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工程車一前一後,開在現場工地的施工道路上,上天台遺址雖然也是屬於阿房宮的範圍之內,但卻不在這次前殿建築羣的恢復範圍內。
所以,車走的格外遠些,大約行了幾里路,開始走上坡。
李佳斌道:“到了,咱們現在就在往上天台遺址的土臺上走。”
很快,衆人便到達土臺頂上,都下了車。
後面車上的小閆下了車,上前問道:“林總,左總,咱們怎麼到這土臺子上來了?”
李佳斌聞言,笑道:“這可不是什麼土臺子,而是大名鼎鼎的上天台遺址啊。高達二十多米。”
“上天台?也是阿房宮的遺址麼?”小閆問道。
“當然,上天台,又名‘望想臺’。”王秘書上前說道:“我們在前期的勘查中,得知當地民間所傳,這裡的民衆都叫它‘妄想臺’。”
小閆聽的有些糊塗,問道:“什麼望想臺?有什麼不一樣麼?”
王秘書笑道:“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願望的望,可是當地的民衆叫它癡心妄想的妄,改了一個字,這可大大的不一樣。”
“爲什麼會這樣?聽起來好像有點兒諷刺的意味啊……”小閆奇道。
王秘書點頭道:“確實是有些諷刺的味道,這其中的原因,還要從秦始皇那兒說起。”
“始皇帝滅了六國,建立了秦朝以後,便一心想着長生不老,爲了達到這個目的,便四處蒐羅術士丹客,給他弄什麼長生不老藥。當時,有個方士,叫做徐福,自稱能在東海蓬萊仙島上求來長生不老藥。秦始皇聽了心中高興,便拜他爲上賓。徐福在宮中吃喝玩樂夠了,就向秦始皇要了幾隻大船和五百童男童女,飄洋過海走了。”
“這個我聽過,還有傳說說徐福是紅日國的祖先呢。”小閆道。
“有這種說法。”王秘書點了點頭:“徐福臨走的時候,對秦始皇說,要築一高臺,就叫‘望想臺’。讓秦始皇天天登臺,燒香東望,等他歸來。秦始皇帝聽了他的話,便在
阿房宮內修建一臺,題名叫‘上天台’。哪成想,上天台還未完工,秦始皇便在出巡的路上死去了,到底沒有長生。後世人笑話秦始皇,就把這臺換了個名字,叫做‘妄想臺’。”
“說起來,秦始皇想要長生不老,還真是癡心妄想。”小閆笑道:“多少修道之人窮極一生,一心求道,但不能得道長生,怎麼可能吃顆仙丹便能長生,那也想的太好了。”
林玲道:“小閆,別閒聊了,小心打擾到小左。”
“額……”小閆一看,見左非白正在仔細的打量着周圍的地形地勢。
蕭玄和李佳斌有些緊張的注視着左非白,如果連他也沒辦法,就很麻煩了。
左非白看完了周圍形勢,便從包裡拿出鬼眼魂珠,握在手中,微閉雙眼,開始望氣。
隱隱約約的,左非白看到一層薄薄的黃色龍氣,懸浮於此地地表之上,但卻如無根浮萍,飄飄蕩蕩的,非常不穩定。
左非白睜開眼,說道:“回去,到基坑裡去看看。”
“這就完了?”王秘書一愣。
蕭玄二話不說,便上了車,說道:“走,我們回去。”
於是衆人又坐回車上,往回走。
後面的工程車上,王秘書咦道:“這個左師傅靠譜不靠譜啊,蕭會長對他言聽計從的。”
小閆認真道:“當然了!我們左總在風水玄學上的造詣,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但凡我們左總出手,就沒有失敗過。”
王秘書疑惑道:“可是……這個項目不同以往,恕我說句不太好聽的話,你們左總以往……還沒有做過這麼大的項目吧?”
“這個……”小閆有些猶豫起來。
王秘書笑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希望他能夠解決這裡的問題,工期拖得越久,政府的損失越大。”
很快,兩輛工程車開回了現場,左非白跳下基坑,立刻感覺到一種隱約的灼熱之氣。
“這是……”左非白伸手捏起一些泥土,泥土呈黃黑之色,左非白
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皺了皺眉頭。
李佳斌也下到了基坑裡,問道:“有什麼發現麼,左師傅?”
“基本上清楚了。”左非白道:“上去吧,我們到項目部再說。”
“找到原因了?”李佳斌喜道:“好。”
兩人從基坑裡上來,李佳斌笑道:“會長,左師傅找到原因了。”
“哦?”蕭玄喜形於色。
林玲和小閆則是一副理所應當的表情,王秘書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半天時間,就找出了此地的風水問題,真有這麼神麼?
衆人都進入項目部之中,蕭玄對洛局長笑道:“局長,左師傅找到原因了!怎麼樣,我舉薦的人,沒錯吧?”
“哦?”洛局長也是驚疑不定,問道:“你怎知他的判斷是準確的?”
“我相信左師傅的水平。”蕭玄道:“不如咱們現在就聽聽左師傅的發現如何?”
“好,就讓他說說,是否有道理。”洛局長點了點頭。
衆人圍坐在項目部之中,蕭玄說道:“左師傅,就將您的發現給大家說說吧。”
“好,那我就來說說。”左非白道:“實際上,當初始皇帝之所以將新宮的位置選定在此地,就是看重這裡乃是華夏龍脈所經之地。”
蕭玄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這條龍脈,西起崑崙山,東到秦嶺,此地便是這條大龍脈的分支。”
“蕭會長說的對。”左非白道:“風水上講,石爲龍骨、土爲龍肉、水爲龍血、草木爲龍鱗,此地山石零落、土壤貧瘠發黑、河溝乾涸、草木皆是枯萎,可以說,這條龍,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啊……”
衆人聞言,都是低低一聲驚呼,唯有蕭玄明白此言屬實,只是他卻不明白造成這種現象的原因。
“這……情況這麼嚴重麼?”洛局長眉頭緊鎖。
“確實這麼嚴重。”蕭玄嘆道:“否則,工程也不可能被迫停止,只是……這條龍脈爲什麼會病入膏肓至此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