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玲問道:“你覺得,可能是風水問題麼?”
“有可能,但還不能確定,要去看過了才知道。”左非白道。
“好吧,這個甲方朱總人挺不錯的,他一直想見見你。”林玲道。
三人要去的地方,叫做靈水村,靈水村旁邊有一個聚靈湖,也就是林木設計院這一次要設計的會所,乃是臨湖而建。
靈水村距離西京並不太遠,約莫一半多公里而已,所以來回也比較方便。
大概兩個小時車程,三人到達靈水村,先去找了這次項目的甲方,朱立楠的家裡。
朱立楠常年在外做生意,就是因爲這個項目,才暫時回到靈水村的老家居住一段時間。
見到三人來了,朱立楠趕緊出門迎接。
左非白看到,朱立楠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頭髮雖然烏黑髮亮,不過多半是焗了油,臉上皺紋很多,尤其是眼角的魚尾紋和額頭上的魚尾紋,在笑起來的時候尤爲明顯。
朱立楠穿着得體的休閒西裝,手上戴着價值不菲的翡翠戒指和金錶,舉手投足之間,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生意人,身上那種氣質是掩蓋不住的。
朱立楠熱情的與三人握手,尤其是左非白,他握了很久,笑道:“左師傅……我早就聽說您了,只是緣慳一面,今天你能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
左非白奇道:“哦……朱老闆聽說過我的事?”
朱立楠點頭,表情誇張的說道:“當然聽說過,玄學大會冠軍,大風水師,誰沒聽說過?”
“額……好吧,虛名而已,不足掛齒的。”左非白客套的笑了笑。
“三位快裡邊請,我們坐下來慢慢聊。”朱立楠將三人請入家中。
左非白注意到,靈水村中都是上了年紀的老房子,最新的也有幾十年時間了,朱立楠的房子也不例外。
朱立楠請三人坐下,然後親自去泡茶,給三人依次倒上,然後才坐了下來,問道:“那個……林總,左師傅,你們這次來,就是看會所的施
工問題吧?”
林玲點頭道:“是的,我把左總帶過來,就是讓他看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好,哎……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實際上,村民們這幾年,都不去聚靈湖那邊了。”朱立楠道。
“嗯?爲什麼?”左非白問道。
朱立楠道:“哎……是這樣,本來,我們靈水村和聚靈湖的關係很緊密的,早年間,以爲村裡還沒有通自來水,村民們洗衣服,甚至洗澡都是在聚靈湖當中完成的。”
“這麼說來,聚靈湖不是一潭死水?”左非白問道。
“當然不是了。”朱立楠說道:“是活水,應該有地下水循環,反正聚靈湖的水一直比較清的。”
“哦,那最近幾年是怎麼回事?”
“剛開始,應該是前幾年的事吧……有人晚上去游泳,說是聽到鬼叫聲,然後渾身發冷,差點兒淹死在湖裡,後來,這種傳聞便越來越多,現在大家基本上都不到聚靈湖那邊去了……哎,我本來不信邪,但現在……我是不是不應該將會所的選址定在湖邊呢?”朱立楠苦惱的說道。
左非白笑了笑:“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您選擇將會所依湖而居,並沒什麼錯。”
朱立楠點了點頭道:“我也覺得……哎……我或許是老了,這幾年的生意做得大不如前,甚至開始賠本了,所以我就動了退休的念頭,給村子裡建一座會所,讓老前輩們沒事了去下下棋,打打球,自己也能落葉歸根,安享晚年,哪成想……這麼簡單的願望還不容易實現啊。”
左非白似乎是在朱立楠的話語中捕捉到了什麼信息,皺眉問道:“朱老闆,冒昧問下,您是做什麼生意的?”
“哦,木材生意,我一直在興安嶺那邊做木材生意的,很少回到這邊來,這是最近纔回來的。”朱立楠道。
左非白沉吟道:“朱老闆,是隻有你一個人生意這幾年來不景氣,還是說……全村都是如此?”
“額?”
此言一出,在座幾人都留上了心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就一定有問題了。
朱立楠若有所思道:“說起來……村子裡最近幾年好像也不太景氣,這樣吧,左師傅,我離開靈水村多年,對於村中的一些情況也不太瞭解,我把村裡的老人們叫到一起,你和他們聊聊就知道,怎麼樣?”
左非白點頭道:“如此最好。”
朱立楠馬上便叫自己的晚輩去叫人,將靈水村輩分最高的一些健在的老人都叫到了朱立楠的家裡。
這些老人最小也有七十多歲了,最大的有九十多歲高齡的老太爺,牙齒都掉光了,面前能夠模糊不清的說話,被家裡人推着也過來了。
朱立楠恭敬道:“各位叔伯,今天把你們叫過來,實在是不好意思,主要是爲了我新建那個會所的事,左師傅是大風水師,要了解一下咱們村的情況,我離開太久,很多事情不甚了了,所以還要靠你們這些前輩了。”
一個戴眼鏡的老者笑道:“楠娃子,你是爲村裡做好事,我們大夥兒高興得很,又能幫忙的地方,你儘管說。”
其他老者也是點了點頭。
朱立楠點點頭,對左非白說道:“左師傅,您想知道什麼,就問他們吧。”
左非白問道:“好,我想知道的是……這幾年來,村子裡有沒有什麼明顯的變化,例如家庭不和、子孫不孝、生意不興、五穀不豐?”
此言一出,林玲、朱立楠、小閆三個人都有些尷尬,左非白這麼問,豈不是有些咒人的意思嘛……
不料諸位老人對視了一眼,眼鏡老者點頭道:“的確有,您怎麼知道?是楠娃子告訴你的麼?”
衆人聞言,都是微微一驚,村裡這幾年,竟真的很不順麼?
左非白道:“我只是聽朱老闆簡單提了一下,那麼……具體時間呢?”
眼鏡老者嘆道:“沒有具體時間,反正很多年了,我感覺……好像是一年不如一年呀……”
左非白聞言點頭,沉吟道:“冒昧問下……貴村的祖先們,都葬在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