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現如今,張心研所掌控的勢力已經在臨江根深蒂固,形成了近乎於壟斷的局面,這位被人私下裡稱作臨*女的小姑娘,也纔剛讀高三,和其他學生一樣,正爲高考做努力。
“論壇上的消息畢竟不夠全面,或許還有誇大杜撰的嫌疑,不過也能夠管中窺豹,大概讓我知道了這個張心研是何許人也,可問題來了……我什麼時候招惹過她?”
陸離很是疑惑,他來到臨江市也不過區區兩三個月時間,一直忙着經營他的小診所,整天上街發名片拉生意,或許會讓一些人心煩,但也沒有達到如此充滿敵意,要置他於死地的程度吧。
“查了半天,也不知道這張家究竟住在什麼地方,不然也不至於如此被動,直接上門算賬多方便。”陸離嘀咕道,想到林朵朵可能認識張心研,電話打過去準備問問,結果半天也沒人接聽,估計這妮子自家的事情還沒處理妥當呢。
算了,見機行事吧。
夜幕深沉,天空不見半天星光,一輪圓月羞答答的躲在雲層之後,陸離站在陽臺上深深吸了口氣,知道很快就會下雨,而且雨勢可能還不小。
關好門窗,陸離躺在牀上,聞到被窩裡殘留着的香味,忽然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即便陸離眼光很高,可只要是賣相不差的異形身體,都有足夠的資格引起他的生理反應,只是效果不及蕭羽桐這樣的妖孽罷了。
吸氣呼氣,幾分鐘後陸離便安寧祥和的睡了過去。
一夜雨聲淅瀝,直到清晨,晨曦才漸漸破開了漫天雲霧。
下樓時,陸離看到一個身披蓑衣臉龐泛青的男人站在診所的玻璃門外,似乎是在躲雨,又似乎是在等待什麼,正好雨停了,一縷晨光灑落在他頭頂的草帽上,光輝從草帽的縫隙滲透落在男人的臉龐上,他似乎是笑了。
陸離也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將玻璃門打開,讓蓑衣男走進了診所。
他腳上穿着一雙手工編織的草鞋,在大雨中早已溼透,踩在雪白的瓷磚上留下一行溼漉漉的痕跡,這讓陸離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看什麼病?”陸離問。
“心緒不寧,六神難安,恐有異症。”
“想怎麼治?”
“求一靈藥,外敷內服,方可復原。”
“內服沒有,外敷管夠,吃我一掌。”
陸離掌心驟然緊繃,以雷霆之勢劈向空中,聽得那呼嘯而來的掌風,蓑衣男面色一改,眉宇間滿是凝重之色,退後數步。
陸離真要上前追擊,那蓑衣男忽然吁了口氣:“是在下輸了。”
雖然有些驚詫,但陸離還是很快反應過來,輕笑道:“你倒是乾脆。”
“高手過招,勝負只在一念間,你掌勢凌厲駭人,攻伐強勢,暗勁澎湃,而且出招的速度凌駕在我之上,我即便出手還擊,最多三個回合就會落敗,倒不如在受傷前主動認輸,落得輕鬆。”
陸離笑了,這黎軍有點意思,輸都能輸的這樣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張心研派你來的?”
“一半是張小姐的意思,另一半是因爲我一個人在山裡悶壞了,想出來透透氣。”
“張心研在哪?”
“小姐於我有恩,不可多說,不過我離開後,小姐應該很快會主動來見你的。”黎軍言道,雙手合十微微一拜,隨後轉身走出了診所,抖了抖蓑衣上的雨水,漸行漸遠。
陸離沒有阻攔黎軍的離開,畢竟這傢伙太識趣了,識趣的讓人沒脾氣。
沒過多久,洛雅便來到了診所,看到滿地的水漬抱怨道:“陸醫生,地上這麼溼你也不知道拿拖把拖一拖,那些來看病的阿婆大爺要是在診所摔倒了,你可脫不了責任。”
“是我的錯。”陸離訕訕一笑,連忙拿起拖把清理起來。
上午診所沒什麼生意,陸離靜下心來繼續改進肌粉丹的配方,差不多十一點的時候,診所門前傳來了剎車的聲音,不一會兒洛雅推開了雜貨間的房門說道:“陸醫生,有個女孩找你,有些來者不善的感覺,你不會是欺負人家了吧。”
“去去,忙你的去,別想太多。”
走出雜貨間,陸離第一眼看到的便是端坐在沙發上的一位妙齡少女,從上到下頭透露出一股子青春無敵的氣息,烏黑的雙馬尾垂落在肩上,身穿簡約風格的粉色運動服,透露出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活潑的氣質。
不出意外,這應該就是張心研了,單看外表的確十分可愛,按照網絡詞語來說,十足是個萌系少女,在她身後杵着的兩名身高超過兩米的魁梧保鏢的襯托下,張心研更加顯得嬌小可人,讓人有捧在手心裡把玩收藏的衝動。
如果不怕被這兩名保鏢大卸八塊的話……
陸離自然不怕,但也沒有收藏這種心思惡毒的小女生的念頭,徑直走到張心研對面的沙發坐下:“張小姐,我們是第一次見面吧。”
“是呀,不過你的名字我可不止一次聽到了,這幾天因爲你的關係,人家飯都吃不好,覺也睡不着,頭髮都掉了好幾根呢,你看我都憔悴了不少。”張心研撅着小嘴,嗲聲嗲氣的走到陸離身邊,在洛雅癡呆的神情下,擁着陸離的胳膊撒起嬌來。
陸離也被這小姑娘的行動給嚇到了,這甜膩膩的小嗓音,喊的骨頭都酥麻了,陸離萬萬沒有想到,正是身旁這個嬌滴滴的小丫頭片子,在短短几日內派人三番五次對他下手,而且都是直奔他性命而來的。
一個人外表和內心的反差怎麼能大到如此程度?太不科學了。
被張心研還在發育中的小胸脯擠壓着,陸離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心情平復下來,板着臉冷聲道:“張小姐,你現在來討好我也是沒用的,你已經成年了,應該爲自己的所作所爲承擔責任,我不會親自動手傷害你,但現在是法治社會,我會如實將你對我的所作所爲交代給警方,律法來對你進行懲罰。”
“陸離哥哥你真逗,你都說了我們是第一次見面,我什麼時候動手傷害過你,你再這樣說,人家可要告你誹謗罪哦。”張心研咯咯嬌笑着說道,也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說話間對着陸離的耳朵吹了口香氣,毫無防備的陸離一下子背脊骨都酥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