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師元朗緊跟着道:“他們不會幹這種事,道理很簡單,現在十一家宗門都指望着御獸宗扶植的風洞勢力能夠建功,掃除反賊勢力,他們有着相同的利益,不會對御獸宗下手。這十一家宗門彼此使絆子還有可能。”
御獸宗現在相當於是其他十一家宗門都要“巴結”的對象,將清除反賊的希望寄託在御獸宗身上,沒理由對御獸宗使壞。對御獸宗使壞就是搬起石頭砸他們自己的腳。
“倒是問鬥勢力……”師元朗提高了警惕。
如果真是問鬥勢力在搞鬼?
師元朗有些微的猶豫。
倒是金重來道:“宗主,我們矇騙問鬥勢力的計劃天衣無縫,周猿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查得出來?”
“我知道,”師元朗沒有再談這個,“你繼續駐守青羅州,過幾天再和問鬥勢力完成一次行動,好讓其他幾家反賊勢力徹底相信風洞勢力。”
“是,宗主。”金重來應道。
周猿沒有食言,一天前放出了風聲,言明風洞勢力是問鬥勢力的盟友,這等於是向外界宣佈,風洞勢力也是真正的反賊勢力。
所以,現在風洞勢力有了合情合理的身份,甚至什麼都不用做,那幾家真正的反賊勢力有可能會主動聯繫上來。
當然了,他的打算是,繼續和問鬥勢力合作,主動出擊,放長線釣大魚。
“沒其他事了。”師元朗丟下這句話,切斷了聯繫。
金重來也放下了傳訊玉簡,嘀咕着:“靈宗和御獸宗恰好出現矛盾?不對,這怎麼也和問鬥勢力扯不上聯繫,即便是巧合,那也和問鬥勢力無關。”
金重來不相信問鬥勢力瞭解到了真相,認定風洞勢力已經完全獲取了問鬥勢力的信任。
另一邊,師元朗馬上進了時空通道。這次休息的時間結束,需要繼續做事。
不過師元朗發現郭羣其遲到了半炷香的工夫纔到,估摸着郭羣其是找人瞭解情況去了。
而郭羣其確實這麼做了,先是迅速讓和吳鑫接洽的副宗主,去安撫吳鑫,以及通過寶閣等地方去搜集情報。這些事都交
給那位副宗主去辦。
然後郭羣其聯繫了常年在妖獸世界的饒奇。
畢竟饒奇駐守妖獸世界,妖獸世界較大的動靜瞞不過此人。雖然饒奇上次完成萬香果的任務後-進了時空城做事,但今天剛剛返回了妖獸世界,饒奇這幾天在時空城,手下卻一直在妖獸世界,所以詢問饒奇就行,不用去專門找饒奇的手下問話。
結果問了之後,饒奇說他的手下在至少五天時間裡,不曾見到過稍有規模的獸羣活動的情景。
因此,這條線斷了。
現在郭羣其只能寄希望於寶閣等蒐集情報的勢力能有所發現。
今天最後一次休息的時候,郭羣其被師元朗叫住。
“師宗主有了發現?”郭羣其以爲是這個原因。
但師元朗搖頭,滅掉了郭羣其的這個幻想,師元朗說道:“幾天前風洞和問鬥勢力聯手殺死了靈宗的四名修士,知道真相的人清楚風洞的龍頭金重來是御獸宗的人,現在突然御獸宗就被懷疑役使大批妖獸進攻靈宗的靈礦,郭宗主不覺得這有點古怪麼?”
“被你這麼一說,也有道理,”郭羣其說着,臉色就變了,“莫非師宗主認爲問鬥勢力已經知道了真相,故意在製造御獸宗和靈宗的矛盾?”
“我個人還是相信風洞勢力已經完全獲取了周猿的信任。”師元朗這樣說道。
“那不就是了麼,”郭羣其並沒有流露出驚訝的表情,“計劃我和其他宗門的宗主瞭解過,天衣無縫,周猿被蒙在了鼓裡,怎麼可能知道真相。”
隨即,郭羣其表情玩味:“恕我直言,師宗主是打算將問鬥勢力也變爲嫌疑人之一嗎?”
反正他就是這樣想的。如果師元朗不是這麼想,爲什麼要提到問鬥勢力的名字?因爲擺明了的情況,問鬥勢力不可能知道風洞勢力的真相,也就不存在去製造御獸宗和靈宗的矛盾。
在他看來,師元朗這是故意準備一個嫌疑人,用來擺脫御獸宗責任的。
師元朗卻有些生氣了:“郭宗主這說的什麼話!我是怕靈宗還有其他宗門懷疑問鬥勢力,進而質疑御獸宗和風洞勢力的辦事能
力,所以提前說出來而已。當然郭宗主亮明瞭態度,沒去懷疑問鬥勢力,這樣最好不過。”
師元朗現在對問鬥勢力僅存的丁點懷疑,也沒了。
因爲他覺得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應用上了。既然身爲旁觀者的靈宗以及郭羣其,都沒懷疑問鬥勢力,那麼身爲當局者的他,更沒有理由懷疑了。
“郭宗主,我已經問過御獸宗在青羅州的人,這幾天並沒有見到獸羣出沒,你這邊呢?”師元朗詢問着。
郭羣其自然是搖頭,說道:“先調查兩天再說吧。”
後半句話他沒有說出來。如果查不出結果,他還是會認爲靈礦被獸羣衝擊一事和御獸宗有關。即便最後這事不會影響到御獸宗和靈宗的關係。
吳鑫那邊,在通過副宗主向他繼續索要一個說法,不過這也好應付過去,補償一點損失就行,他不在乎這個,在乎的是,之後會不會還有類似的事發生!
憑藉感覺,郭羣其覺得這件事並不是獨立的事,只怕是一個引子而已。所以他已經暗中派人去盯着御獸宗,以及暗中去截獲御獸宗的情報了。
畢竟,最大的嫌疑人就是御獸宗。
兩天後。
郭羣其並沒有查到任何線索,御獸宗那邊自然也沒拿出新線索來。雖然師元朗在這兩天裡表現出了和靈宗分享相關情報的舉動,可不代表他就相信御獸宗是清白的了。
這天的休息時間,郭羣其再次私下裡和師元朗碰面,然後直言不諱道:“師宗主,御獸宗無法自證清白,靈宗也拿不出證據,但你我心知肚明,這事即便不是御獸宗的修士和外人勾結做的,勢必也和御獸宗有關。”
師元朗自然要否認。
因爲他查過了,瞭解過了,御獸宗持有御獸角的修士毫無問題。
所以,郭羣其拋過來一口鍋,他憑什麼就得揹着。
“郭宗主,我強調一遍,事情和御獸宗無關,就這麼簡單。”
郭羣其說道:“現在是你我各執一詞,都沒證據,看樣子這事要成爲一段無頭公案了,不過有個問題我還是要問師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