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鄭中達和亨利衛兩人,雖然在荷官這個行當里名氣很大,但前些年跟着漢叔,並沒有賺到多少錢。
也就是這兩年出去給別的賭場做技術總監,兩人才賺了些身家,眼下陳浩南一下子拿出了一千萬作爲賭注,對這兩人來說也算是大手筆了。
相反林凡在知道這些籌碼可以換成錢之後,表現的卻是很平淡,一千萬對他而言,只是銀行卡里的零頭而已,根本不至於讓林凡失態動容的。
“我看還是聽浩南兄的吧,”林凡附和着說道,並且又遞給了陳浩南一個眼神,如果細心觀察的話,會發現倆人的關係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可惜並沒有人注意的到,當然除了已經知道林凡和陳浩南是朋友關係的亨利衛之外,不過,沒有林凡的同意,亨利衛也絕對不敢把林凡的身份說出去。
“亨利,這點錢跟投資賭場來說根本不算什麼,誰想拿走,還是要拿出點真本事來的,”陳浩南滿不在乎的說道,堂堂紅星僱傭軍的老大會缺錢,雖然陳浩南不一定比林凡有錢,但是他絕對不缺這一千萬。
別的不說,就憑陳浩南成爲紅星僱傭軍的老大以後,看見了賭術界中的利潤,所以他通過一些手段,在一些賭場中擁有了賭桌,每年都能爲陳浩南帶來數以好幾千萬計的利潤,所以拿出這點籌碼的確不算什麼,正因爲這樣,才讓他有了融資建一個世界級賭場的想法。
“行了,別婆婆媽媽的了,咱們開始吧,”陳浩南搓了搓手,看着林凡等人說道:“你們可都是賭壇的知名人士,要是被我給贏光了這些錢,那笑話就大發了……”
哈哈,陳浩南此話一出,圍觀的那幾個老頭頓時笑了起來,說實話,就連他們幾個對那些籌碼也是眼熱的很,不過誰讓剛纔他們沒有自告奮勇要參加賭局呢。
其實說實話,陳浩南參加的大多數原因,還是爲了陪林凡玩玩,看看這個改變了相貌的龍魂僱傭軍老大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因爲他發現林凡好像一個謎
一樣,竟然直接從僱傭軍界跨行到了賭術界,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天才?
“浩南,這第一把牌。你來洗吧,”爲了表示公正,鄭中達將手中的牌向陳浩南遞了過去。
“其實吧,要我說,誰洗都一樣,就你來吧,”出乎鄭中達意料的是,林凡在空中擋住了鄭中達的手,示意由他洗牌就可以,並不用交給陳浩南,他林凡是沒有任何意見的。
而坐在那裡的陳浩南看見林凡嘴角那抹淡淡的自信,以及林凡朝他遞來的眼神,微微一愣,但很快反應過來,說道:“聽林兄的吧,我覺得也是,誰洗都一樣。”
“你們倆都讓我洗?好吧,你們可別後悔哦,”鄭中達也沒客氣,拿起那副牌就洗了起來。鄭中達的手非常大,在將牌切成兩份的時候,用一隻手就能切得過來。切好牌後,只見鄭中達兩手將牌往掌心裡一握。猛地張開,那些被握出弧度的牌,頓時彈了出來。
要說鄭中達洗牌的手藝真是不錯,因爲那些彈出的牌,每一張都交相錯合插入到另外一張牌的中間。一陣“嘩嘩”摩擦響聲過後,原本被切成兩份的牌,整整齊齊的出現在了鄭中達兩手之間。
在港澳島呆了這麼多年,到處都是賭場,到處都是喜歡賭博的人,陳浩南也算是耳濡目染吧,平常沒有訓練和任務的時候,也喜歡去賭場裡玩玩,自然對賭博也有很大的瞭解,所以在鄭中達洗牌的時候,亨利衛和陳浩南的眼睛,都死死的盯在牌上,藉此從那電光火石之中,看出一些端倪來。
洗牌看牌。這原本就是賭術中的基本功,只是鄭中達本身就是老手,他的動作之快,連亨利衛都沒能記住幾張。
而林凡的注意力則是似乎並沒有放在那副牌上。在鄭中達洗牌的時候,反而微微閉上了眼睛。好像在閉目養神一般。
不過要是有人注意林凡的話,就會發現,林凡兩耳的內壁,洗牌“嘩嘩”聲響起的時候,居然輕微的顫抖了起來,隨着洗牌的結束,顫動才停止
住。
“厲害,厲害,好手法,好手法,”林凡用耳朵‘聽’了鄭中達的這一手洗牌的技巧,林凡輕輕鼓起了掌。
要知道,鄭中達的動作雖然沒有電視電影上演的那麼花俏,但卻很見功底,沒有幾十年洗牌的功夫,絕對掌握不了這般的火候。
“過獎了,過獎了,”鄭中達笑了笑,看向了林凡等人,然後說道:“幾位,可以發牌了嗎?”
“可以了……”亨利衛和陳浩南異口同聲的說道,他們心裡明白,這一把贏的人肯定就是鄭中達了。陳浩南也沒少去賭場,他雖然沒有一手高超的賭術,但卻知道洗牌的人能記牌,這當中的技藝太重要了,所以他壓根沒有想過這把能贏。
就在鄭中達準備發牌的當口,林凡忽然間看向了衆人,然後說道:“各位,我想切一下牌,不知道可不可以……”
“切牌?”林凡話聲一落,場內衆人均是愣住了,切牌在賭局中是很常見的事情,有些人手氣不好,就會用切牌在轉下運,這是切牌對普通賭客們的功用。
但是對職業賭徒而言,切牌卻是可以改變一副牌的位置走向,是極爲重要的,不過切牌的技巧很難掌握,一個不慎,反而會使自己拿到的牌愈發的差。
“可以,不知道你想切幾張,”鄭中達深深的吸了口氣,臉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林凡此話一出,讓他頓時壓力倍增。
因爲以鄭中達的賭術,這五十二張牌他只記住了最上面的二十張,林凡就算只切最上面的一張,也會使發牌的順序發生極大變化的。
林凡露出一抹淡淡的自信,然後說道:“切掉上面三十張牌吧,咱們只有四個人,每個人只能拿到三張牌,我留下二十二張已經足夠了……”
“好,那就切掉三十張……”聽到林凡的話後,鄭中達大大的鬆了口氣,他最怕的是林凡切到上面幾張,因爲那樣的話,他一定拿不到自己洗好的牌,等於是給別人做了嫁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