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別這樣。”王睿站在她的身邊,幫她擦擦眼角的淚水,親切地說:“自從我認了你做乾妹妹,就有了如今的這些盤算,只是因爲先前事務繁忙,加上沒有給王阿姨找到合適的工作,才耽誤了一點時間。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你和王阿姨過上更加幸福快樂的生活的。”
柳沫沫抽泣着,激動地說不出話來,羅琳在一邊勸慰着她讓她習慣這種被人關心的生活就好。
兩個小丫頭的對話,聽到王睿的心中,別有韻味。帶着一種替人解決了難題的高興,王睿暫時的忘卻了因爲劉穎受到傷害而變得糟糕的壞心情。
飯菜很快就一道道的陸續擺在了桌子上,都是這些大學生們喜歡的菜餚。王睿招呼着兩個小丫頭,一起共進晚餐。柳沫沫專門向上菜員要了一瓶白葡萄酒,向王睿敬酒,以表達她對王睿的感激之情。
一通酒菜下肚,柳沫沫的小臉通紅,更是美麗動人。而羅琳也在這次晚餐中吃的小肚子圓滾滾的,王睿趕緊結了賬,親自護送她們回到了共同的宿舍。
大家約定好,明天下午兩點左右在中南大學的大門口集合,加上王阿姨一共四個人,跟那個小店的主人簽訂房產轉讓的契約合同。
幾個人依依不捨的告別之後,王睿開車去了回春社總部。在開車的路上,王睿打電話給無雙,讓他盯緊高宗、高天強父子,派人在暗中保護中南大學的兩個小妹羅琳和柳沫沫,同時監視高家兩父子的一舉一動。一有什麼情況,可以馬上採取必要的措施,防止這些人有圖謀不軌的行動。
因爲心繫高級病房中的劉穎,王睿馬不停蹄地回到了醫院中。看着在醫院病護室外面走廊裡的排椅上打盹的聚義幫兄弟,王睿開始盤算着要不要將劉穎的情況告訴羊城那邊的劉家人。
按照他本來的計劃,希望在短時間裡將劉穎治好,然後再將她受傷的消息通知給羊城的劉家人。但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光憑世俗界的醫學研究手段和那些醫生們,根本無法讓自己心愛的未婚妻痊癒,王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人家的千金大小姐大老遠的來到這裡跟自己相會,卻受到了這樣的襲擊,造成了意識不清的現狀,王睿真不知道該怎麼和未來的親家人交代。同時,他又心存着一點僥倖的心理,想要看看有着數百年中醫藥研究歷史的羊城醫藥集團,是否能夠將劉穎身上的傷治好。
如果自己心愛的人能夠恢復健康,就算是捱上劉家人的一番教訓,又算得了什麼呢。
即使羊城醫療集團不能讓他們家族的大小姐恢復健康,但劉穎從那天受傷開始,已經連續失去意識快要三天了。再這樣下去,繼續隱瞞她的病情就有些很不應該了。再說這事情也是紙包不住火,早晚還是要對劉家有所交代的。
王睿糾結權衡了一陣子之後,拿起手機,撥通了羊
城劉家那邊的電話。
出乎王睿的意料,當羊城那邊的劉家人接通電話,聽到王睿對劉穎病情的描述之後,並沒有對王睿進行什麼訓斥,只是在震驚之餘,要求王睿準備轉院手續,他們會派家族中人過來將劉穎接回羊城,以羊城醫療集團的方式對她進行診斷和醫治。而且,劉家那邊的負責人還寬慰王睿,讓她不要着急,只要是傷病,就一定能夠找到醫治的辦法。
這些暖心的話語,讓王睿倍感鼓舞,對羊城劉家人的印象變得更好。現在,他需要立即辦理劉穎的轉院手續,因爲羊城那邊的人可能會在一個小時之內趕過來。
轉院手續根本無需王睿這個當家的親自辦理,他的一羣手下屁顛顛的爭搶着去辦這種簡單好辦的事情。
王睿看着病牀上躺着的劉穎,兩個人大眼對小眼的發着呆,劉穎偶爾像一個小女孩一樣朝着他眨巴眨巴眼睛或者是衝着他傻笑。但這種平常看起來很滑稽可笑的表情動作,現在看在王睿的心中,卻充滿着傷心和痛苦。
王睿走到劉穎的身邊,坐在她的病牀上,拉着她的小手,用傳統的華夏國中醫爲她探脈診斷,發現她的體內一直有一股怪異的真氣胡亂的遊走。這股真氣強悍而詭異,時隱時現,時弱時強,通過自己的真氣幫劉穎對抗這種真氣的時候,完全找不到目標。甚至王睿勞動六翅金蠶大駕,也不能將這股怪異的真氣吸噬出來。
王睿做出的那些動作,反而讓劉穎的面色變得蒼白,臉上帶着一種痛苦的神色,甚至四肢不斷地捲曲着,讓王睿無法繼續進行手上的真氣運作,生怕一個小心害死了她。
越是在意,越加不知所措。因爲剛纔劉穎表現出來的痛苦,王睿不敢用那些特殊的方法爲她療傷治病了。沒辦法,他只能摟着心愛的人兒,放棄了心中的一些替她醫治的想法。
“既然這樣,等道門東南部大雪山的冬天一過,我就立即帶着你去尋找那個神秘的魂靈醫者。不管前面多麼艱難困苦,我也一定要讓你變回那個睿智凌厲的穎兒。”王睿對着微蹙雙眉的劉穎,發出自己的誓言。
只是劉穎現在根本聽不到他的心聲,因爲現在的她就像是一個三歲小孩一般,所有的記憶和意識都已經失去,只留下了一具空殼。無論王睿說什麼話,她都聽不到心裡去。
即便是這樣,王睿也沒有放棄去述說自己心裡面的那些真心話。他將自己跟劉穎認識之後的一幕幕難忘的事情,一個個的說給失去一時的劉穎聽。與其是說給劉穎聽的,倒不如是在細數自己跟心愛的眼前人度過的一段段快樂的時光和那些難忘的事情。
從第一次見面,到劉穎對他產生的抗拒心理,再到王睿死皮賴臉的苦追她,最終將她心中的疑慮和誤會解除掉,過上了先前那段最甜蜜最曖昧的日子。所有美好的、難過的、歡樂的和悲傷的事情,在王睿
的講述下,像是把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小故事,講給一個小女孩聽。
整個過程中,就只有他們兩個人。一切都是靜悄悄的,越是寂靜,越讓人覺得心安。
但是,很快這種寂靜就被打破了。
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地敲門聲,然後無雙小心翼翼地打開門,來到了王睿的身邊,把羊城劉家人來到的消息稟報給了他。
王睿放下劉穎的小手,在她的注視下,轉身跟無雙離開了這個病房。
在回春社總部大廈的門口,羊城醫療集團的負責人劉洪帶着六個人走進了大廳。王睿趕緊迎了上去,兩個人寒暄一番之後,王睿知道這個人也是羊城劉氏家族的子弟,跟劉穎是同輩堂兄妹。在某種程度上來講,王睿是他的妹夫。不過,這裡畢竟是回春社醫療集團的總部,屬於公衆場合,王睿和他就以公事上的稱呼進行對話。
按照劉洪的說法,他是羊城那邊的劉老爺子安排過來,要將自己的堂妹接回到羊城那邊進行治療的。王睿帶着他來到了病房,這個胖墩墩的劉洪在病牀旁邊看了一下自己的堂妹,叫了幾聲劉穎的名字,卻一直看到她在傻笑。
王睿將發生在前兩天的遇刺事件說給了劉洪聽,他在跟王睿商量了一番之後,決定立即帶着堂妹趕回到羊城那邊,看看自己的家族有沒有什麼辦法將劉穎治好。
王睿不大放心他們這麼幾個人在夜間行路,派出無雙帶着兩輛車一共十二個兄弟護送他們一行人回去。本來王睿準備親自去羊城那邊跟劉穎的父親解釋一下劉穎遭到襲擊的事情。但是在躊躇了一番之後,還是不願意直接面對那些對他的質疑聲,只是跟劉洪說,要在二十幾天以後,帶劉穎去國外進行診治。
對於道門大雪山,王睿是無論如何不會跟這些世俗中人提起的。反過來說,就算王睿說到隱藏界,人家也不會相信他的話,反而會認爲他是個瘋子。既然如此,王睿爲什麼要去做這種愚蠢的事情呢。
從劉穎被帶走之後,王睿的心中變得空蕩蕩的。他在十點多鐘的夜晚,叫開了身邊的聚義幫兄弟,一個人走在街頭上,孤零零的任憑冷冽的東風颳着他的面頰,一種深深的愧疚和自責隨着寒風灌進他的心中。
“爲什麼受傷害的不是我,而是體質孱弱的穎兒呢?那些該死的陽火聖地的兇手們,我真的想將他們碎屍萬段。”
王睿悲聲呼喊着,這聲音夾雜在呼嘯的冷風中,飄蕩在空中,傳向了無邊無際的雪地裡。
不只是從什麼時候,中南市下開了一場小雪。這是今年的第二場雪,第一場雪剛剛下起來的時候,回春社的總部大廈還沒有建起來,王睿正跟淮南市醫藥集團初次見面,正處在相互合作的階段。
王睿回憶着這兩個月之間的事情,在世事滄桑的急劇變化中,覺得世事無常,前途一片迷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