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地下賭場裡面,熱鬧非凡,玩什麼的都有。李唐他們轉了一圈,發現這裡面一扇窗戶都沒有,出口也只有一個。而且賭場裡沒有時鐘,這是想讓賭客們忘記時間,賭的昏天黑地。
李唐悄悄地問通寶鏡:“七彩玉樹在哪個地方?”
通寶鏡說:“就在裡邊那臺麻將桌上。不過……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
李唐也沒想太多,帶着無垢他們徑直走了過去。只見這一桌的四個人,兩男兩女。落寶說:“主人,這倆男的似乎也是修煉之人,不過好像連化勁宗師的境界都沒到。”
沒想到劫走玉樹的人,功力竟然這麼差。忽然嚴冷冷用眼神示意他們倆注意那兩個女人。眼尖的李唐立刻就發現了貓膩。只見那兩個女人在牌桌上往回帶牌,此時她們的腿上正放着偷來的牌,明顯是在出老千。
那兩個女人也注意到了李唐的目光,出千被發現,那還不壞事了?其中一個妖豔的女子趕緊先下手爲強,只見她搖着旁邊男賭客的胳膊,嬌滴滴地說道:“哥哥,那個人在色眯眯地看我哎!”
男賭客擡起頭,瞪了李唐一眼說:“滾遠點!看你穿的,像個臭要飯的一樣,還有膽子看姑娘?”
無垢看不慣就要動手,可是被李唐悄悄攔住了。李唐悄悄說:“看見他身後那個包了沒?七彩玉樹應該就在裡面。”
李唐對罵人的賭客說道:“兄弟,你這桌有人出千啊,被騙了還不知道呢?可憐。”
男賭客說:“你找茬是不是?”
只見嚴冷冷一把抓住妖豔女子的手,三張偷來的牌應聲落在麻將桌上。
一時間,男賭客有些發矇,女子更是十分尷尬。
這兩個女人都是賭場自己的託,專門用來騙這些凱子的錢。一見事情露餡,趕緊叫來了看場子的打手。
只見一個穿着皮衣的光頭走過來,面色不善地就要把李唐拖出去。可是他粗壯的手臂還沒碰到李唐,就被李唐反手狠狠地按在了賭桌上。
光頭被壓得一動也動不了,其他小弟也紛紛要動手。這時候賭徒們才注意到這裡的聲音,一時間整個賭場都看向了這裡。
這光頭在賭場也是有一號的人物,如今怎麼能看着自己顏面掃地。光頭一狠心,忽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將冷森森的槍口對準了李唐的腦袋。
卻沒想到,被一旁的無垢一把就打落到了地上。
李唐對光頭兇狠地說:“小子,我們今天不是找賭場麻煩,我們要找的就是這兩個人而已。”
光頭尷尬的嚥了口唾沫,灰溜溜地就跑了。那兩個男賭客一見自己不是對手,轉身就要跑,卻被李唐給拽進了一個包間。
李唐他們仨圍住這兩個小子,無垢說道:“把玉樹交出來。”
“什麼玉樹?”那小子裝傻充楞,打算不認賬。
沒想到嚴冷冷直接就搶過他們手裡的揹包,刷的一聲拉開,只見一截光彩奪目的玉樹正躺在裡面。
只見一個小子得得索索地說:“那個什麼……大哥你喜歡的話,就拿走吧。我們先走了哈。”
他們費了這麼大周章,怎麼會輕易放掉這寶貝玉樹呢?李唐覺得肯定不對,他身手一碰包裡的玉樹,沒想到這截玉樹已經被切成兩半了!
那兩個小子一件事情敗露,就像奪路而逃,而是被李唐他們逮住就是一頓揍。李唐這才逼着他們把實話都講了出來。
他們倆本來都是小混混,卻被一個高人收了做徒弟。根據這倆人的形容,那位師父不是別人,正是那侏儒花狸!李唐心說真是冤家路窄。
這兩個人跟着花狸,半路上劫了七彩玉樹。之後花狸說,這玉樹雖然精貴,可是更珍惜的東西卻在玉樹裡面。花狸把這截玉樹切開以後,只見中間竟然嵌着一隻金燦燦的蟬化石!
花狸那傢伙拿走了蟬化石之後,就把這截玉樹留給了他們倆。
李唐不禁暗歎,還是來晚了一步。這兩個小子根本不知道花狸跑到哪裡去了。
把他們交給了警察,李唐帶着被損毀的玉樹就去找了黃老。
黃老一看玉樹被毀,裡面的金蟬也被搶走了,這可怎麼跟那位大人物交代啊。可是沒想到那位大人物十分通情達理,也知道李唐他們已經盡力了。還答應了以後幫着芬芳閣,這到弄得李唐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花狸跑的無影無蹤,就算找到了,以李唐和無垢的手段,也不一定打得過那個小矮子。
且說這一日,李唐正和無垢說着花狸的事情,沒想到一個警察卻找上了門。
李唐一看,這人不正是北河區分局的周隊長,周羣。
周羣說:“李先生,我向黃老打聽了才知道。沒想到您是芬芳閣的老闆,真是青年才俊。”
李唐一眼就看出來,這嘴上抹蜜的周羣有事情求自己。不過李唐還是很欣賞這個正直的警察,他只是說:“周隊,咱們年紀都差不多,你就甭在這假客氣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沒想到周羣這小子也沒客氣,嘿嘿笑着就坐下來,端起無垢的茶杯喝了兩口。
周羣說:“兩位啊,不瞞你們說,就那截玉樹我們都出動不少警力找了好久,都沒找到。沒想到你們倆一出手就給找着了。我現在啊,手上有個難辦的案子,一直都沒有線索。這不就想讓你們倆幫個忙嘛。”
李唐看了無垢一眼,反正自己閒着也是閒着,就看無垢的意思了。沒想到無垢這小子自打“入世修煉”以後,是名利全都想佔。只聽無垢說:“幫你破案,不是不可以。就是咱們沒有個名分啊……”
當了這麼多年隊長的周羣一下子就明白了,嘿嘿笑着說:“這都沒問題,明天我就向上面打報告。聘請你們二位,來當我們刑警隊的案件偵破顧問!”
無垢這小道士圖的就是這虛名,馬上就答應了。惹得李唐一陣大笑。
兩個人這就跟着心急的周羣去了北河分局。
到了辦公室,周羣這才介紹了古怪的案情。且說在上週一的時候,有人報案說在北河一個小衚衕裡面,發現了一具赤裸的女性屍體。
這具屍體表面泛着慘白,一點點血色都沒有了。她的身上有多處利器割開的傷口,顯然是被人放幹了全身的血液,拋屍在衚衕裡的。
除了刀割的傷痕,女屍身上沒有其他傷口,也沒有被侵害過的痕跡。這就暫時排除了見色起意的可能。
警方還在調查兇手到底是哪個變態的時候,昨天晚上又出事了。還是在北河區,一個下水井口不斷地泛出一股惡臭。疏通下水的公司打開井蓋子一看,裡面竟然有一具女屍!
這具女屍跟之前發現的那具,情況完全一致,從屍體腐爛的程度上看,死亡時間竟然還是在衚衕裡的女屍之前。
看來這個變態兇手早就開始作案了,這下鬧得北河區人心惶惶,上面也催着周隊趕緊破案。
聽到這裡,李唐對周羣說:“那個周隊啊,你們調查這些天,有什麼重要的線索嗎?”
周隊立刻說起了調查到的線索。發現的第一個被害者是一間公司的白領,平時的人際關係也很簡單,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第二個在下水道發現的死者,是一位夜總會的“公主”,也就是陪酒的妹子。她的私生活亂的很,似乎還和一些黑道上的不法分子有來往。
這兩個被害者之間沒有任何聯繫,周隊一開始也懷疑過這是兇手隨機作案,無差別的選擇目標。
這種案件是最難偵破的,一般的兇手都會有作案動機,可是這種變態作案的時候根本沒有動機,能追查到的線索就少之又少,這給案件偵破造成了很大困擾。
無垢想了想說道:“這種殺人的方式,確實非常古怪。你們就沒有查查爲什麼被害者會被放血嗎?”
李唐也說:“難不成又是一個修煉邪術的人?”
落寶也湊熱鬧:“有可能啊,就像是上次那個葵爺一樣。不過葵爺也挺可憐的……”
周隊聽到他們倆在這討論,說:“所以啊,這種我們警方調查不出來的事情,就只有拜託給你們這些高人了。”
李唐被周羣這小子給說樂了:“得得得,老周你可別給我倆戴高帽子,咱們還是先去查案吧。要不去白領被害者的公司看看?”
周羣一臉無奈地說:“早就去過了,什麼都沒調查出來。”
李唐說:“你們穿着這身制,戴着大蓋帽,誰敢說實話。都害怕被警察盤問惹上麻煩。”
“那你們打算怎麼去調查?”周羣說到。
“這你就甭管了,無垢,咱們現在就去。”李唐說着就跟無垢離開了分局。
李唐和無垢兩個人,裝成是他們公司新來的同事就混了進去。兩個人來到間榮升公司裡面,特意找到了死者之前的那些同事。
他們暗中觀察了一會,無垢這纔跟一個戴着眼鏡的妹子搭訕。妹子笑着對無垢說:“你這條長辮子,還蠻有個性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