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鐘,盧彬仍然沒有離開辦公室。由他帶隊的調查組經過幾個小時的徹查仍然沒有查到華天宇和那個女孩的下落。
到是他的副手徐浩在華天宇工作的‘一笑傾城’的老闆顏如玉的辦公室裡搜查到了200克的冰00毒。
徐浩直接把把顏如玉移交天寧第三看守所,進行隔離審查。
盧彬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他知道華天宇在一笑傾城每週一坐堂,他妻子還曾託人掛了一個號,據他妻子回來說,華天宇的病看得很好。
盧彬知道一笑傾城背後有田蔓瓊的影子,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有些信息是共通的,尤其是這些高幹子女,彼此都知道對方。
盧彬坐在辦公室裡眉頭緊鎖,不知道爲什麼,他隱隱的感覺到有些不對。徐浩帶人去查華天宇在‘一笑傾城’的辦公室,爲什麼徐浩要去動顏如玉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名氣很大,不是因爲她長得妖嬈漂亮,而是有很多打她主意人的都碰了一鼻子灰,在他們這圈子裡有傳言,說田蔓瓊與顏如玉是同【性】戀。
盧彬是不會相信這些傳言的,田蔓瓊有自己的家庭,如果不是那場意外,她是一個幸福的女人,以田家的家教,田蔓瓊是不可能產生這樣的心裡變化。
他隱隱知道徐浩是周系的人,他姑母強迫表妹徐揚帆出國,與周嘉豪雙宿雙飛,就是乘上週家的這條大船。
來年換屆,周珉接任省長一職幾乎板上釘釘,這在遼東已經不是秘密。
槍擊事件的主角吳林浩是周珉的親外甥,市局相當重視,局長知道他也是周家這條線上的人,所以要他負責這起案件。
但是盧彬並不希望自己綁在哪條線上,他不喜歡政治,他只想踏踏實實的做事,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了,可是這個案件,讓他有些看不明白。
徐浩爲什麼要動顏如玉,以他多年的經驗,徐浩在這件事上應該做了手腳。
誰給他的勇氣去動顏如玉,動顏如玉就是動田蔓瓊,動田蔓瓊,就意味着觸碰田鏡雲。
就算來年田鏡雲屆滿,也不是周家現在就能觸碰的,難道周家與田家不和,以盧彬這個層次的人,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但是一個案子把這兩家牽涉進來,讓他感到頭痛。
尤其是這件案子竟然牽涉華天宇,他在這裡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盧彬想得有些頭痛,本來很簡單的一個案子,在牽涉到這麼多關係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盧彬有這樣的政治覺悟性,一個人的出身就決定了他做事的出發點,看待事情的角度,所以盧彬一直他們這個家族重點培養的對像。
他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意外的是徐揚帆打過來的,他們兄妹從小感情就好,他笑着接通:“妹子,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
徐揚帆聲音透着嗔怪:“瞎說,什麼叫‘怎麼想起你來’本來就想你噯,你是我哥噯。”
盧彬聽到妹妹的聲音心情愉悅了不少,他問:“在英國過的還好嗎?已經快半年了,是不是有點樂不思蜀了。”
徐揚帆聲音小了起來,帶着一絲幽怨:“哥,我想你了。”
盧彬從小就嬌慣着這個妹妹,他問:“怎麼了?有心事?”
徐揚帆聲音裡透出一絲無奈:“哥,我想家了,想回家。”
盧彬寵溺的說道:“想回家,就請個假,沒什麼大不了,哥給你拿機票錢。”盧彬說完,電話那邊沒有動靜。
“揚帆,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盧彬有些焦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過了好一會,徐揚帆才說道:“哥,我不喜歡他。”
盧彬知道妹妹說的是誰,他知道感情這種事是無法勉強的,他一下子想到了自己的初戀,他把自己的思緒調整回來。
他問:“怎麼了,嘉豪不對你心,還是姑母...”
徐揚帆聲音幽幽的說:“我姐想讓我和他訂婚,我不想訂那麼早的婚,我還年輕,也不想結婚,可是他們都在迫我,他追得我好緊,讓我喘不上來氣......”
盧彬不知道該怎樣安慰表妹,他了解姑母的性子,如果徐揚帆在這件事情上違逆了她,恐怕她們母女永遠沒有解開隔閡的那一天。
正是因爲如此,徐揚帆才順着母親的性子,因爲她瞭解自己的母親。在這件事情上盧彬也是無能爲力,他只希望妹妹能夠幸福,無論她嫁的那個人如何,只要對她好,能夠幸福的共渡一生就好。
女人不是男人,嫁一個好人,比什麼都重要,可是他又知道,自己的這個妹子其實骨子裡還是非常倔強的,直到如今她也未曾屈服。
他鬼使神差的問道:“你還在想着他嗎?”盧彬問完就有些後悔,其實無須回答,以他對徐揚帆的瞭解,她是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就會把一個人忘記。
果然,徐揚帆那邊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一會,徐揚帆的聲音才傳了過來:“他還好嗎?”
盧彬沒有把天寧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他只答道:“很好。”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妹妹。
徐揚帆嘆了口氣:“哥,可能我這輩子做得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沒有堅持,可是錯了,就無法回頭了,哥,我是不是很傻?”
盧彬安慰道:“別想太多,生活還要繼續,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道路,既然已經註定,又何須念念不忘。”盧彬在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腦海裡一下子翻騰出沈豔的笑臉,這句話又何曾不是在說他自己。
說出來容易,做出來太難,他又何曾忘記過。
劉芳在顏如玉被帶走的第一時間開始聯繫田蔓瓊,可惜電話打了好多遍,她都不在服務區,她只好電話打到田蔓瓊的家裡,電話是她家裡的保姆接的。
從電話裡知道,田蔓瓊下午的時候乘坐飛機飛往香港,她丈夫活着的時候,在香港有一點投資,她丈夫去逝後,那個投資一直擱淺,田蔓瓊飛往香港,是因爲那邊的公司有變動,她過去交割,把那份投資撤出來。
明天田鏡雲就到屆了,田蔓瓊失去丈夫,她把丈夫生前的很多投資都撤了出來,她不想自己的生意影響到父親,這份投資交割完畢後,除了在內地的生意,她在境外就沒有任何投資了。
劉芳聯繫不上田蔓瓊,就連華天宇也失去了聯繫,沒有辦法,她給幾個店裡的老顧客打去電話,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能量的主顧,她想求這些人幫忙,電話打通之後對方表示幫忙打聽一下,可是隨後就沒有了動靜。
劉芳一愁莫展,她想不到其它途徑了。
天寧第三看守所,值勤的警員葉良辰還有楊旺正在聊着歐洲盃半決賽,看守所副所長周昊提着一大包燒烤走了進來。
“小葉、小楊,過來,一起吃點。”
葉良辰看到周昊走進來,一臉笑意的說道:“周所,今晚不是你的班吧,你怎麼來了。”
周昊說道:“和老李換了,我明晚有事,臨時和他竄一下班,怕你們兩個小子晚上餓,這不烤點東西過來。”
楊旺笑着說:“周所,你想的就是周到,您這姓,姓得好,講究。”
周昊說:“臭小子,就你嘴甜。對了,今晚裡面都什麼人?”
葉良辰臉上賊兮兮的說道:“周所,今晚送過來一女人,我去了,真帶勁,那臉蛋,那身段,沒得說,聽說是藏毒,明天要提審,晚上送到咱們這裡看管。”
周昊笑着說:“你小子,看到美女就邁不動步了。”
葉良辰說:“周所,你冤枉我,不信你問楊旺,那女的就是個妖精,不是我惦記,看到過她的男人,就沒有不惦記的。”
周昊說:“讓你說的,這以玄呼。”
葉良辰說:“周所,我們可沒撒謊,要不我帶你進去看看。”
周昊說:“不好吧!”
葉良辰說:“有啥不好的,就說查宿,看一眼,順便也看看有沒有情況,要不晚上我倆也得挨個房間看一眼。”
周昊說:“行,我跟你們開開眼去。”
三個人帶了鑰匙,葉良辰和楊旺分別打開一道門,兩人分別帶着不同的鑰匙,這是管理規則,避免發生意外。
三個人走了進去,他們在關押顏如玉的門前停下,葉良辰喊道:“顏如玉,查房。”
顏如玉站起來,望外面看了一眼,眼神如波,看得幾個人心砰砰跳着,單是這一個眼神就讓他們有些受不住。
他們三個人在顏如玉這裡駐停了幾分鐘就走了,葉良辰向周昊擠了擠眼晴,眼裡的意思不言而喻。
他們接着查下一個房間,這裡關着幾個晚上尋滋鬧事的地痞,走到這裡葉良辰大聲喊着:“李xx,趙xx,王xx,孫xx。”裡面的幾個人一一喊道。
周昊趁葉良辰和楊旺點名的功夫,他走到門口,假裝繫鞋帶,眼角的餘光望了兩人一眼,一個油布包從他袖口裡滑落出來,他踏在腳下,然後站起來輕輕一拔,油布包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被他拔到監禁室裡。
一名關押在裡的地痞不動聲色的把油布包踏在腳下,直到葉良辰三個離開,他才把布包打來,裡面是三寸長的鋼鋸,還有撬鎖的鐵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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