是因爲有了那個信號塔,山本太郎才能跟外界聯繫,讓邱克敵來這裡協助盜墓。
山本太郎那夥人被嚇跑時,因爲心中驚慌,所以根本顧不上拆除信號塔,正因如此,那個信號塔一直留在原地,目前,那裡是困仙嶺上唯一有信號的地方。
之前凌旭跟白明淵一夥人尋找田玉秀時,曾經路過那個據點,當時凌旭特地留意了一下,發現那個信號塔還豎在那裡,所以,凌旭要去那裡打電話請求支援。
因爲田玉秀的腿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凌旭便攙扶着田玉秀慢慢走,當田玉秀走累時,他就背起田玉秀行走,等他背不動時,再把田玉秀放下來。
就這樣,經過三個多小時的跋涉,兩人終於來到了山本太郎那夥人的呆過的據點,此時,帳篷和其它器械都被拆掉運走了,只剩下那個信號塔沒有拆除。
走到信號塔下,田玉秀掏出手機,撥通了劉利的手機號,當電話接通後,話筒內傳來劉利驚疑的聲音:“小田同志,你這電話該不會是從陰曹地府裡打來的吧?”
……
兩個小時後,一架武裝直升機飛抵到困仙嶺上空,雖然此地樹木繁多,但因爲凌旭二人從地上點燃了濃煙,所以直升機很快就確定了兩人的位置。
來到二人上方,兩名特警沿着繩索跳下來,覈實完身份,通過雲梯把凌旭和田玉秀拽上直升機,隨後,直升機載着二人朝省城機場方向飛去,此時那裡正停着一架飛往燕京的專機。
上了專機,凌旭和田玉秀被直接安排飛往燕京,一個多小時後,專機從燕京某機場降落,兩人剛一下飛機,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
原來,此時專機的出倉口前方,正站着三撥氣勢洶洶的人,左邊那撥是唐克笙,在他身後停着十多輛紅旗轎車,每輛車旁都站着四名身穿西服,眼戴墨鏡的男子。
站在中間那撥是劉利,此時劉利臉上依舊是那副懶散的表情,在他身後停着十輛軍車,每輛軍車旁邊站在四名身穿軍裝,威風凜凜的軍人。
右邊那撥是一個留着平頭,五十歲許,相貌儒雅,帶着黑框眼鏡,身穿警服,佩戴副總警監肩章的男子,這人正是刑偵總局局長汪戰民,在他身後停着一串警車,數量足有五十多輛,跟辦車展似得,每輛警車旁站着四名持槍特警。
凌旭和田玉秀雖然沒有見過汪戰民,但是他倆卻認得汪戰民,原因很簡單,在公安總部轄下的九大總局十三行政處裡面,汪戰民管轄的刑偵總局位列第一,只要是當警察的,基本上都認識他。
看到這麼多人在等着自己,凌旭和田玉秀在受寵若驚之餘,也有些發愁,他倆不知道自己該跟誰走?
要說人品,還是劉利最不要臉,正在現場衆人沉默不語之際,劉利居然放下身份和架子,踩着舷梯,笑眯眯的走到了凌旭二人身旁,左手牽着凌旭,右手牽着田玉秀,把兩人領下飛機,然後不聲不響的領着凌旭二人朝軍車方向走去。
在路過唐克笙和汪戰民時,劉利假裝沒有看見他倆,而是徑直的朝自己陣營走去,行走時,劉利朝自己的副官眨了眨眼,看到他的暗示,副官領着幾名軍人迎了上來。
就在劉利馬上把人帶回自己陣營時,忽然,唐克笙一把拽住了他的左手,語氣冷淡的說道:“想帶人走?哼-----沒那麼容易,凌旭是我的人,放開他。”
“你的人?”聽到唐克笙這句話,劉利裝出一副憤慨的表情:“唐副局長,不是我說你,咱們不帶這麼不要臉的,凌旭和田玉秀都是警察,細論起來,他倆歸公安總部管轄,要是論的再細一點,他們都是刑偵出身,屬於我老領導的人,跟你八三四一局沒關係。”
說完這句,劉利義正言辭的把視線轉向汪戰民,然後堆起一副笑臉:“老領導,我說的有道理吧?您要是沒什麼異議的話,就把凌旭同志領回去。
至於小田同志嘛,我需要找她瞭解點情況,瞭解完之後,我親自給你送過去,眼前這種局面,我覺得還是咱倆聯手比較好,您覺得我這建議怎麼樣?”
“不怎麼樣。”語氣平淡的說完這句,汪戰民擡了擡手,對身後的特警吩咐道:“把咱們的人帶回總局,誰敢阻攔,就地緝捕。”
聽到汪戰民的命令,十幾名特警走了過來。
“誰也不許動,要是有人敢妄動,那就以間諜罪論處。”看到汪戰民要帶人走,唐克笙急了。
唐克笙的話音一落,他身後那些手下全都圍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