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命聚寶》技能,十分變態。
只要掌握了這一技能的人,都能夠通過消耗部分生命潛能爲代價,凝聚出自己心中臆想的兵刃輔助作戰。
耗費的生命潛能越大,獲得的兵刃威能也就越發強大。
在一般情況下,使用《逆命聚寶》技能凝聚出的兵刃施展武技,最低能夠把所施展武技的殺傷力,提高一個等階。
《炫英羅剎槍》武技,是霸槍府的血繼傳承功法,是霸槍府先輩中一個名叫炫英的老祖所創,且只有體內流淌着汪家血脈的人,才能發揮這一槍術的真正威力,堪比一般玄級功法。
施展此技能,釋放出的殺傷威能,較之自身正常攻擊力量,穩定高出兩個階層。
只是每施展一次,需要耗費少許體內真血。
修爲境界越低,對自身傷害越大,自我恢復越發困難。
對於修爲境界較高的汪家人來說,施展這一家族血繼傳承功法,倒沒有多大壓力。
但是對於眼前的汪聖楠來說,那就有些勉強。
汪聖楠此刻施展出的《炫英羅剎槍》武技殺招,有《逆命聚寶》技能凝聚的兵刃作爲輔助,這就直接使得,汪聖楠此刻這一槍之威,足以重創上玄之境5階層次的人物。
面對如此威勢的強悍一擊,龍飛的臉上,顯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凝重之色。
他意識到這一槍,威能強大,殺傷力驚人,他想到了要閃避,卻因爲速度跟不上,只能是盡最大努力,移動身位,儘可能的避免對手的這一槍的最強攻擊,命中的不是身上要害部位。
龍飛的身體,向右移位半尺,同時揮舞手中寶劍格擋,卻仍然沒有能夠倖免,自己的左肩,直接被汪聖楠刺來的長槍刺中,深及骨頭,這才止住槍鋒前衝的勢頭。
“叮!《不壞寶體》功法經驗+500!”
“叮!警告宿主,生命潛能正在流失。”
聽罷這兩條系統提示音,龍飛這才意識到,汪聖楠手中的寶槍,刺中敵人的身體之後,擁有自行吸取對手生命潛能的恐怖功效,爲了避免自己的生命潛能流失過多,導致自己變得虛弱,根本沒法與汪聖楠鬥。
下一刻,龍飛懶得管自己的傷情,自顧奮力往前探出身子,揮舞手中“如意神兵”化作的寶劍,直刺汪聖楠胸口要害。
自己耗費巨大代價,施展出的一槍之力,沒有能夠擊殺龍飛,甚至沒有能夠做到洞穿龍飛的身體,這一事實,令得汪聖楠心中那是感到大爲驚駭:“他的防禦,爲什麼能這麼強?他的骨頭,竟然比我耗費生命凝聚出的生命之槍還要堅韌。這個傢伙,真是個變態。”
心驚之餘,眼見龍飛趁他手中槍體,刺中他身體的剎那,迅速揮劍反擊,吃了龍飛一次悶虧的汪聖楠,不敢再與龍飛硬碰,連忙在第一時間收槍,把鋒利的槍鋒,從龍飛的身上拔出的同時,極速操控身形,往後飛退。
由於汪聖楠的身法速度較之龍飛快出很多。
在龍飛的劍鋒,即將刺中汪聖楠的身體時,汪聖楠本人的身體,已然往後退出十餘步,直接就遠離了龍飛的劍招攻殺範圍。
“速度實在太慢,真該死。”一劍刺空,龍飛鬱悶的深呼一口氣,回頭施術,與系統修復功能配合,自我療傷,加快傷勢治癒進程的同時,飛身撲出,揮舞手中寶劍,施展《狂雷爆炎斬》武技,對汪聖楠展開新一輪攻勢。
龍飛的速度,較之汪聖楠要慢,但在施展攻防兼備的劍技時,汪聖楠也只能是憑藉身法速度的優勢,騰挪閃避,躲開龍飛的一次次進攻,而自己卻又沒有能夠把握合適的出手時機,對龍飛展開絕殺。
而這一結果,對於汪聖楠來說,那是不能接受的。
因爲與龍飛交手,拖的時間越長,想要長時間保持《逆命聚寶》功法輸出,維繫手中寶槍形態,他消耗的生命潛能也就越多。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得趁生命潛能還能維持寶槍形態的情況下,把他幹掉,解決戰鬥。否則的話,一旦生命潛能耗盡,寶槍消失,那麼我就會處於極度虛弱狀態。到那時,我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夠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那麼我也就離死不遠了。”
避開龍飛劈下的一劍之威,汪聖楠在第一時間,揮舞手中寶槍,穿過龍飛劍下防守空當,再次施展《炫英羅剎槍》,刺向龍飛胸腹位置。
胸腹部位,對於龍飛來說,那是絕對的要害。
因此,龍飛根本不敢大意,連忙撤身後退,同時揮劍攔截。
但是,龍飛手中的寶劍,沒有來得及觸及對手的槍身,那寶槍的鋒刃,已經觸及龍飛的皮肉。
龍飛在這一刻,甚至察覺到了那麼一絲絲的細微痛感。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龍飛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探手抓住槍鋒,阻止槍鋒繼續深入,對他的身體要害,造成難以治癒的傷害。
抓住槍鋒,龍飛直覺一陣鑽心的痛感,從那抓住槍鋒的左手上傳來,僅僅只是剎那間功夫,龍飛就見到一滴滴殷紅的鮮血,從自己的指縫之間流淌而出。
幸虧龍飛的防禦變態,骨頭堅韌強橫,比起汪聖楠手中寶槍的硬度,都還要高几分,要不然,此刻的龍飛,就不止流血那麼見到了。
見槍鋒被龍飛徒手抓住,切斷了他的進攻路線,汪聖楠的臉上,立即顯現出了一抹淡淡的凝重之色,心中暗道:“真的是沒有料到,大玄之境5階層次的弱小修士,竟然還有如此頑強的一面。要不是他的身法與速度略慢我一籌,我恐怕早就已經敗在了他的劍下。難道今天,我就真的過不了這一關,得拱手把參加西半球四大陸才子競技賽事的入場券送給他。真特麼的不甘心啊!”
思索間,汪聖楠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兇狠的光芒。
然後,只見他握槍的手腕,猛地一陣旋轉,直接帶動槍身轉動。
那與槍身相連的槍鋒,也在這一刻猛地一旋。
隨着槍鋒的轉動,頓時就把龍飛抓住了槍鋒的左手心的血肉,盡數絞掉,使其掌心,變得一片血肉模糊,殷紅的鮮血,迅速流淌而出,不斷往下滴落,灑向擂臺。
這一剎那,一陣鑽心的疼痛,從左手掌心傳來,涌進龍飛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