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樂離開之後,牛耿如釋重負。
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雖說牛耿明知道許樂的修爲境界,還遠不如他,但他就是相信許樂,一定能夠把卓戈帶回來,並且替他牛耿報仇雪恨!
這絕對不只是因爲他見過許樂的金甲傀儡以及小紫,這是一種發自心底的信任感。
老嫗端來湯藥,走到窗前,說:“娃兒,吃藥了。”
牛耿搖了搖頭,回道:“娘,不用吃藥了,許樂就是最好的大夫!他出手之後,我的傷勢已經好多了。”
“那也得吃藥!”
老嫗愛子心切,牛耿也只好悶頭吃藥。
“娃兒,你那位朋友……看上去還非常年輕哩,比你也大不了幾歲,你確定他會是劉家人的對手嗎?劉家家大業大……要不……這口氣咱還是忍了吧!”
牛耿將湯藥一飲而盡,冷笑一聲,躺在牀上,望着屋頂,淡淡說道:“娘,以前孩兒就是在遇到事情之後,能忍則忍,一忍再忍!可我最終,換來了什麼好結果了嗎?我不服,我不甘心!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忍耐!永不再忍耐!”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牛耿娘倆嘮閒話的時候,另一頭,許樂離開小院之後,扭身便直接來到了方家。
見到許樂來,方大小姐方晴,自然是無比的歡呼雀躍的,直接蹦蹦跳跳的來到許樂面前,揹着小手,身體前傾,笑眯眯的說道:“許樂,你來了呀?昨晚我可擔心你了,但爺爺不讓我出去!”
許樂笑了笑,搖頭說道:“昨晚的事情就那樣了,是我提前跟城主大人以及老爺子說的,不讓他們插手!對了,老爺子在家嗎?我找他有些事商議。”
“就在書房,我帶你去!”
說着,方晴便在前面領路,帶着許樂直奔後院方老太爺的書房。
老爺子原本正在書房研究功法,見到許樂,立刻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吐槽道:“許樂,你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這把老骨頭出面?”
許樂苦笑一聲,回道:“這次倒不需要您老人家親自出面,我只是想要跟您老人家瞭解一下,鄴城劉家的實力以及勢力……大概如何?”
“劉家?”
方老太爺看了許樂一眼,皺眉問道:“劉家雖然不算是大型家族,但在鄴城也已經紮根許多年了,許樂,你要幹什麼?不要告訴我你又跟劉家卯上了!”
許樂笑了笑,如實回道:“倒不是我跟劉家卯上了,而是劉家大少爺劉林,欺人太甚!他傷了我的兄弟,並且還搶走了我兄弟的女人,奪妻之恨!所以,我……”
還沒等許樂說完呢,方老太爺直接接話道:“所以你打算直接把劉家連根拔起了?行吧,反正你自己心裡頭有數,這種事情我也不方便插手太多,都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情!我只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劉家劉老太爺,也是正兒八經的淬體境巔峰修爲!至於其他人,完全可以不放在心上,你好自爲之吧!對了,我聽說劉林那小子,近來經常在芳林苑之內流連忘返!聽說前日他還一擲萬金,花了數萬元石,重新捧紅了一個原本已經過氣的花魁!許樂,我就當今天你沒有來過我們方家,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你,你去忙你的吧。”
說完這句話,方老太爺衝許樂擺了擺手,就自顧自的躺在靠椅上繼續看書了。
許樂拱手道謝,趁着夜色,迅速悄悄離開了方家。
方晴恨恨的跺了跺小腳,衝方老太爺不依不饒的說道:“爺爺,你這是幹嘛?爲什麼不出手幫幫許樂?”
方老太爺滿臉無奈的揉着腦袋說道:“還當真是女大不中留!你這還跟許樂怎麼着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以後萬一你跟許樂成婚,還不得把我方家所有家業都雙手送給許樂?”
方晴急了,“送給許樂人家還未必要呢!您不是說過,許樂志不在此,鄴城留不住他嗎?”
“你既然知道,那又何須多言?”
方老太爺緩緩解釋道:“許樂身邊有高手,那位金甲怪人,你是見過的,連白家都被葬送在了許樂手中,劉家又能拿許樂如何?但,我們方家不宜插手太多!說穿了,我們還是要在鄴城混的,此時如若樹敵太多,日後許樂離開鄴城之後,你讓我們方家如何自處?當然,如若許樂有難,我自然也不會袖手旁觀,萬一出了意外,我定然會去出手相助,你放心即可。”
方晴不懂方老太爺的深意,許樂自然是懂得。
事實上,方老太爺在不動聲色之間,給許樂已經提供了許多情報了,
比如,劉林最近就在芳林苑!再比如,他捧紅的那個原本已經過去的花魁,很明顯就是牛耿口中的,他的妻子“莞莞”。
方老太爺就差沒有直接告訴許樂,那個搶了你朋友妻子的混賬小子劉林,如今就在芳林苑,你趕緊去削死他吧!
這個老傢伙,也當真是有點意思。
鄴城並不算很大,也並不繁華,不過,鄴城之內,卻是擁有着兩家青樓。
之所以會是這樣,主要就是因爲這裡是商隊唯一的進出口,而且每年都有大量的修煉者,穿過鄴城,來往於十萬大山當中,
男人嘛,過慣了刀口上舔血的日子,賺了錢了,回城裡來了,自然就需要找女人放鬆一下,
那麼,青樓也就應運而生了。
其中,芳林苑算是檔次較高,名氣也較大的一個。
這芳林苑在寂靜的夜裡,依舊是燈火通明,且歌舞盪漾,非常之熱鬧。
走近許樂,許樂才發現,這芳林苑居然還修建的極爲氣派,富麗堂皇的樣子。
許樂悄無聲息的使用了易容術,改變了容貌,然後摘下面紗斗笠,走了過去。
“喲!這位公子,看起來面生的很吶!有沒有熟悉的姑娘?要不要我給您介紹幾位?”
剛到門口,一個老鴇就直接撲上來了,挽着許樂的胳膊,極爲親暱的衝許樂拋了個媚眼,笑眯眯的說道:“我最近這幾年是不陪客人的,不過我看着您長得着實俊俏順眼,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親自陪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