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在馬戶臉上作畫是就地取材,他的畫十分的簡單,左邊是一直翹着尾巴,張着厚厚嘴脣仰天怒吼的毛驢,右邊則是一直安然趴着的笨重烏龜。
江浩的畫構造簡單,幾乎是一筆而成,絲毫沒有拖泥帶水,形象取材來之大衆對兩種動物的基本認識,可以說形象生動!
“誰畫的趕快給我站起來,如果要是讓給查到了,直接開除。”馬戶脖子上青筋亂跳,整個人如同瘋癲一般,血紅的雙眼從全班學生的臉上掃過,牙齒咬的咯吱咯吱的響動,乾瘦如排骨般的胸膛,劇烈的起伏。
不怪馬戶如此憤怒,他教學這麼多年來,今天第一次被全班同學羣起攻之,好不容易怒火消了,竟然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畫了兩幅侮辱的畫,豈能不憤怒。
全班同學一下都被馬戶的劇烈反應給震住了,都急忙閉上了嘴巴,生怕惹怒了馬戶,這個槍口可撞不起!
江浩要的就是這種效果,這一切都是馬戶的罪有應得,他就是讓馬戶嘗試一把被冤枉的滋味,讓他也體會一把被人肆意侮辱的無助痛苦,省的以後他在張口閉口的諷刺挖苦人。
馬戶見衆人都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道兇光,眼睛停留在劉勾當的身上,咬牙切齒的說:“你來說,到底是誰幹的,不說就叫家長。”
“啊。”劉勾當見馬戶叫他回答,被震驚的無以復加,冷汗刷刷的冒了出來,緊張,不知所措的看向了班級的同學,爲難的撓了撓頭,班裡剛剛可是十分安靜,真要有人走動,不可能沒有人聽到。
劉勾當臉色煞白,較勁腦子回憶了一下,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到哪怕一個人影上過講臺,這種莫須有的事,推給誰也不是!
“看來你是準備叫家長了。”馬戶氣悶,聲音尖銳的責問道,眼睛不依不饒的瞪着劉勾當,繼續給他施加壓力。
“至始至終都沒有人上過課堂。”劉勾當硬着頭頭皮,唯唯諾諾的回答道,儘管他知道這不是馬戶想要的答案,但還是毫不猶豫的說了出來。
“什麼?”馬戶誇張的冷笑一聲,輕吸一口氣,壓制着胸中的憤怒,眼睛從每一個人臉上掃過,凡是被他看到的人眼神都急忙躲避,以免被不幸的拉了出來,眼睛緩慢的掃射了一圈,沉聲問道:“難不成是我自己畫上去的不成。”
“這個……真的是你自己畫上去的。”
坐在前排的幾個人,彼此看了一眼,儘管很忌憚馬戶,卻還是鼓足勇氣講道:“剛剛我們都看到了,你的筆在臉上畫着,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一個同學上過講臺。”
“我們都沒有見過任何人上過講臺,真要是畫了,也是……”同學們集體點了點頭,回憶着剛剛的教室,真要是一個大活人跑到講臺上給馬戶畫了兩幅畫,怎麼會看不到呢?
“胡扯。”馬戶氣急敗壞怒吼一聲,氣的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實在是想不通,學生到底是在包庇誰,眼睛無意間掃到了江浩,語氣冰冷的說:“江浩,到底是誰幹的。”
“不知道。”江浩乾脆利索的搖了搖頭,無能爲力的聳了聳肩:“全部同學,總不能夠串通一氣吧,我們都還以爲你在批改卷子呢。”
“嗯。”
所有人都贊同的點了點頭,在班主任臉上畫烏龜這種大膽舉動,就是給他們幾個膽,恐怕也沒有人能夠做的出來。
“難道真的是我畫上去的?”馬戶臉色不斷變換,摸了摸臉上的油墨,見到學生信誓旦旦的模樣,心中不禁產生了懷疑,可是內心深處卻還是接受不了這個荒謬的說法。
睡覺着,都能夠玩出如此幽默風趣的話,自己難道是畫神附體了不成?
“咱們不是有攝像頭嗎?把錄像找出來,看一眼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張欣怡瞥見了牆上的鐘表,立即對着馬戶提出了建議。
“怎麼把它給忘記了。”馬戶眼睛一亮,讚賞的看了一眼提出建議的張欣怡,從口袋內掏出一串鑰匙,擡頭得意的說道:“希望你們沒有說謊,不然後果不是你們能夠承擔的。”
中州一中是市裡的重點高中,更是示範性高中,學校擁有一批優秀教師,很多兄弟高中爲了學習寶貴的教學經驗,就經常性的派遣本校老師來一中聽課學習,單單是市裡就有幾十座高中,長時間的學習交流,讓負責招待的一中老師很是疲憊不堪。
後來校領導經過開會研究,就花大價錢購買了一批高端的攝像貓眼,統統裝置在了課堂上方的鐘表之內,只要是遇到了考試和上課,電子眼就會自動開啓,用來錄製老師教授課程的過程。
錄製完之後,經過一致的剪接,送給那些兄弟院校,這辦法既省去了繁瑣的招待,也杜絕了平時舉行考試時,因爲學校老師人數過少,監考不力,造成學生抄襲的不良之風。
電子眼錄製的內容,就存放在課桌下方鐵盒的大容量硬盤內,每一個班級的班主任負責鑰匙的保管和錄像的保存。
“不會發現什麼破綻吧?”
江浩表面平靜,內心已經波濤洶涌,生怕錄製到了什麼不該錄製的內容,引起了學校的慌張,畢竟筆自動漂浮,還會作畫,可是聞所未聞的。
要是不小心被國傢什麼特殊部門給盯上了,拉過去當成試驗小白鼠給切了,用來研究,豈不是哭都來不及了!
馬戶輕鬆的開啓了鐵盒,掏出其中的數據線,直接連接到了課桌上的電腦內,在文件夾內,找到了相應的錄製日期,點擊打開。
所有人都看向了牆壁上的投影儀,想要看看馬戶臉上侮辱性的畫,到底是誰畫上去的。
“聚集。”
江浩操控着氣流匯聚的手掌,懸浮在連接線端口,緊張的等待着,他決定,只要是投影儀上,出現絲毫超乎人想想的畫面,比如筆自動懸浮,自動作畫的畫面,就立即切斷播放,以免引起恐慌,爲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馬戶手笨拙的握着鼠標,推了推厚重的眼鏡片,眯着眼睛,快速的朝前趕着畫面,很快就播放到了他休息的畫面。
“真是天助我也。”
江浩緊張的觀察着畫面,當看到攝像的角度時,心中不由一喜,只見畫面的只照射到了馬戶的背影和他的前頭頂,至於馬戶的臉是絲毫都沒有被照射到。
江浩直接收回了手掌,坐等看好戲,這種角度可以看全馬戶,卻也只能夠看到筆動,根本就看不到是誰在他臉上作畫。
“怎麼照射的不全。”馬戶不滿的嘟囔了一句,今天是考試,但是由於他沒有調試電子眼,畫面依舊截留的是照射整個講堂,錄製講課時的畫面。
“動了。”
學生們也都緊緊的盯着畫面,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畫面內馬戶的肩膀微微的抖動了幾下,緊接着畫面底端就冒出了一段筆,更加奇異的是,筆竟然隨着馬戶的肩膀擺動的角度和節奏,不斷的畫動着。
“這個……”
馬戶一時驚訝的講不出話,看畫面內的場景,真要是有人在自己臉上作畫,無論是從什麼角度,都必須留下手臂的畫面,可是此刻的畫面上卻是連半個人影都沒有,而且以畫面的錄製來看,筆的動作是隨着他手臂在動。
馬戶一時間驚訝的無與倫比,儘管他不願意承認也不願意相信,可畫面內的一切實時畫面都清晰的證明了,就是他拿着筆,在自己臉上畫的兩幅畫!
“咳咳”馬戶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尷尬的乾咳了幾聲,擺了擺手:“下課了,都散了吧。”
“連自己班的同學都不相信,哼!。”
學生們都不滿看向了狼狽的爬到桌子下,親自安裝硬件的馬戶,心中充滿了怒意,爲有這種厚顏的班主任而感到可悲。
“馬老師,你這是幹什麼呢。”
五班的門被人用力推開,一個身材矮胖,皮膚黝黑,燙髮爆炸,整的跟獅子王似得女人,神色嚴肅走了進來,皺了皺眉頭,女人官威十足的撇了一眼馬戶,剛剛想要發火,責怪他沒有按時去開會,就看到了馬戶臉上的兩幅幽默的畫,肚裡的火就消了大半,八卦的問:“我說,老馬,你臉上怎麼回事呢?”
“教導主任,你怎麼來了。”馬戶諂媚的迎了上去,換上笑臉,摸了摸臉隨意的說:“隨手塗鴉的。”
“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個手藝。”賽西施嘖嘖稱奇,認真的誇讚道:“作踐起自己,還真不留情。”
“是!”馬戶嘴角一抖,這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呢!卻依舊是陪着笑臉,不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教導主任不常來,我們就請教導主任,給我們講講話吧。”馬戶眼睛一轉,討好的提出了建議,這種拍馬屁的機會,可不能錯過。
“那我就不客氣了。”賽西施也是給杆杆就向上爬,能夠夠培優班講話,也是一種榮耀,絲毫不顧忌學生們埋怨和不滿的厭惡眼神,清理了一下喉嚨,頗有氣勢的指點江山,語重心長的說:“高考眼看就要到來,這可是改變人生道路的最佳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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