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凌晨2點多,
許樂與劉四平以及邱成林,還有趙浩然那個跟屁蟲,一起來到了地下賭場。
今晚賭場的生意並不是很忙,原因非常簡單,大多數出手闊綽的世家子弟,都跑去看賭車熱鬧去了,直到現在,由於龍嘉譽正在車頂綁着頭頂帶着他原味內-褲的邱成龍,在各大家族晃悠,所以,很多世家子弟按耐不住心裡頭看熱鬧的激情,從郊外回來之後,又追過去看龍嘉譽去了。
他們非常想要知道,邱成龍被如此羞辱,燕京邱家會如何應對,龍嘉譽又會如何自處。
許樂幾人似乎並不擔心龍嘉譽會出事,顯得格外的悠閒,正在賭場裡瞎溜達。
趙浩然這個馬屁精,從許樂那裡嚐到了甜頭,正在不停的對着許樂拍馬屁,
“樂哥,我的樂哥啊!你簡直是太仗義了!次我只不過給您一個幾百萬的紅包,這才隔了沒幾天,你還我一個五千萬的大紅包啊!”
“樂哥,你別謙虛,我趙浩然以後跟你混了,風裡來雨裡去,絕不含糊!”
“樂哥,你有時間教我幾招唄?剛纔您那一手漂移,簡直是能迷死一水的小妹妹啊!”
劉四平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翻了個白眼,笑罵道:“趙浩然,你趕緊給我滾犢子!我們樂哥不是那種靠拍馬屁能跟你稱兄道弟的人,你趕緊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我們兄弟幾個還有事情要商量,你咋這麼不漲眼力勁兒呢?”
“得來!”
趙浩然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你看,都怪我,是我不應該老纏着樂哥,這樣,我先去賭場玩,你們忙,你們忙。”
扔下這句話,趙浩然直接一溜煙跑掉了。
他是真的下賭場去玩去了,他發誓,今晚他一定要把那五千萬全部都輸出去!他可不想因爲錢而跟許樂疏遠了,這錢是許樂給他賺來的,他必須通過賭場,給許樂還回去,
趙浩然並不缺錢,在他看來,用這筆錢跟許樂建立良好的關係,是一件非常划算的事情。
另一頭,許樂與劉四平以及邱成林,已經來到二樓的一個小包廂。
服務生給端過來幾瓶好的紅酒,然後極爲識趣的退出去了。
許樂點燃一根菸,然後直接把煙盒扔在桌,示意劉四平和邱成林隨意,
然後,許樂突然問道:“老邱,你真的跟燕京邱家有關係?這件事我怎麼不知道?你藏得夠深的啊!”
劉四平接話道:“別提了,我跟老邱認識這麼多年,最近更是整天混在一起,連我都不知道老邱居然出身燕京邱家。以前我還以爲,你跟邱成龍那孫子的名字相像,只不過是巧合呢!如果不是邱成龍那孫子今晚點破老邱的身份,我還當真是沒敢往那方面想!”
邱成林長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在煙幕繚繞當,邱成林滿臉苦澀的緩緩說道:“我的確是出身燕京邱家,只不過,正如邱成龍說的那樣,我是一個私生子,而且還是一個被拋棄的私生子!這麼多年以來,我之所以那麼拼,爲的是幫我母親爭一口氣!可如今看來,燕京邱家,也不過如此,都是一些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許樂想了想,追問道:“老邱,家裡母親如今住在哪兒?身體可還好?”
邱成林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如實道:“早些年我混出了一點名堂之後,想辦法給我母親買了一套房,把她老人家給接到了燕京,只不過,我母親早年獨自把我養大,多年以來積勞成疾,身體一直不太好……”
劉四平一巴掌拍在邱成林的肩膀,笑道:“你早說啊!老太太身體不好,讓樂哥給瞧瞧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樂哥的醫術堪稱杏林國手!不,確切的說,連許多杏林國手,醫術都遠不及樂哥!”
邱成林愣了愣,猶豫道:“我母親的病,都是因爲積勞成疾,而且都是一些多年的老毛病了,能治得好?何況,或許是因爲我那個沒良心的父親負了我的母親的緣故吧,我母親一向不喜歡家裡有外人,性格有些孤僻……”
“這是你的不對了。”
許樂見狀,直接插話道:“無論老太太到底哪兒不舒服,以你我兄弟之間的情誼,我都理應去拜訪纔對。何況,照你的說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太太除了積勞成疾之外,更多的還是心病!哪怕老太太來了燕京之後,恐怕你的那位父親……也一直沒有見過老太太吧?”
一說到這件事,邱成林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他咬着牙回道:“是!那個老王八蛋,從來都沒有去看過我母親!一次都沒有!”
許樂略一沉吟,緩緩說道:“既然如此,那麼事情簡單了,老太太因爲當年被拋棄,凝結成了一塊心病,心病還須心藥醫,老太太的心藥,恐怕是你的那位父親!無論他是否願意,咱們都想辦法逼他去看老太太一眼,據我估計,老太太這麼多年以來,獨自將你養大,也早已對那傢伙沒有了當年的感情,老太太心所想,恐怕更多的還想要了解當年那場恩怨!”
這話說的沒錯,非常符合常理。
邱成林想了一下,也表示同意,但,問題也隨着來了。
“樂哥,我那位沒良心的父親,如今已經是赫赫有名的燕京邱家邱二爺!身份地位極其尊貴,我們如何才能逼他去見我母親一面?”
許樂冷笑一聲,道:“只要咱們把邱家給折騰到了生死存亡的邊緣,我還當真不信那位邱二爺能夠坐得住!老邱,四平,你倆當真以爲我會那般縱容嘉譽胡作非爲?他今晚綁着邱成龍去耀武揚威,我之所以沒有阻止,爲的是要故意刺激一下邱家!敵不動,我不動,但,如若邱家率先動了,自然會露出破綻!待那時……你我兄弟,自然可以找到對付邱家的法子!我還當真不相信,燕京邱家會是鐵板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