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流氓!”
這句話,這種感覺,久違了。
似乎,當初許樂與君囡囡第一次見面,君囡囡喊出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許樂趕緊收回了手,乾咳了幾聲,訕訕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
君囡囡臉上掛着一抹薄怒,怒瞪着許樂,質問道:
“就算你第一下不是故意的,可你捏的那幾下,難道不是成心的?”
這句話剛說出來,口直心快的君囡囡就後悔了,這種話怎麼好從她一個女孩子口中講出來呢?
君囡囡的臉頰上驀然涌出兩朵羞澀的紅雲,那紅潤從她的頰邊一直蔓延到她的眼角眉梢,耳朵根,耳垂兒都紅豔豔的,粉頸處就更不用多說了,粉紅粉紅的,煞是誘人。
許樂有些目瞪口呆,悄悄吞了一口唾沫,心跳迅速加快。
好色,乃男兒之本色,沒什麼丟人的,何況,君囡囡如今的模樣,委實是過於誘人了。
雖然時令已經是九月份,但江野市已經處於酷暑時節,君囡囡只穿着一件玫瑰色短褲,上面罩着一件羽白色的緊身衫,領口開得很低,露出豐滿的胸部,一蕩一蕩的,同時讓她的身材線條得以充分展示,正宗的s形,再加上此時君囡囡臉上的那一抹羞澀的嬌羞模樣,簡直就是一個迷死人不要命的小妖精啊!
倆人傻傻的對視了許久,君囡囡突然促狹問道:“手感如何?”
許樂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道:“好軟!”
君囡囡臉上剛剛褪去的羞紅頓時又爬了上來,與此同時,君囡囡羞憤的氣呼呼說道:“既然佔了我的便宜,就把面都給我!你自己再去煮!”
許樂如蒙大赦,忙不迭的趕緊把自己碗裡的面全部都給了君囡囡,臉上冷汗直流。
君囡囡得意洋洋的捧着碗,扭身做到椅子上吃麪,看到許樂忙忙碌碌的重新煮麪,“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許樂同時有些宛然,他一邊煮麪,一邊在心裡頭嘀咕道:“君囡囡這個傻妮子,還以爲自己佔便宜了?照她的說法?一碗麪就能換來摸一把?捏幾下?這到底是誰在佔誰的便宜啊?”
君囡囡渾然沒想到這些,在她心裡,只要看到許樂吃癟,她就高興。
……
君囡囡吃飽喝足之後,連碗都沒刷,心滿意足的得意洋洋的走了。
許樂表示很無奈,收拾碗筷,洗了個澡,躺在牀上,休息的同時,開始默默的運轉《八門遁甲》功法。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許樂早早的起牀,今兒個學校正式開學了,不知道有沒有給他安排課。
說實話,許樂心裡頭微微有些忐忑,這是他第一次當體育老師,第一次給學生上課,他有些拿不住到底該如何把握力度,雖然這段時日在電腦上查看了學校裡許多關於體育老師的資料,但那終究只是紙上談兵。
正在陽臺上伸懶腰呢,君囡囡也走到了陽臺上,與許樂對視一眼,倆人同時開口道:
“流氓!”
流氓,自然是指的許樂,君囡囡每天早上在陽臺上看到許樂的第一眼,從來都是這句話口頭語。
此時見許樂居然已經習慣了,甚至已經學會搶答了,君囡囡抿嘴輕笑,嗔怪了瞪了許樂一眼。
許樂會心一笑,心想如果啥時候是倆人共處一室,在同一張牀上醒來,互道一聲“流氓,早上好!”,那畫面,嘖嘖嘖,簡直不要太美啊!
便在此時,陽臺另一側,於鶯鶯也起牀走到了陽臺上,滿臉笑意的柔柔說道:“許老師,早啊!”
瞧瞧,都瞧瞧,這纔是大家閨秀的範兒!
“於老師早啊,剛搬到學校來住,還適應不?”
君囡囡插話道:“哼,只要沒有色狼騷擾,有什麼不適應的?還有,鶯鶯,你學壞了哦,爲什麼只跟許樂這個大色狼打招呼,不跟我說早安?”
於鶯鶯滿臉無奈,“囡囡,早上好啊!”
君囡囡煞有其事的說道:“嗯,早上好,還有,鶯鶯,以後你不準跟許樂這個大色狼說早安,免得他平白生出幾分對你的覬覦之心,萬一對你生出了非分之想,那可就不好了!”
於鶯鶯臉皮薄,頓時就羞紅了臉,而且還似乎被君囡囡戳中了心事一般,一副少女懷春的小女兒姿態,偷瞄了許樂一眼。
許樂見勢不妙,溜之大吉,扭身就跑,晨練去也!
操場之上,許樂見到了闊別數日的俞慕槐俞老。
倆人從某種程度上而言是忘年交,不過以後隨着學生開始跑早操,俞老恐怕無法再在操場上練習那一套鍛體之法了。
畢竟,人多眼雜是非多,萬一出點什麼岔子,那就不好了。
指點了一下俞老的鍛體之法,晨練結束,沖澡,洗漱,許樂特意穿了一件看上去比較正式的衣服,吃過早飯,雄赳赳氣昂昂的……殺向辦公室。
今兒個是第一天正式上班,第一次與衆多同事碰面,許樂可不想丟人。
許樂來到辦公室之後,辦公室裡陸陸續續的就都已經來人了。
這些同事都是第七高中的“老人”,只有許樂、君囡囡以及於鶯鶯是新來的。
君囡囡與於鶯鶯這兩位大美女,受到了辦公室的熱烈歡迎,尤其是那些男老師,對倆人可是殷勤的很啊,許樂就有些悲劇了,基本無人問津。
高一音體美辦公室很大,不過被分成了一個又一個的小單間,各自找座位。
有兩位老師引起了許樂的注意,一位是高亮,五大三粗的,從說話做事來看,性子比較耿直,比較符合武大的口味,至於另外一位……與君囡囡一樣,同樣是音樂老師,名叫“鄒鬱”,不過她主要負責的是舞蹈,而君囡囡重點側重於唱歌以及彈鋼琴。
許樂之所以會注意到鄒鬱,除了鄒鬱的姿色極爲出衆之外,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她的……氣質。
這種氣質不太好形容,有點類似於十二生肖小蛇,不過小蛇是屬於冷豔冰美人,讓人一看就知道小蛇身上有刺,不容易接觸,而鄒鬱身上更加側重於……“淡”,淡然的淡,總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感覺,十分怪異。
而且,就在許樂打量鄒鬱的時候,鄒鬱似有所絕,淡淡的撇了許樂一眼。
許樂對其微微一笑,然而鄒鬱卻理都沒理他,連最起碼的點頭示意都沒有,讓許樂好生尷尬。
最爲重要的是,這一幕恰好被君囡囡給看到了,便愈發的尷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