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
拿下誰?拿下赫赫有名的曹衛晉曹將軍曹家的曹銘?
瘋了,所有人都感覺許樂是瘋了!
即使許樂明擺着是在給府兵出氣,但,即使如此,可那些府兵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只不過有府兵已經趕回城主府,看架勢是要將此事稟明城主大人譚雲飛。
然而,府兵不敢對曹銘造次,可有人卻絕對敢!
是卓戈以及牛耿在內的,那二十二騎!
原本,算上姚新望在內,在鄴城軍大營校場之內,接受許樂訓練的,一共有二十三人,如今姚新望另有任務,沒有回來,
所以,一共還剩下二十二人。
這批人馬,是完全歸許樂統轄的,此時,隨着許樂一聲令下,他們想都沒想,就直接出手了。
即使對面是曹衛晉的侄兒曹銘,可曹銘畢竟不是曹衛晉,他只不過是曹家衆多年輕子弟之一罷了。
軍令如山倒,
如狼似虎的二十二人,直接就衝了上去!
曹銘怒極,“你們好大的膽子,你們知道不知道我是誰?如若被我叔叔知道,你們……嗷!”
話說了一半,曹銘就被卓戈直接給拽了馬背,摔在了地上。
至於曹銘身後那些曹家護衛,自然也不乏高手,最起碼絕對不缺淬體境高手,可問題就在於,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啊,莫要忘了,卓戈被許樂清除了體內的隱疾之後,他就已然恢復到淬體境巔峰修爲,
何況,他們這些人都是歷經生死殺伐,真正的戰士,曹家那些護衛,也就是看着嚇人罷了,平日子裡養尊處優的他們,又如何會是這些甲士的對手呢?
幾乎可以說是須臾之間,包括曹銘在內,曹家所有人,就全部都被拿下了。
震驚,無論是城門口的府兵,亦或者是正在排隊的衆多修煉者,皆是滿臉震驚的望着許樂。
誰都沒想到,許樂居然會一言不合就動手,他們更加想不到的是,許樂的這些手下,居然絲毫都不顧及曹衛晉的金字招牌,直接擒下了曹銘。
這絕對算是大事件啊!
曹銘今日當可謂是顏面盡失,衝許樂咆哮道:“許樂!!你這是以下犯上!你給我等着,等我叔叔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許樂拍了拍馬兒,緩緩走了上來。
然後,居高臨下的許樂,冷冷的望着曹銘,一臉平靜的說道:“首先,我是正兒八經的校尉,而你只不過是一個無官無爵的世家子弟罷了,說穿了,你只不過是仗着祖宗蒙蔭的小傢伙罷了,你算哪顆蔥?也有資格跟我在這兒唧唧歪歪?我拿下你,是按律法行事,無論如何都算不上以下犯上!”
“其次,你整日裡拿着曹家的威勢狐假虎威,還整天擡出曹將軍的大旗,相信我,曹將軍知曉這件事情之後,我肯定不會有任何麻煩,反倒是你……我估計曹將軍定然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你信不信?”
“不要整天耀武揚威,我鄴城軍從來不會做欺凌弱小的事情!曹將軍爲人處事一向公允,也絕對不會允許自家的子侄輩,在外面到處欺負人,懂嗎?”
曹銘愣了愣,望着許樂臉上的神情,突然打了一個寒顫。
不要誤會,此時的他,自然並不是驚懼許樂,而是因爲許樂的話,並沒有錯,曹家家規甚嚴,尤其是曹衛晉曹將軍,平日子最是討厭的就是家中子侄仗着家族威勢,做出各種孟浪之事。
曹衛晉坐鎮鄴城,甚少回京師,所以曹家子弟便有些放縱,甚至顯得格外的放浪形骸,但,曹銘既然來了鄴城,今日之事如若被曹衛晉知曉,估計曹銘不死也得脫層皮。
曹衛晉真的會抽死他!
一念至此,曹銘便有些心慌,但,他依舊不願意就此認慫,咬着牙罵道:“你放屁!少在這兒危言聳聽!我就不信,我叔叔會爲了你一個區區校尉,就爲難我這個親侄兒!”
“哦?是嗎?”
許樂滿臉不可置否,然後扭頭望着那名府兵,略微有些歉意的說道:“按照律法,曹銘理應下獄,但,他畢竟是出身我們曹將軍曹府,所以,人是不能交給你了,這件事稍後我會親自找譚雲飛解釋,希望你不要介懷。”
那名府兵滿臉漲紅,連連擺手,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事實上,許樂如若當真把曹銘交給這些府兵,那才當真是一塊燙手的山芋,試問,誰敢當真把曹銘押入城主府大牢?估計連譚雲飛都未必敢,唯有許樂親手處置,纔是最爲恰當的。
爾後,許樂轉過身來,衝曹銘淡淡說道:“你說的對,無論如何,你都是曹將軍的侄兒,曹將軍對我有知遇之恩,平日裡對我也極爲關照,再加上我們鄴城軍一向非常護犢子,所以,我不會把你交給城主府。”
曹銘聞言,如釋重負。
但是,下一刻,他就徹底抓瞎了。
因爲,許樂再次繼續說道:“但是,當街毆打府兵,這是重罪!所以,我會派人親自把你押回鄴城軍大營!我相信,曹將軍一定會好好管教管教你,讓你長點記性的!具體如何處置,還要看曹將軍的心意了。”
曹銘目呲盡裂,直接就嚇破了膽。
可許樂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衝卓戈吩咐道:“卓戈,你親自走一趟,帶人把曹銘給我押回鄴城軍大營。”
“遵命!”
接下來,卓戈不顧曹銘如何掙扎,直接帶人把他押回大營,而許樂則帶着牛耿,緩緩入城。
但,經過了此事之後,那些修煉者卻愈發的老實,嚴格的遵守鄴城的規矩,再也不敢逾越或者挑釁那些府兵了。
這是廢話,沒看到連曹衛晉的侄兒,都因爲毆打府兵被押了嗎?難不成,在鄴城周邊,還有比曹衛晉面子更大的?
而這,也正是許樂所要達到的真正目的。
無規矩不成方圓,鄴城如今是多事之秋,各路牛鬼蛇神齊聚一堂,必須震懾宵小,如若不然,被衆多修煉者無視城規,那鄴城就要徹底亂套了,所有的規矩都會蕩然無存。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在許樂心頭,他始終認爲,軍人……不可輕辱!確切的說,是不應該被任何人羞辱!
無論是城主府府兵,亦或者是鄴城軍甲士,他們要麼是守護城池,要麼是保衛邊疆的戰士,
此等忠義之士,豈能被一個世家子弟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