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有點深,暮晴,下鏟子。”
張恆趴在地上,仔細感受下墓穴的位置之後,吩咐陳暮晴將自己揹包中的洛陽鏟拿出來,緊緊的攥在自己的手上,連倒土都不用,直接硬生生的用自己的左手將鏟子插了進去。
找到了!
天知道張恆這下弄出來多少節,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洛陽鏟的節數都快被張恆用光的同時,他可算是感受到來自墓穴牆上的那聲叮咚響。
順手就將洛陽鏟連根拔起,每層、每節的土,也在這個時候被張恆連根帶出,沒有像別人倒鬥似的,需要一節一節的倒土,下鏟。
“果然是發丘印官,你這手對得起家族裡面的名號啊,我看這下還有誰覺得你們是冒牌貨!”
老鬼看見張恆如此犀利的就將洛陽鏟插入拔起,趕忙在衆人之中驕傲的嘚瑟着。
同時拿眼睛掃上了本來還看不起人家張恆的池老和唐刀,發現這兩個人也滿臉吃癟的站在原地,根本沒有想到張恆能這麼兇猛。
“嗯?這裡面的東西好複雜啊。”
只是張恆現在沒空管這堆腦殘,他的注意力全都被洛陽剷剷出來的圖層所吸引。
整隻洛陽鏟,從上到下,共十七節,其中、前十節非常的正常,沒有任何的問題,就是普普通通的封土層。
可是到第十一層開始,底下就充滿着流沙、第十二層是碎石,然後底下好像還有少量的水銀,最底下的十七節,上面還充滿着硫酸的黃味。
這尼瑪是個流沙碎石墓!
張恆驚呼道。
他在姜鶴的筆記上見過,凡是有這種斗的人,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又富又貴啊。
底下的硫磺,也許有可能八成是琉璃金龍頂吧。
這東西在戰國時期極爲難得,就算是某些公國貴族,都沒有辦法找到這種東西防盜。
現在倒好,在這裡能有幸見到。
也算是張恆八輩有幸啊。
“張恆,我們要挖嗎?”
陳暮晴就站在張恆的身邊,試探的問道。
對於這種事情,陳暮晴還是選擇相信張恆比較好。
人家畢竟還是專業的啊。
“挖,全力的挖,只是你們挖到沙子的時候注意點,裡面的機關特別的多,要小心翼翼的清理。”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也就沒有張恆什麼事情了。
他現在可以暫時的先休息下,養精蓄銳,等待着進入古墓之後再由他破解各式各樣的機關。
挖土這種工作,恕我直言,真的有點讓張恆掉身價啊。
於是衆人在得到張恆的指示下,就在這裡垂直向下打着倒洞,按照他的說法,當挖到洛陽鏟所標記的第十節之後,果然從下面開始涌現出流沙。
其中唐刀還因爲挖的過猛,差點沒被流沙扔進去,掉進裡面的碎石之中。
整個人也被及時趕到的張恆飛快拉起,坐在外面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來緩解剛纔的驚嚇。
“算你小子運氣好,倒洞打在碎石上面,這要是底下全是流沙,你早就沒命了。”
匆匆趕到底下的張恆,調侃的衝着上面喊道。
至於唐刀能不能聽見,這種事情就和張恆沒什麼關係了。
將口袋的東西盡數掏出,張恆拿出兩隻鐵筷子出來,每次下筷都能從裡面加出塊碎石出來。
直到自己的筷子實在是沒能從裡面再找着東西之後,他纔對衆人說道:“行了,你們可以繼續挖這些流沙,切記,當沒有沙子之後,馬上停手,絕對不能將沙子掏光,否則的話咱們都有可能在這裡打條倒洞去見上帝。”
說完張恆就又歇着去,相當的悠閒自在啊。
“呃呃呃這東西到底是個什麼鬼,張恆你快來看下,好像是個什麼圖案吧。”
徐波僅按照張恆的指示,將自己面前的流沙清理的差不多之後,偶然的發現下面居然還有東西,趕忙把張恆叫過來,讓他瞅瞅。
又是什麼鬼!
張恆從地上一躍而起,走到徐波的面前,發現地面除開些普普通通的圖案之後,好像就沒有別的了。
全是些固體的圖騰。
難道是墓室的館頂?
張恆搖搖頭,他明明記得洛陽剷出來的時候底下是有水銀的?
現在水銀,琉璃頂都沒見着,墓室出來?
這有點奇怪吧。
“喂,手套,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對於這種事情,張恆果斷的選擇詢問自己的手套,相信這傢伙、肯定會出來給自己個解釋的。
“這就是曾保護罩,固體的就是水銀做的圖騰,只要遇見除土質之外的物質。馬上融化,將人或者物品毒死,就算是你僥倖沒死,也能順勢掉到底下的琉璃頂,讓你嗨皮!別想着嘚瑟,底下可是鏤空的,琉璃頂啊。”
手套在這種時刻總是非常給力,完美的解決掉張恆的疑問。
該知道的都知道了,那麼這就很好解決了。
“所有人那鋼板把中間的水銀圍成個圈,順着向下面放梯子,我們順着水銀給出的通道,下去越過琉璃頂,直奔墓室!”
張恆果斷的命令道。
前世人家這幅防盜技術,沒想到今天倒是爲張恆搭開便橋,順着水銀就能直進墓室。
看來這個做墓的人啊,也百密一疏啊。
“好嘞,你們都讓開,看看我首當其衝!”
大家也就按照張恆所說的,直接從水銀中鑽下去,尤其是徐波,更是首當其衝的衝下去,穩穩地越過琉璃頂,站在墓室的地板上,看樣子沒有任何的問題。
“喂,大家都來啊,這裡看上去應該非常的安全。”
徐波興奮的衝着大家喊道,就想要在四周看看,要知道自己可從來沒進過墓呢!
今天也算是開眼了,可得好好地見識見識。
“別動,徐波你小子要是還想活着回到上面娶媳婦,就給老老實實地在上面呆着,話說剛纔是誰讓你下去的,都給我懸在半空中別動,我親自過來。”
張恆憤怒的吼道,自己從半空中飛躍而下,精準的貼着牆壁,卡站在塊黃色的石磚上面。
咔咔咔咔咔。
整個地板頓時突起,將張恆,徐波兩個人站的位置帶起來,而剩下的那部分,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