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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去哪?”
魏語諾還是關心地問道。
“我去一下掌寶軒。”
“外邊還下雨呢,你不帶傘。”
這一句,韓衝早已出了客棧,所以沒有聽見。
嘩嘩譁,
呼呼呼。
韓衝在屋裡可沒想到剛纔的小雨如今陡然湍急地下來,還伴隨着呼嘯的風,招展的樹葉都在啪啪啪的作響。
緊了緊衣衫,韓衝都能感到冷得汗毛豎起。
沒辦法,池|州這兩天的天氣有些反常,就像是娃娃的臉,說變就變。
可韓衝明白,給畫作裝裱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攔下一輛的車,韓衝直接說去掌寶軒。
大雨天氣,掌寶軒的生意顯得冷清。
韓衝來的時候,寧昆是記得這個小夥子的。
見他手裡帶着一幅畫,寧昆湊上來,他上次可是從韓衝手裡收進一件寶貝的。
所以,格外重視這個客戶。
“小夥子,你今天來是又有寶給我送?”
這樣的天氣,韓衝還來,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韓衝直言不諱。“寧老,不是有寶給你送,而是我有一事相求。”
“哦?”寧老感興趣問起。“你需要我幫你什麼忙?”
“就是這幅畫,我想寧老爺子您費心幫我裝裱一下。”
“什麼畫?”寧老踱步過去,從韓衝進店,他就注意到這幅畫了。
“唐寅的作品。寒江別友。”韓衝說着將畫此刻鋪放在桌面。
“唐寅有這幅作品嗎?”
寧老搖搖頭,心想這小子這次應該被騙了。
靠近後,一看到書桌上那幅畫。起初還沒有表情。
但接下來的一幕使得他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口中不是嘖嘖一下。
寧老見過的畫沒有千幅。也有幾百。
說畫中有畫,畫下有畫,一畫出多畫,不同的視角是不同的畫,總而言之,林林總總的神奇太多了。
可韓衝這一幅卻更加的叫人匪夷所思。
此時的畫面和昨天韓衝看時又有不同。
彷彿和今天的天氣有關,畫面上也下起了雨,雨相較於昨天更爲洶涌。在雨中,遠山近人都朦朧了,但寒江中的江水卻驚濤拍岸一如昨天的發現。
只是,這一刻。一葉小船在江中,好像被鋪天而蓋的江水淹沒,但只是一波浪起,風一過處,見得那船兒仍在江中滑行。
浪起滔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種衝擊感,動態十足的畫面,韓衝真心是第一次看到。
不爲之感覺新鮮。
因爲從前天到昨天。韓衝都只是看到了江水,船隻、雨傘和人的變化,今天這一波又一波起來又落下的江水倒是沒看到。
難道說,這畫作不僅僅是三種變化,還有第四種?
是啊,不下雨的時候,傘是關閉的,人和山,包括江水都很平靜。近處的人清楚,遠山朦朧。是一幅勝在意境的作品。
而下小雨,這雨傘會漸漸打開。近處的人開始變得模糊,江面有了變化。
大雨之時,傘全部打開,而近處的船和人朦朧到很難再見,只是大河咆哮,雨幕連天的悲愴之景。
但今天,這絕對是畫的第四種呈現。
在第三種變化的基礎上,寒江的浪拍岸而起,一波連着一波,明顯感覺到畫面上吹起了狂風,狂風夾帶驟雨,使得江水、船隻,遠山、近人更加的帶有一種淒涼感。
山霧化,江水連天,波濤覆船,船又再現浪尖,而船上的人,雖看不清輪廓,卻知道他處在這風雨交加中的嘆惋,傷切。
這,這意境,已然了達到畫作的巔峰!
古今中外,無可匹敵!
“好。好一幅寒江別友,這是我寧昆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不朽的畫作。”
寧老一掌擊在書桌上,不禁嚇了韓衝一大跳。
見韓衝抖了下,寧老趕緊扶了下,笑呵呵道。“小夥子,我發現你真是古玩界的天才,這畫你不要告訴我也是揀漏的?”
韓衝笑了笑,並沒有回答。
反而問道。“寧老,說實在的,這幅畫我至今還沒看太明白,唐寅大師的這幅作品我包括上網,還有在書本中都查閱過,沒有介紹這幅畫的信息。”
“這幅畫我也沒聽說過,所以你開口唐寅的寒江別友,我是認爲你打眼了的。可見到這幅畫,看了手筆,包括印章,銘刻,我肯定這絕對乃伯虎所創。而你好奇這幅畫的變化,那是沒有人教過你看絹畫的材質,尤其是用墨的區別。”
寧老爺子似乎看出了端倪,韓衝更加充滿興趣。
“我是沒有學過看墨,而絹畫的材質跟這也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絹畫的保存要比紙張容易的多,你這畫作在這麼潮溼的天氣,竟然沒有太多返潮,這已經說明了問題。再有這墨乃是關鍵的所在,你這幅畫是有雙層,在下邊一層有墨團,墨團不見潮溼不會起變化,見了水氣後,就會呈現原作者想要在畫面事先勾勒的意境。”
“您是說,這幅畫並不是墨隨意而成,而是唐寅大師已經設計好的?”
寧老點了點頭。
“如果沒有設計,那墨團不會漂染的這麼有規律,它沒有完全散開,毀了這幅作品,想必一定是唐寅苦盡多少個日夜,不,甚至是多少年,反覆推敲才得來的。唐寅這個人有些自負,空有一腔才華,卻無奈敗走桃花|塢,到了桃花|塢那些年,他都是依靠賣畫而生。畫和詩文乃是他唯一的寄託,在這種情況下,他研究出來一幅驚世奇作,留名千古,這絕對是一個聰明人應該做的,也是他可以做出來的。”
寧老的分析沒有破綻,韓衝之前的疑問經寧老這麼一解釋,果然通了。
“唐寅大師用心良苦,只可惜這幅畫到現在才被發現!”韓衝搖了搖頭,如果早幾百年前,唐寅的千古留名,估計比現在的影響力還要大得多。
“是啊,如今的後輩,尤其不做古玩收藏的,就知道唐伯虎風|流不羈,被那個唐伯虎點秋香的電影概括了這個人,其實唐寅更恰當的表述是才華橫溢。”
“韓衝。”
正說着,外邊有人喊起韓衝的名字,這池|州韓衝也沒什麼認識的人,偏偏在風水中,韓衝沒聽出來這發聲之人是誰,但想要把畫此刻收起來已經爲時已晚了。
一男一女,兩個人已經到了掌寶軒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