羣星山上。
魔族大里的氣氛也緊張起來,有老魔頭抹了一把冷汗,說:“還好殷東剛纔讓秋瑩先回初始地,不然,我們就慘了!”
旁邊的白髮老魔嗤笑道:“剛纔是誰罵殷東居心不良,怕秋瑩獲得魔神傳承,實力比他強來着?”
同一時間。
殷東也在擔心,對秋瑩說:“獸潮已經開始了,你要是沒及時趕回初始地,也不要着急,穩着,前期漏一點魔獸沒關係,有魔狼獾具現到魔族,也是給魔族送資源,等於是幫魔族練兵了。”
他就是爲了安慰自己媳婦兒,可誰讓他理由找得好啊!
魔族觀衆們竟然都覺得好有道理啊,本來對秋瑩有怨言的,這一下心態都穩了,有些躍躍欲試!
秋瑩也不禁“嗤——”的笑出來,回了一句:“我的初始地怎麼可能破?”
炎黃宇宙跟銀河宇宙融合之初,在時空交錯的剎那之間,炎黃宇宙的秋瑩被冥冥之中的一種力量籠罩,從葬仙城裡被扯出去,像無形的氣泡,融入了葬界的那具身體中。
她手中兩把認主黑劍,跟着一起穿梭時空,被時空規則強行融合,交錯的劍靈空間重疊、擴展,向劍靈世界進化。
但,兩個劍靈並沒有融合,還能獨立存在。
進入族運戰場空間,受到這個空間規則的壓制,融合的雙劍又分開了,但兩把黑劍都被封印了。
秋瑩一開始也只有一把黑劍在手,劍靈小黑也被封印,她還只能使用黑劍的基本功能,比如御劍,或者劈砍什麼的。
直到後來兩個劍靈,相繼感應到她的危險,破封護主,才先後解封。
劍靈小黑跟小寶熟悉,秋瑩就讓它跑地圖,去搜尋小寶的初始地,而二黑則交易殷東送進狼山秘境,交給文子了。
殷東離開競技場的時候,把二黑又帶出來,交易給了秋瑩。
秋瑩在向初始地奔行時,已經讓劍靈二黑御劍先行趕回初始地,相信有這把黑劍守護,她的初始地不可以這麼快被攻破的。
而這時。
她的初始地上方的岩石地,被魔狼獾羣圍得水泄不通。
它們不斷噴吐毒火,已經讓堅硬的地表岩石,都被灼燒腐蝕得綿軟了,通往地下宮殿的裂隙裡盡是恐怖的毒火,裂隙裡的狹小空間都變形了,光線扭曲,肉眼根本看不清裂縫裡的景物。
籠罩她初始地的光罩,在這種毒火腐蝕之下,是無法堅持很長時間的。
滋滋滋……
黑色宮殿外表,那一層光罩上,發出密集的被腐蝕的聲音,在這個地下空間裡迴響不休,讓人頭皮發麻……假如宮殿裡還有人的話。
危急時刻!
劍靈二黑控劍殺來,一道驚世劍芒暴射而出,在魔狼獾羣裡犁出一道血路,一頭頭魔狼獾炸開,連岩石地面都炸裂,碎石迸濺。
“吼吼吼——”
魔狼獾的驚吼聲響起一片,跟剛纔的興奮吼聲不一樣,現在透着驚恐的意味,完全搞不懂危險怎麼從背後來的!
它們不是在進攻天選之子的初始地嗎?
這時,黑劍已經衝進
一道道劍影閃過,就像是冰冷的毒蛇一般,瞬眼間就給了魔狼獾們致命一擊,還順便吸一波血。
血腥味瀰漫。
魔狼獾們騷動起來,場面變得混亂,一隻只魔狼獾彼此撞擊,或者毒火亂噴,比比皆是,傷亡數量,竟然不比黑劍造成的殺傷力小。
秋瑩這時也趕來了,人未至,一道道劍罡暴射而出,
她的眼中燃燒着灸熱沸騰的殺意火焰,身形卻是從魔狼獾的屍體前,雲淡風輕的飄身掠過,殺入魔狼獾羣深處。
不管獸潮有多大規模,殺就完事了!
劍靈二黑控劍,無懼毒火噴射,不是爆發一道劍幕,攔截毒火,擊殺魔狼獾,一頭頭魔狼獾屍體倒地,堵塞了通往地下宮殿的裂縫。
而地下宮殿,就是秋瑩的初始地,本來就有一層光罩覆蓋,就等於又多了一層防護,雙層防護,更是萬無一失。
最重要的,魔狼獾的屍體裡流出的血水,都滲入裂縫,朝下方彙集,被籠罩地下宮殿的那一層光罩隔絕,形成了一個地下血湖。
秋瑩跟劍靈二黑都不記得,總共殺了多少魔狼獾了,已經殺到瘋狂。
這畫面,讓魔族觀衆們熱血沸騰,而羣星山的魔族大殿中,一衆摩拳擦掌的老魔們,更是深表遺憾。
“我族天選之子太強大了,也不是太好啊!”
“就是啊,老子的刀已經飢渴難耐了,以爲總算能殺一個痛快了,結果,那些魔狼獾連初始地都沒破?”
“秋瑩讓了一個先手,都沒有一隻魔狼獾衝進初始地,我好絕望,這一波獸潮仍然要被終結在她的初始地外嗎?”
“這一波魔狼獾也不爭氣啊,我們想活動手腳,得看下一波獸潮有沒希望了。”
“都怪殷東,要不是他阻止秋瑩進入黑曜聖堂廢墟,現在她的初始地肯定破了。”
“那傢伙自己都沒回初始地,竟然讓我族秋瑩回初始地,過分了!”
“可惜了!要是這些魔狼獾具現到我族族地,哪怕只有一萬頭,也能讓老子過一過手癮了。魔狼獾的肉,一定很好吃吧?”
“我的大刀飢渴難耐了,可魔狼獾還沒突破那一層薄薄的光罩,真是愁魔啊!好想把殷東那小子抓過來,鞭打一百下!”
“哈哈,你怕不是想被秋瑩的劍砍成肉泥吧!”
……
在魔族觀衆們的抱怨中,殷東已經在朝自己的初始地趕了。
剛纔,獸潮開始時,他仍在沙漠綠洲那邊,給管理這一塊飛地的小蟻后,以及長到三米多高的噬血樹們,輸入龍元,還給了小蟻后兩塊神晶獎勵。
小蟻后更有靈性了,不僅傳來一道狂喜的意念,還相當諂媚的用觸手蹭殷東,很親暱的樣子,讓殷東跟它隱約建立了一種微妙的心神聯繫。
跟秋瑩的侵略如火,殺戮如狂相比,殷東就是沉靜如山了。
他的身上,帶着一種彷彿波瀾不驚的從容與平靜,漫步在田地間,彷彿他跟秋瑩不是在同一波獸潮來襲的危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