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俗界,國家公權大於一切。
敢跟整個國家爲敵的,最後都沒有什麼好下場,即使以王凱旋和邢萬山這樣的修真煉道的高手,也不能改變這種下場。
經過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從中央那邊下令調派的各級武警、特警以及特種部隊,就將淮南市醫藥集團總部黃金大廈的所有人抓捕在案了。
將近六千人被控制起來,從黃金大廈蒐集到2億現金和價值5億元的物品,加上這座黃金大廈,總價值竟然有20多億元。巨大的財富讓人感到瞠目結舌,這些犯罪分子從受害者手中騙取的財富以及坑害那些癌症患者的天價藥品所得,在短時間內讓王凱旋和邢萬山等人成了富甲一方的超級大富翁。
這些人的斂財速度和空手套白狼的能力讓人感到震撼,一種有別於傳統騙局的新的欺詐手段引起了世人的警醒。
五千多被洗腦過的人來自天南海北,無論城市鄉村,各種職業的都有,更不用提他們在男女老少方面的劃分。唯一的底限,就是有着能夠讓他們得錢的資本。
一般來說,同時具有太窮的經濟狀況和不健康的身體這兩個條件,才能在黃金大廈裡面倖免於難,被直接驅趕出去。其他的人,只要還有油水可以榨取,他們就絕不會放過。
課堂教育、集體呼喊、各種激勵行動還描繪未來美好藍圖,以及各種具體的手段、潛移默化的影響等等,在黃金大廈裡面的人,無不切身感受到這些流程的可怕威力。
即便是意志最爲堅強的人,在這種環境下長期呆住,也很難抵得住那種同化影響,更不用提那些普通人了。
只要是陷入這個黃金大廈的窩點,那就等着最後一無所有的悲慘下場吧。
這五千人裡面,大部分是新近坑騙過來的人,他們受洗腦的程度還不夠深,在看到武警特警的時候,就意識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是違法的了。
夢想在瞬間破滅,要經過一定時間的陣痛。越是長時間被他們忽悠誘導的人,這種陣痛的時間就越長。
很多在這些地方呆上半年以上的人,即便心理學家和反洗腦專家一個勁的幫他恢復正常,他們也不願意在那個美夢中醒過來。
被騙的後遺症,只能通過長時間在正常的生活中才能夠恢復過來。對於一些冥頑不靈的人,連那些專家和警察都沒有辦法,發放給他們安置路費也無法阻止這些人對搗毀黃金大廈的官兵們的仇視。甚至有幾個人,窮的叮噹響,卻拒絕領取來自公安警察發放的回家路費。
精神上服食了鴉片太久的人,像是永遠要沉迷於自己的夢境當中。不過,現實生活的坎坷,早晚會喚醒他們。只是等到他們夢醒之後,面對生活的窘迫和人脈關係的破裂,又該何去何從呢。
黃金大廈被查封,五千多受害人被遣散,一些流氓混混被關進監獄
。淮南市醫藥集團在其他地區的一些產業和工作人員,被陸續查封抓獲,罪行惡劣的人將會等到法律的審判。
懲惡揚善的時候到了,但是幕後真兇卻逍遙法外。
這種事情總讓人覺得不爽,廣大的受害人民感覺到滿腹憋屈,最高法院那邊親自審理此案,在全世界範圍內通緝這兩個惡貫滿盈的混蛋。
隨着邢萬山和王凱旋兩個犯罪頭子的照片被世俗界華夏國全網通緝,他們已經成了臭名昭著的惡性逃犯。
滿世界的警察都在尋找這兩個人,他們倆甚至還出現在統計罪犯的賞金抓捕名單中。這種做法實際上十分不妥,因爲這兩個人可不是一般的逃犯,而是身懷異能修真本事的道門高手,等閒之人哪怕成羣結隊也未必能夠傷到他分毫,甚至這兩個人在非常短的時間內就能夠殺死成百上千的人。
但是華夏國的人卻沒有這種先知先覺,更沒有任何關於邢萬山和王凱旋在身世背景方面的資料。這一切都十分的神秘,彷彿這兩個人在幾年前從石頭縫裡突然蹦出來的一樣。
儘管全國警方下了很大的力氣追捕搜查這兩個人,好平息那些義憤填膺的人羣。但很無奈的事,邢萬山和王凱旋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一些眼望着那統計名單上200萬賞金的人只能是垂涎欲滴卻無計可施了。
警方花了這麼大力氣找尋這兩個人,但是卻沒有取得任何進展,讓很多人覺得異常失望。
隨着時光的流逝,這兩個人的種種暴行和各種惡劣的犯罪行爲被那些報刊媒體深入的披露出來,更加上黃金大廈周邊窮苦百姓的艱難困境,以及那些在一無所有之後回家後又無依無靠的人,讓整個社會感到揪心。
憤怒的呼聲此起彼伏,但是卻無法發泄到正主身上,只能在不斷抱怨警方破案不力的同時,要求嚴懲那些依附在淮南市醫療集團內部的小魚小蝦們。
結果,那些曾經跟隨在邢王兩人身邊,爲虎作倀的一些人,被法院加重了刑罰,才得以平息一些人的不平之氣。
本來,國家方面派這麼一大批警力,捅掉了黃金大廈這個賊窩,應該是普天同慶的一件大喜事。但是那五千多個被坑害欺騙的人實在太可憐了,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是拖家帶口盡到這個地方的,整個家庭數十年的血汗錢全都交給了淮南市醫藥集團,被他們揮霍一空。
邢萬山和王凱旋停在黃金大廈頂部的私人直升飛機、一樓大廳外面停着的勞斯萊斯幻影跑車和一輛高端限量版的法拉利敞篷跑車,還有總裁辦公室裡面重達百斤中的金牛雕像,以及黃金大廈裡面那些奢侈華麗的雕飾物等等,無不是從這些窮苦人身上搜刮而來的。
正是這些人的敲骨吸髓,才讓那些窮人變得一貧如洗。儘管主持遣散他們回鄉的負責人給他們發放了不少的撫卹金和回鄉費,但他們原來的
生活基礎已經被打破,想要重新開始是無比的艱難。
淮南市醫藥集團的惡性,不僅僅禍害了這些人,在黃金大廈四周百里之內的鄉鎮無不受到他們的欺辱毒害,這個原本算是一個一般富裕地區的人,在這座黃金大廈建成的這段日子裡,很大一部分人變得一窮二白,吃了上頓沒下頓。
淮南市醫療集團剛剛組建之後,首先對這些人實施了傳銷洗腦,將他們辛苦半輩子賺下的錢全部騙走之後,還不忘脅迫他們幫自己興建黃金大廈。可以說,這個地方的窮人,都是有了淮南市醫療集團之後才迅速變窮的。
跟林百草與王睿那次去到的小河村一樣,很多的村落都吃不上什麼好飯,穿着破破爛爛的,都幾乎沒什麼錢去做他們最喜歡的是清--趕集購物了。
在那些被傷害的人痛哭流涕的時候,荼毒衆生的兩個罪魁禍首卻逍遙法外,他們兩個跟另外一個藥軒宗的人,在大荒地邊上的山後,討論着如何繼續在世俗界東山再起呢。
對於這些心狠手辣又極端自私自利的人來說,全世界的人都窮的叮噹響,吃不上飯,穿不上衣服,也跟他們沒關係。對社會的良知在他們的心中壓根兒就不存在,他們的幸福和暢意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假如說這些人還有一點人性的話,那單單是對自己家人的死亡感到一絲絲的緬懷,或者說是爲自己失去一個避風的港灣而感到心痛。
此時此刻,藥軒宗的這三個人正在商討着是否回到故土那邊再看上一眼。
漫漫黃沙之間,他們整夜的聽到無數龍捲風的急進急退的聲音,心裡帶着那種驚慌失措的感覺。
整夜的難眠煎熬着他們,那風沙的低吼聲更讓他們輾轉反側。一晚上都沒有決定下來的問題,終於在天亮的時候打成了一致。
沒有人再提到還海邊的故鄉,他們對那些死去的親人朋友也開始忌諱莫深。昨天的熱血和勇氣,在一夜之後化爲烏有,他們似乎已經忘掉了從前的一切。
如果有什麼可以打破這種無聲的尷尬的話,就是一種解脫性的安慰心理。
邢萬山在沉默中第一個發言了,他說:“陳科,你親身經歷過道門衆宗跟我們藥軒宗之間的激戰,那個百草門的老妖怪跟咱們的老宗主對掌之後,是什麼樣的狀態?”
陳科皺着眉頭想了想,無奈地說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當時這兩個有着數千年修爲的老仙人進行生死大戰,現場十分的混亂,而且他們打鬥的時候電閃雷鳴,我們躲避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看他們怎麼出招作法呢。”
邢萬山凝神思考,悠悠地道:“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的話,林百草比我們老宗主的修煉年月還要少很多,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我們這邊更有優勢。再不濟,以老宗主的戰力,應該也會跟那個老傢伙打個平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