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太爺現在已經八十高壽,今天就是他八十歲的壽誕,在四大家族的家主裡面,他的年齡是僅次於徐家家主徐紫袍的,其餘兩個家族族長都算是他的一個晚輩。
這時候忽然二管家在下面高聲說道:“徐家二公子到。”
這時候下面議論紛紛起來:“徐家來人了。”
“來的是二公子啊,雖然不是京都四少裡面的徐家大公子,不過徐家兩子一女,人人都是人中龍鳳,想不到徐家也來人了,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薛老太爺可是京都市最有權利的大人物之一,徐家就算是四大家族之首,也不敢小瞧了薛家。”
這時候卻見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相貌堂堂的年輕男子大步走了過來,這個人看起來精神幹練,雙眼之中目光炯炯,走路的時候龍行虎步,蕭兵瞧了一眼,發覺這個徐家的二公子竟然還是一個武學高手,雖然說沒踏入到先天境界,卻也達到了化勁期,在任何城市裡面都算是一個一流高手了。
這個年輕男人就是他自己一個人來的,他的手裡捧着一個錦盒,在走到了臺下之後,對薛老太爺鞠了一躬,郎朗說道:“徐家徐建新見過薛叔叔,我父親最近身體不適,不喜吵鬧,所以讓我替他給薛叔叔來祝壽,這是小小的壽禮,不成敬意。”
旁邊自然有下人將徐家的壽禮給接了過去,同時給登記在冊。
薛老太爺微笑着道:“建新看起來越來越器宇軒昂了,徐家真是好福氣啊,你回去替我和你父親道一聲謝,我和徐老哥也好久沒見,有機會讓他過來坐坐,我這裡有一些上好的茶葉,正好等着他來品嚐。”
徐建新微笑點頭道:“我一定轉告我父親。”
徐建新的父親就是徐家的現任家主徐紫袍,徐紫袍的年齡比薛老太爺都大了,可是他有孩子的時候實在是太晚,一直到了五十歲的時候纔有了第一個孩子,後來接着又有了一子一女,所以徐家總共就兩代人,但是徐家的第二代的年齡和薛家第三代的年齡卻差不多,這也是徐建新的年齡和薛家第三代差不多,卻叫薛老太爺爲叔叔的原因。
其他人此時紛紛上前,哪怕是德高望重的大人物也都紛紛對徐建新客氣道:“建新少爺。”
徐建新也是不卑不亢卻又很有禮貌的挨個寒暄。
蕭兵看在眼裡,心中暗道,這個徐建新並不是徐家最奪目的那條真龍,居然就有這種氣度,看樣子徐家果然不愧是京都市第一家族啊。
這時候二總管忽然又高聲道:“溫大小姐到。”
聽到溫大小姐四個字,大家一個個又都看了過去,卻見一個穿着一條藍色長裙的豔麗無雙的美貌年輕女子正邁着小碎步走了過來,這個美女的年齡和徐建興差不多,都是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而她的容貌更是上上之姿,身上更是帶着幾分尋常女人難以擁有的氣度,這個女人就是溫家當代家主的女兒,溫家大小姐溫嵐。
溫家現任家主溫朝生今年剛剛五十五歲,算是薛老太爺的晚輩,他結婚很多年,他的妻子卻只給他生了這麼一個女兒,京都市上流社會裡面已經傳遍了,說是溫朝生的老婆得了一場病,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而這個溫朝生卻是上層社會裡面難得一遇的對感情忠貞不二的男人,所以寧可沒有兒子,也沒有考慮過找其他女人。
所幸的是,這個溫嵐的才華和能力哪怕是和一般的男人相比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巾幗不讓鬚眉。
不幸的是,無論溫嵐再如何的優秀,她未來如果當溫家的家主,溫家恐怕早晚有一天就會改別的姓了。
溫嵐彬彬有禮道:“薛老太爺好,溫嵐見過薛老太爺。”
薛老太爺微笑道:“溫嵐,你這是出落的越發美麗了。”
“老太爺,這是給你準備的一份禮物,不成敬意。”
溫嵐手裡拿着的是一個卷軸,應該是一幅字畫,不過不用想都知道,溫家拿出手的必定是價值連城,旁邊下人急忙接過去了,然後登記在冊。
薛老太爺微笑道:“你父親最近可好?”
溫嵐微笑道:“他最近挺好的,不過前幾天他剛剛出國了,並不在家,所以這一次我就代替父親過來給老太爺祝壽了。”
薛老太爺微微點了點頭,一旁的薛採凝已經過來抓住溫嵐的手,微笑道:“溫嵐姐姐,咱倆到旁邊去聊。”
薛老太爺看到這一幕,心中感慨,薛採凝這個丫頭現在也算是薛家裡面最出色的第三代了,比薛天意也差不了多少,可惜的是她終究是個女兒身,不適合家主之位。
這時候二總管又接着說道:“林家的林大少爺到。”
這時候有人小聲議論道:“都說四大家族之間互相都要爭高下,可是今天其餘三大家族全都來人了。”
“那是當然,薛老太爺的壽辰,他們怎麼可能不來人慶祝。”
這時候一個看起來性子很是陽光活潑的年輕人朝着這裡走了過來,這個年輕人一身白色衣服,陽光帥氣,不過卻又給人一種有點不羈的氣質,當他看到了溫嵐和薛採凝之後,眼睛立刻就是一亮,完全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眼神,不過他很快又收回了目光,仔細看去,他的眼眸深處卻蘊含着智慧。
這個年輕人笑着道:“薛爺爺,祝你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我手裡的這個扇子是乾隆用過的扇子,剛剛拍賣回來,就送給薛爺爺做壽禮了。”
大家聽得都是一片驚歎,旁邊下人給接過去,登記在冊。
薛老太爺微笑道:“林子航啊,讓你們林家破費了。”
“不破費,不破費。”林子航忽然轉過頭看向了溫嵐和薛採凝,笑道,“啊呀,溫嵐小姐和採凝姑娘也在,我正好有好多話要和你們兩個人說呢。”
林子航就像是一個花花公子看到了小美人一樣的湊了過去,徐家二少爺徐建新這時候像是清清嗓子一樣的咳嗽了一聲,林子航彷彿故作驚訝道:“啊呀,這不是徐二哥麼,我是剛剛看到你啊,沒想到你也來了,那個你家的徐大少爺呢?”
徐建新語氣平靜的說道:“我大哥最近不在京都,所以沒能過來。”
“哦哦,原來如此,嘿,京都四少今天可是就我自己一個人啊,真是可惜,原本以爲可以聚聚呢。”
這話一說完,不少人的臉色就都變了,京都四少除了神秘的龍少以外,其他三個人的身份大家都知道,一個是虛假的徐建安,徐少也是當之無愧的京都第一大少,華夏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還有一個是薛家的薛天意,另一個就是他這個林家的林子航了。
這三位少爺當中,每一個都可以在京都市呼風喚雨,哪怕在整個華夏都有極大能量,甚至不少人都在私下議論,未來的徐氏家族、林氏家族和薛家在他們的帶領下還會繼續輝煌,保持四大家族的地位,至於溫家,溫家雖然是四大家族之一,不過因爲溫家的年輕一代最傑出的是一個女人,所以就不在四少的行列當中。
林子航說出來這話,豈不是就讓人想起來了薛家剛剛被打斷腿的薛天意了麼,所以在場的人的臉色纔會變,然後紛紛向着一個人佔着一個餐桌的正吃的滿嘴是油的蕭兵看去。
這時候大家全都坐了下來,七八個人圍坐一個餐桌,唯獨蕭兵被孤立了出去,自己一個人佔着一個餐桌,再明顯不過了。
薛老太爺這時候說道:“今天是老朽八十歲壽辰,很高興各位朋友都能賞我這個臉,過來給我祝壽,在這裡我謝謝大家了。”
薛老太爺嘆了口氣道:“不過今天的這個生日,本來我是不想過的,大家應該全都知道,最近我們薛家發生了一點事,我大兒子薛剛的兒子被人打斷了雙腿。天意這個孩子在京都市的同輩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更是我最爲看重的一個孩子,可是現在因爲這個事情,他意志消沉,甚至這一輩子都再也站不起來了,這都拜一個人所賜。”
薛老太爺忽然看向了蕭兵,顫巍巍的道:“蕭兵蕭先生,你替我管教孫子,老頭子我謝謝你了。”
蕭兵將手裡的骨頭給扔在桌子上,抽出兩張至今,擦了擦手和嘴巴,然後擡頭看向了薛老太爺,竟然帶着一臉無比真誠的笑容,笑着道:“老爺子太客氣了!”
林家的林子航看到這一幕,眼睛裡面閃爍出了一絲怪異,心中暗笑:“這個蕭兵簡直就是太不要臉了,難道他還以爲薛老太爺真的是在感謝他呢?現在薛家的人想必恨不得扒他的皮,抽他的筋吧!”
其他人心裡面想的也都是差不多的感覺,不少人都感覺蕭兵太過猖狂,你單刀赴會來薛家也就算了,居然一點歉意都沒有流露出來,人家說謝謝你,你還表現的理所當然的,他要不就是有着十足的底氣,要不就是一個瘋子,大多數的人都覺得蕭兵是個瘋子,不過卻也沒人敢去招惹,甚至雖然大家都看好薛家,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去站隊,畢竟蕭兵有着一身驚人的武學,哪怕是個瘋子,也是一個實力強橫的瘋子。
薛老太爺果然動怒了,他的柺杖用力的在地上頓了頓,一股上位者的威嚴讓不少人都爲之窒息,他一臉怒意的看着蕭兵,沉聲道:“蕭兵,你以爲我真的是在感謝你麼?你這個不知道尊老愛幼的無知的晚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