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雄是吳家一行人之中,脾氣秉性最爲正直之人,但是他並不是一個易怒之人,此時發怒,卻是真正的怒髮衝冠,可想而知,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
但是面前的冰魄道人,卻是呵呵冷笑道:“我說華天雄,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交出地圖來,我們自然好說好散,你們在這裡堵着,又有什麼意義呢?”
華天雄此時也是冷淡的道:“地圖,若是真有這種東西,我吳家衆人又何至於此?”
此時的華天雄,也是憤怒已極。
眼前這羣人,圍住吳家衆人的緣由,竟然是如此的可笑,和在無盡山脈之前的時候完全一樣,索要所謂的地圖。
只是那時候領頭的人,和現在領頭的人對換了一下。
然而吳步平此時卻是平淡的道:“天雄,不必多言了,這羣人不管信不信,到了此時,都是沒有多餘的意義了,我吳家在此,並沒有什麼好畏懼的。何況,在這裡的,可不僅僅是我們吳家一族。”
冰魄道人也是沉聲道:“看來,你們當真是冥頑不靈了?”
吳步平平淡的看了一眼冰魄道人,也是淡淡的道:“你我對峙了一夜了,又有什麼意義呢?你若是敢過來,早就過來了,或者,你們誰有膽子過來的,大可一試就是了。”
說罷,也是平靜的坐在了地上,完全沒把對面的人當回事。
冰魄道人此時倒也是冷哼了一聲,迴轉過去,也是來到了人羣之中。
“老祖,他們這幫人,怎麼如此頑固?”回到那隊伍之中,冰魄道人身旁的一個尖嘴猴腮的道士也是惱怒的道:“交出一份地圖而已,對他們而言,有這麼困難嗎?”
“呵呵,越是顯得艱難,便越是說明他們有地圖。”冰魄道人,也是來到人羣中央,沉聲道:“諸位來到這裡,自然也是跟我抱着一樣的心思,不過眼下,我們確實得采取點行動了。”
此時冰魄道人環視四周,眼神也是變得惡毒了起來:“吳家和南宮家,這兩家之所以能夠長盛不衰,據我所知,最關鍵的原因便是這補天閣之中的寶貝,一多半都被他們拿去了,諸位也都看到了,這所謂的聖墟之中,根本不像是外邊描述的那樣,遍地至寶,甚至我們先前看到的東西,都沒人找得到。”
“是啊!”旁邊一個光頭大漢也是深以爲然的道:“你說這補天閣之中,這麼多寶貝,偏偏我們就找不到,而他們就能找到,這是個什麼道理?”
“對啊,肯定是他們有什麼法子,但是我們卻不知道,這幫人屬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周圍的人也是紛紛罵起來了。
在此地聚集的,足足有兩三百號人,而且這裡邊的,修爲個個都不算弱,可以說,這裡的都是本次進入補天閣的精銳了。
此時他們聚集在此,不光是出於冰魄道人的忽悠,更關鍵的一點在於,他們確確實實認爲,這裡邊肯定有着什麼寶貝,而且這裡邊多數都是些歪門邪道之人,平日裡和吳家南宮家有仇的就不少,此時新仇舊恨一起算了,圍堵起來是絲毫沒有心理壓力就是了。
冰魄道人對這情況也是心知肚明,但是現如今的壓力卻也不小,對方雖然有一批人不知爲何,失去了戰鬥力,但是現如今的情況倒也不容樂觀。
尤其是,那邊的人心,比起自己這邊更加齊全點就是了。
當下冰魄道人也是看着衆人道:“諸位,此時雖然咱們都堵在了這裡,但是那華天雄吳步平,都是狠人,我們想要過去的話,單靠幾個人,是肯定行不通的,但是咱們在這裡乾坐着,也沒有什麼意義就是了。”
“冰魄前輩,你以智謀見長,我們聽你的便是了。”
“是啊,這幫慫包,躲在裡邊估計在恢復呢,時間越長,對它們豈不是更有利?”
此時大家利益一致,倒是很難得的出現了
一面倒的風評,其實這冰魄道人,倒也着實算不上什麼足智多謀之輩,只不過是個偷雞摸狗樣樣在行的老壞蛋罷了。
當下他也是琢磨一番道:“此時他們不敢亂動的原因,一個是我們這邊人數衆多,二是他們此時還有不少傷員,此時卡住那洞口,我等過去硬拼,傷亡肯定不小,與我等所想不合,叫我說的話,眼下我們最好的辦法,便是逼他們就範。”
“怎麼個逼法?”那光頭大漢也是發愁道:“那吳步平和華天雄,本身修爲又高,偏偏還是個練家子,我等過去,那洞口又窄,便是有再多人,也不見得能夠衝過去啊,難道要殺到他們力竭?”
這法子光頭大漢提出來便是覺得不可能的事情,這幫人雖說聚集在一起,但是誰也不樂意衝上去送死,好比是一幫小混混糾結在了一起,看起來確確實實的是聲勢浩大,但是要真打起來架了,可未必是真願意賣命的。
本來聚在這裡,就是因爲聖墟里邊危險重重,衆人不樂意承擔到處亂竄的風險,此時衝過去豈不是風險更大的事情?
這種賠本買賣鬼才會做。
冰魄道人也是心知肚明,當下也是冷笑道:“這麼傻的法子我會用嗎,我們要逼他們就範,自然先要把他們趕出去,稍後四下裡都去砍伐些樹木來,我們待會往那洞口裡點火,他們裡邊都是傷員,自然出來,到了平地上我看他華天雄要怎麼一夫當關?”
冰魄道人這麼一副冷笑的模樣,倒是像極了反派角色,而周圍人一聽,也是一拍大腿。
“冰魄前輩果然好主意,這山洞裡邊只要一薰,他們自然站不住腳,到時候豈不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是啊,走,都砍樹去!”
說着,四下裡的人也都動了起來,這幫人雖說不樂意上去對付吳步平和華天雄,但是要過來砍樹的話,那還是相當之快的,不多一會兒,便是大量的樹木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