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週末的關係,上午診所來人很多,陸離和洛雅兩個人都忙的不可開交,雖說都是些頭疼腦熱風溼痛之類的小病,但作爲醫生,陸離對待每一個病人都是一視同仁的仔細認真,絕不會因爲現在有點名氣了就擺架子。
偶爾閒暇的時候,陸離便抽空去製作了幾份肌粉丹,他現在雖說是一家擁有數百名員工的大企業老總,坐擁一棟價值千萬的豪宅別墅,但手頭還是十分拮据的,卡上存款已經跌破了三位數,再不多賺點錢可不行。
一直忙到傍晚,陸離還好,洛雅卻已經癱坐在沙發上動彈不得,嚷嚷道:“陸醫生給我鬆鬆骨啊,我快不行了。”
“年輕人一點苦都吃不了怎麼行,自己揉揉就好了。”
洛雅撅着小嘴充滿怨念的瞪了陸離一眼,見陸離全然沒有反應,只能自己幫自己按摩起來,一邊還嘀咕道:“沒良心,一點都不知道體恤員工。”
無視了洛雅的抱怨,陸離抓緊時間將幾份肌粉丹都製作出來,晚上還得交給林朵朵。
休息了一會後,洛雅便下班離開了,陸離關了診所繼續待在雜貨間製作肌粉丹,直到晚上十點終於將這幾天積攢的藥材全部用盡,做出了整整二十瓶。
發了條信息給林朵朵,讓她今晚或者明天派人來取,陸離便打算睡下了,製藥也是很耗費心神的。
可剛躺在牀上,樓下便傳來了敲門聲,聽聲音居然是林朵朵。
陸離下樓開門,看着林朵朵風塵僕僕的架勢疑惑道:“你怎麼了?”
“來拿藥啊,那邊急着用呢,等明天黃花菜都涼了。”林朵朵沒好氣道。
“你不生氣了?”
“幹嘛生氣,氣壞了身子也是自己的,划不來。”林朵朵一副懶得搭理陸離的模樣,可回話的速度卻比誰都快。
陸離訕訕一笑:“現在肌粉丹的銷售情況怎樣?”
提起正事,林朵朵坐直了身子道:“目前中低檔的肌粉丹已經在我們林家下屬的幾家商場上架試銷了,暫時看來成果還不錯,不過宣傳這塊還得加點勁;最驚喜的是還是你親手製作的頂級肌粉丹,目前我們送出去的部分都差不多有了迴音,所有試過的名媛貴婦沒有一個說不好用的,有這羣不差錢的貴婦人,用不了多久公司就可以開始盈利了。”
“那就好,我正愁沒錢用呢。”
“你缺錢了?不應該啊,難道是花在了那個小主播的身上?”
“你想多了,買車不要錢啊。”
林朵朵瞥了陸離一眼:“你是說門外那輛小奇瑞?那才值幾個錢。”
“跟你們這些土豪沒有共同語言……”
“你……算了,缺多少錢我先借給你,反正過段時間公司就有收入了,從裡面扣就是。”林朵朵一副姐不差錢的模樣。
陸離剛準備拒絕,不過轉念一想跟林朵朵似乎也不用客氣什麼,言道:“那就先借我幾萬吧,不然進藥的錢都不夠了。”
診所生意好,藥品的消耗速度也快,這兩天估計就要進貨了,靠診所賬目上的這點小錢,還真不夠用。
“幾萬塊你也好意思跟我開口,賬號多少,我給你轉一百萬,反正都是自己的錢,只是提前拿出來用罷了。”
“呃……也好。”
不一會功夫,陸離就受到了手機銀行短信,整整一百萬入賬。
一般來說大額轉賬沒這麼迅速,不過也得看情況,林朵朵的銀行戶口可是鑽石級會員,幾百萬的轉賬根本不用等候。
一下子從身無分文跨越到百萬富翁的行列,陸離倒也沒怎麼激動,只要肌粉丹能夠打開市場,未來將源源不斷的給陸離掙來無數真金白銀,現在這點錢連零頭都不算。
“你還不走,想留下來過夜啊。”
“我留下來你敢收嘛!”
“敢啊,大不了我睡沙發。”
“沒勁,走了。”林朵朵瀟灑的甩了陸離一臉秀髮,邁着高貴冷豔的貓步離開了診所,揚長而去。
陸離打開電腦,看到小葭還在直播,大手一揮刷了一萬塊的禮物,沒理由,有錢任性。
不過看到貢獻排行榜的時候,陸離卻驚呆了,自己刷了一萬二的禮物,居然只拍到第二名,第一名是一個叫奎九爺的傢伙,貢獻值兩百萬,也就是說他今天一天就刷了兩萬塊錢的禮物。
碰見真土豪了!
等直播結束後,陸離給小葭打了個電話詢問情況,小葭道:“奎九嘛?他不是好人,發私信給我說要出一個月一百萬包我,我都沒理會他。”
陸離點了點頭:“恩,不過你也別多說什麼,就這麼吊着他就行了,他愛掏錢你就收下,等他自己識趣離開。”
“對了陸離,我現在的粉絲數已經有三萬了,網站這邊催着我簽約呢,你說我要不要籤啊?”小葭詢問道,這些事情她都不懂,陸離就是她的主心骨。
“籤吧,合同我問過了沒問題,不過身份信息要做好保密,尤其是住址不能暴露了,不然可能會招惹麻煩。”
只是網絡上說些惡毒的話語並不算什麼,被罵一罵反而能鍛鍊心理承受能力,但如果牽扯到現實中來就嚴重了,這年頭爲了財色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必須謹慎一些才行。
“恩,這個我還是懂的,我雖然不聰明,可常識還是有的。”小葭笑道。
京城,帝景園。
敢以如此霸氣的名字命名,這座園林的主人身份顯然非同一般。
此時,鳥語花香的園林中,兩名遲暮老者正在石桌上落子博弈,這一盤棋已經下了兩個小時還未分出勝負。
“南老頭,怎麼這幾天看你心事重重的模樣,偌大的京城難道還有能值得你煩心的事情?”司徒清問道,司徒家在京城這片土地上不顯名聲,以他的身份也沒什麼資格進入帝景園,能坐在這裡和麪前的人物下棋,也是多虧了年輕時候的一些因緣造化。
他不太關注世事,也猜不到這位棋友會有什麼煩心事,不過他敢開口詢問,這世上已經很少有人敢做這件事情了。
南仲謀捻起一枚白子落定,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別的事情我都能處理的井井有條,但涉及到子孫後代身上,一味的強硬卻是行不通的,就跟下棋一樣,只重攻伐卻不懂防守迂迴,早晚會一敗塗地。”
“你呀你,總是說些讓我聽不懂的話。”
“你應該知道,二十年前我大病一場,差點沒能熬過六十大劫。”
司徒清點了點頭:“的確有這麼見事情,還記得那天你硬拉着我下了一夜的棋,還一直嘮叨着下了黃泉就沒人陪你下棋了,結果呢,你現在身體還好好的,我卻是一天不如一天,等不了兩年我估計就要先走一步了。”
“其實那天下過棋後,我就應該去了,但有一個人卻硬生生將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仲謀我生平沒有服過一個人,但那人卻讓我不得不服,以一己之力迴天改名,硬生生讓本該二十年前就死掉的我活到今天還好好的,實乃神人也。”
聽到南仲謀的話,司徒清老臉之上滿是驚訝:“當真有如此神人?”
“千真萬確……可惜,前不久我聽聞神人仙逝的消息,唏噓感慨的很啊,渡得他人,卻渡不了自己,這就是命。”
“南老頭這幾日就是爲此時嗚呼哀哉?”
南仲謀搖了搖頭:“當日我與神人達成了一門親事,將我的小孫女和神人的幼徒結成一門婚事,而今便是這門婚事兌現的日子了,可那神人高徒卻遲遲未至。”
“哦!孫女嫁不出去,老爺子着急了。”司徒清笑道。
“若只是如此也就罷了,畢竟晚輩的事情咱們這些半隻腳邁入棺材板的老古董也管不來,可當日神人離去時,在綵衣身上種了蠱,唯有與神人高徒履行婚約才能解蠱,此時我未曾告訴過任何人,可現在婚約已過,我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