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王倫要親自去一趟,陳若蘭便知道王倫是打算自己出手了。
事實上,王倫也是這樣打算的。比起找人去給邢敏棟施壓,他更喜歡自己去對付邢敏棟,讓這個人渣乖乖就範。
“那什麼時候動身?我是說映雪姑娘還得接受心理諮詢這事……”陳若蘭也在爲李映雪的事上心。
“就讓心理專家跟着同去吧,一起做高鐵過去。”
王倫想了想後說道。他也清楚心理創傷必須及時治癒,像李映雪這樣內向的女孩子,尤其如此。
王倫正打算回去開車,立即就出發,不過這時候手機卻響了。
是譚老爺子的孫女打來的電話,後者焦急地說道:“王大師,我爺爺練功時內勁在經脈中岔路了,現在人已經暈過去,只剩下一點點的氣息……”
那頭,譚老爺子的孫女是帶着哭音,努力沒當場哭出來,纔將話說清楚的。
王倫作爲修煉者,非常清楚譚老爺子是練功走火入魔了,以前對方就有內傷在身,還是自己幫忙治好的,現在經脈再次受創,對方束手無策也正常,畢竟就算再有經驗,一名耄耋之年的內勁修煉者也不可能自己在走火入魔之後還能解決問題。
而譚老爺子跟他的交情很不錯,好幾次自己有事情麻煩對方幫忙,對方那真的就是傾力相幫,他也不可能看着對方陷入生死危境而不顧。
“好,我馬上過來,你也是內勁修煉者,先按照我說的去做……”
王倫迅速讓譚老爺子的孫女做一些穩定措施,延續譚老爺子的生機。
“李叔李嬸,我帶李映雪去之前先要去救一個人,記得保持聯繫,不多說了,時間要緊。”
王倫飛快說完,示意李映雪在這等着他,他馬上跑回家去。
很快,王倫就開車過來,拉上李映雪,車子迅速朝村外駛去。
譚老爺子住譚城,離印山村有些遠,王倫一路沒耽擱,也還是花了一個多小時才趕到,恰好在車子停在莊園前時,李初打來了電話。
“王倫,那個叫邢敏棟的來了。”
王倫不由驚訝問道:“他還敢來李叔你家裡?”
他是真沒想到邢敏棟會來這麼一手,“他來是想來和解的?”
除了這個可能,他想不出邢敏棟來印山村的目的。
“嗯,他想跟映雪當面談,說是隻要雙方和解,他那邊會拿出讓我家絕對滿意的補償出來。”李初說道,聲音中帶着明顯的憤怒。
“李叔,我先跟李映雪說說。”
王倫說着,但坐在車裡的李映雪也聽到了兩人的談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直接就說道:“爸,王倫哥,我不想見到那人,一定要讓他坐牢!”
李映雪整個人都很激動,但看着卻讓人心疼。
一定要讓邢敏棟坐牢,這不是過激的話,而是真的希望這人受到懲罰,這樣至少能夠給李映雪自己一個交代,可想而知,這件事帶給小姑娘的心理傷害究竟有多大。
“我支持你。”王倫看向李映雪,認真說道。
李映雪“嗯”了聲。
“李叔,李映雪的意思是決不能就這樣算了,你和李嬸呢?”王倫問道。
“我們又不缺錢,當然是要讓那個人渣受罰了!”李初斷然說道。
現在印山村的村民都不缺錢,住的是大別墅,看病、教育統統不要錢不說,每年還有分紅,今後大城市裡纔有的大型購物廣場,電影院,遊樂場等,印山村也都會有,他豈會爲了那點錢就委屈了自家女兒。
“好,那就直接拒絕,讓他等着坐牢好了。”
王倫這一次也是決心讓邢敏棟這種人受到狠狠的教訓了,不管對方來頭有多大。
掛斷電話後,王倫和李映雪進了譚府,而邀請過來的心理專家也趕到了,王倫便讓譚府的管家給找了個地方,讓李映雪接受心理輔導,自己則到了譚老爺子的住處。
譚老爺子的孫女按照他的安排,對老爺子做了一番必要的救命措施,王倫趕來時,譚老爺子雖然氣若游絲了,但檢查過後,王倫還是朝這家人點了點頭,示意不礙事。
“太謝謝王大師了,幸虧有您啊。”
譚老爺子的家人們一個個感激涕零。
王倫只花費了幾分鐘的時間,就控制住了譚老爺子經脈內橫衝直撞的內勁,幫忙理順了內勁後,後者算是完全擺脫了走火入魔的影響。
以後只需要好好調理,外加練功時不得冒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了。
譚老爺子精神有些差,王倫讓其多休息,離開了房間,譚老爺子的子女馬上邀請他去客廳喝茶。
儘管王倫說過不要客氣,但他們怎麼敢怠慢了王倫這樣的至尊貴客,現在就是王倫想要坐八擡大轎去客廳,他們也會親自上陣,將王倫擡過去。
不過王倫還有事情在身,便謝絕道:“我就不喝茶了,還有點事要辦,改天再來拜訪。”
譚家的人見狀,自然是不敢強留,一番客氣之後,將王倫,還有李映雪和心理專家送出了府邸。
上車之後,王倫沒急於發動車子,而是打了電話給李初。
“那邊怎麼樣了,人都走了麼?”王倫問道。
這次邢敏棟過來,是開着兩輛車來的,除了這人,還有一位律師,四個保鏢。
至於爲什麼邢敏棟這麼急着私下處理,王倫也清楚原因,肯定是凌鷹的老同學,也就是那位當市公安局副局長的人,向邢家說了說情況。
以邢家人的身份和官場敏感度,肯定是知道李映雪這邊也有人出面了,且來頭不小,所以邢家決定先嚐試求和,自然沒什麼覺得奇怪的。
“還沒走,邢敏棟那人太囂張了,簡直就是無法無天!”
李初憤憤說道。
原來,他直接拒絕了邢敏棟提出的和解要求後,邢敏棟便先拿錢來說事,說願意拿出一百萬,只要李家願意去撤銷報警記錄,被拒絕後,又加錢,將加錢加到了兩百萬。
但李初跟其他村民一樣,有王倫在建設印山村,村民們都過上了不缺錢的幸福生活,別說是兩百萬了,就算是兩千萬,他也會眉頭都不皺一下,直接拒絕。
畢竟,無論怎樣,女兒受了委屈和罪,得讓邢敏棟這人渣付出被法律嚴懲的代價。
可邢敏棟見出錢不行,直接來了硬的,聲稱自己來頭有多麼多麼大,他女兒以後還要在那座城市上學的,也不想他女兒有個什麼人身安全問題吧,總之,威脅的話說了很多,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很有錢,也很有權,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以爲自己好惹。
真要是將自己惹急了,大不了不和解了,黑的弄成白的,回頭給找個家教偷竊的罪名,字節將他女兒抓進局子裡去。
“王倫,這人簡直太可恨了,我就沒見過這樣仗勢欺人的!”
最後,李初咬牙切齒地吼道,這個老實人出奇的惱火,顯然已經被邢敏棟的囂張跋扈弄得滿是怒火了。
王倫從車內後視鏡看到李映雪抿着嘴脣,胸膛一起一伏。
連他這個非當事人聽了李初的描述,都覺得很生氣,何況是李映雪這位受害者。
王倫很快有了決定。
“李叔,他們還沒走吧?”王倫問道。
李初馬上說道:“還沒走,他們還等着映雪出現,等着我家同意,那個戴眼鏡的律師還在勸着我們,讓我們不要跟邢家對着幹。”
王倫冷笑:“那就讓他們留下來,等我回來,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怎麼個囂張法。”
連律師都在顛倒黑白了,邢敏棟果然是無法無天。但這一次,他要教對方做人。
可李初卻覺得留下邢敏棟等人這事有些難辦,說道:“我不同意他們的條件,他們很快就會離開,我沒辦法攔住他們啊。”
王倫便說道:“我來想辦法。”
王倫清楚,不能讓李初一家表面答應邢敏棟的條件,藉此來拖延時間,拖住邢敏棟,因爲李初一家現在都因爲這事憤怒着呢,恨不得立即將邢敏棟繩之以法纔好,要讓他們表面答應,實在是逼着他們難做。
何況,他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他們開車來的就好,李叔你在陳若蘭到來之後,就什麼都不要管了,由陳若蘭搞定,我現在就給陳若蘭打電話。”王倫交代道。
因爲他還在譚城,開車回去的話,也要一個多小時,困住邢敏棟的事,交給若蘭是最合適的。
王倫打過去了電話,陳若蘭其實就在李家,但王倫還是打了陳若蘭的電話。
“若蘭,你出來接一下電話。”王倫說道。
等陳若蘭走出去後,王倫才說道:“若蘭,要麻煩你去一趟我家,在最大的那個書房,紫檀木書桌的第一個抽屜裡,找到一個碧綠色的玉戒指。”
這個玉戒指的作用,他不想其他人知道,這才讓陳若蘭單獨接聽電話。
那頭陳若蘭一頭的霧水:“拿戒指出去幹什麼?”
“我在村口布置了一個陣法,陣法的其中之一的功能,便是阻擋普通人出入,而那個玉戒指相當於激活這個功能的一塊鑰匙。”
王倫本來也打算將這件事告訴父母和陳若蘭的,如今只是提前了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