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想當年,阪田的修爲達到了一個瓶頸之後,卻是始終無法突破,歷時二十載,今日他終於突破了那道桎梏,整個人的生命層級都提高了,可謂是一腳邁進了暗勁巔峰,劍道已然大成。
“組長,那……那利桑德少組長的事情?”雖然看到了阪田的心情大好,但面對這個殺神,山本建仁的態度還是恭謹之極,幾乎將額頭貼在了地板上問出了利桑德的事情。
“你們都起來說話吧,”阪田一拂袖子,山本建仁等人只感覺一陣無形的力量,將幾個人的上半身給託了起來,隨後緊接着說道:“從利桑德出生,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對他溺愛有加,山口組的事情大多也都交給他去處理,給他無上的權力,你們知道是爲什麼嗎?”此時,阪田的眼中閃着異樣的光芒,同時用手輕輕撫着放在腿上的劍身。
幾人面面相覷,卻絲毫不知道阪田爲什麼會突然這麼問這麼顯而易見的問題,山本建仁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這原因還用問嗎?老來得子自然要溺愛了,不過阪田行事一向不同於常人,他們自然不敢隨意的去猜度。
“不知道,還望組長賜教……”山本建仁小心翼翼的答道,這時候他可不會自作聰明去說什麼。
“我一生追求劍道,追求修爲的至高境界,可是到了一定程度,卻再無寸進,我始終感覺在我現有的境界之上,還有一片天地,可始終卻邁不進去,”阪田面露微笑,眼神中彷彿在回憶着過往,頓了頓,再次說道:“我以殺入劍道,一生沒有親人,這對我而言,也算是個遺憾,我一直都認爲,如果我不能破除這個障礙,就無法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所以,我才讓利桑德出世了,他一出生,我就斬殺了他的母親,隨後的時間裡,我對他百依百順,其實就是爲了將來親手將他也斬殺了,從而破除掉我心中的障礙,但是我始終都有些下不去手,此時利桑德被別人斬殺,實乃天意也,”阪田說到最後的時候,也不見一絲悲傷,反而眼中帶着漠然,因爲在他看來,用利桑德的死換到自己修爲的精進是一件很值得做的事情,至於什麼所謂的親情,在他眼裡簡直就是一毛不值。
“什麼?生了兒子,殺了兒子的母親,把兒子養大了,目的竟然又是爲了親手殺了兒子?”全神貫注,小心翼翼的聽着阪田講訴的山本建仁等人,乍聽到阪田的話後,都呆了,隨後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同時遍體生出了一股寒意,身體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呼吸也變得格外的沉重。
俗話說,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是阪田竟然以自己妻子和兒子的性命,作爲他突破劍道和修爲的一股動力,這人的心性真的是跟常人有很大的不同。最重要的是,阪田居然還真的做到了,在聽到利桑德死掉的消息之後,他真的突破了桎梏了自己
三十年的劍道關卡,同時修爲也一腳邁入了暗勁巔峰,假以時日,必將進入到一個全新的境界之中。
“組長心志堅定,對劍道的追求當世無人可比,恭喜組長,賀喜組長!”雖然有心拍幾句阪田的馬屁,可是山本建仁此時真不知道該什麼好,在他的心中,阪田太過無情了,連自己唯一兒子的死都不在乎,那自己跟了他這麼多年,恐怕連條聽話的狗都算不上吧,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只能乾巴巴的恭維了一句違心的話。
“我心已經通明,以後那些所謂的藝/妓就不用送來了,”阪田再次開口說道:“這些年以紅塵瑣事煉心,倒是給你們帶來了很多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組長的事情,就是山口組最最重要的事情,何來麻煩之說,這些都是屬下該做的,”聽到阪田的這句話,山本建仁頓時就嚇得魂飛破膽,他實在捉摸不透阪田,更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正話還是反話,要是正話最好,畢竟藝/妓越來越不好找,而且每次找來的總會死人,阪田也怕這些藝/妓的死對外界影響不好。
可是如果是反話的話,他要是說錯話,等待他的搞不好就是一顆自己的頭顱,所以他可不敢亂說,要知道以前這老不死的總是責怪自己送來的藝/妓成色不好。
“我以後要探究天道,讓自己的修爲早日登峰,不會再沾染紅塵,”阪田在此次突破之後,的確有種飄飄欲仙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不同了起來,如果林凡在這裡的話,一定能看出來阪田的修爲似乎已經超過了自己的師父張錫山,面色的紅潤,脫離凡俗的氣勢都無不表彰着對方似乎一瞬間年輕了很多歲。
“嗨!組長有什麼吩咐,還請指示!”這次山本建仁偷偷的擡頭打量了阪田一眼,發現對方似乎不是在說反話,這才放下了心來。
“不管怎麼說,利桑德那孩子終究是我的血脈,不能就這麼白死了,”阪田面無表情的說道:“既然是黑/手黨的人殺掉的利桑德,就讓他們的人來償命吧,建仁君,這件事情你看着辦吧。”
別看阪田一直帶着富士山的這個地方,根本沒出過門,可是外面山口組的一舉一動,他都格外的清楚,而山口組和黑手黨的最近幾年的戰鬥,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山口組雖然勢力大,但是黑/手/黨也不是柿子捏的,尤其是在歐美的勢力還要大於山口組,所以即使全面開戰,怕也不能將黑/手/黨徹底清除掉,這點阪田清楚,山本建仁也很清楚,所以阪田明面上說要爲利桑德報仇,但最後又說讓山本建仁看着辦吧,無非是在暗示山本建仁,這件事情差不多就行了,現在還沒有到把黑/手/黨連根拔起的時機。
“組長,還有一件事,殺死利桑德少組長的人是黑/手/黨年輕一輩的喬治,不過我
得到消息,這個喬治死的也很慘,也被炸得體無完膚,似乎是和利桑德少組長同歸於盡了,”山本建仁偷偷打量了一眼阪田,說道:“我們在拉斯維加斯的手下傳過來的消息稱當時的樹林被炸了凌亂不堪,這件事情已經在M國引起了巨大的反響。”
自從利桑德死了以後,山口組和黑/手/黨僅僅就開戰了一天,就損失了不少人馬,在歐美的根基也動搖了,而山本建仁,更是被M國的相關部門進行了警告,山口組在M國的產業也受到了擠壓,情形是極大的不妙,山本建仁這麼說,無非是在壯的膽子暗示阪田他自己的想法,這件事情還是暫時算了吧。
因爲如果這個時候不斷的加大和黑/手/黨的戰鬥,無疑是火上澆油,山本建仁甚至可以想象得到,山口組將要迎來最嚴厲的打擊。
“哦,有這種事情?對利桑德下手的傑斯最後也死了?”聽見山本建仁的話,阪田也不由的皺了一下眉頭,他還以爲利桑德是被人給正面殺死的,現在看來,對方似乎是用了先進的炸彈,不過人老成精的阪田,在這之中似乎撲捉到了一絲不對勁,但具體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
在他看來,年輕人應該是惜命纔對,到了他這個歲數,都還追求修爲的至高境界呢,更別說那些年輕人了,不到萬不得已,不可能會用這種同歸於盡的做法了吧,難不成這背後還有什麼人?不過阪田畢竟沒有見到當時的情形,暫時也沒有想那麼多。
“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你再好好查查,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務必給我查清。還有利桑德死了,山口組的事情這一段時間你還要多多費心,”阪田掃視了一眼山本建仁幾人,說道:“今天就這樣吧,你們回去吧。”
說話的同時,阪田擺了擺手,示意山本建仁等人可以離開了,在幾人起身之後,阪田悠悠的說道:“人生就是要不斷的攀登高峰,如果沒有高峰的話,那該真是寂寞啊……”
聽到阪田的低語,山本建仁等人差點沒摔個踉蹌,生下兒子的時候,殺了兒子的母親,然後兒子長大成人,又有殺掉兒子的心思,連親情都沒有的人,能不寂寞嗎?
“建仁君,阪田組長的話,到底什麼意思,我們該怎麼處理?”出了那風景優美的莊園後,同來的幾人齊齊出了口大氣,剛纔在莊園裡的時候,他們可真的是一口氣只敢喘到嗓子眼,而且還是用鼻子呼吸的,生怕一個不小心,腦袋就搬家了。
這次來見阪田,他們被逼着悟出來一個道理,這地方還是能少來就少來,以後有什麼事情,還是讓山本建仁一個人來彙報吧,另外幾個人在心裡暗暗的想着,當然他們的想法,山本建仁自然是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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