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羣瘋狂的涌入進來,瘋狂的尖叫聲此起彼伏。
那趙大志這會微微轉過頭,有些不太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今日來參加高家喜宴的賓客,都是京城的上層名流。
怎麼這一點兒定力都是沒有?
李義山站在這大廳中,不動如山。對於大廳內亂作一團瘋狂的尖叫聲彷彿都是沒有聽到一般,依舊駝着背看起來毫不起眼,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花甲老人。
只有那一枚肩章,閃閃發亮。
只有胸前的榮譽勳章,層層疊疊堆積如山。
“怎麼回事?”趙大志竟然發現門外鎮守的軍隊,這會同樣都是往大廳內退了回來。
有着一個剛剛入伍不久的新兵,這會開口唯唯諾諾的道:“門外都是飛機,好多飛機。門口,還有坦克開進了酒店內……”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正好解釋了這會亂作一團的根源所在。
“飛機,坦克?”趙大志微微一怔,旋即像是一陣風一般迅速跑了出去。
那大廳外的長廊上,已經不再是他趙大志的兵。全部都是穿着特種兵兵服的陌生兵種,面色剛毅冷峻。全副武裝,扛着最爲高端的衝鋒機關槍。
密密麻麻全部都是人,像是潮水一般。
並且,趙大志清楚的感受到,這些密密麻麻的陌生兵種,全部都是經歷過血與火的洗禮。那身上流露出來的殺氣,是那麼的強烈。
而這會趙大志的耳中,傳來了嗡嗡嗡的聲響。
那聲音很是刺耳,擡頭看天。
只見這京城的夜空上,一架架飛機都是盤旋在空中。密密麻麻,像是老鷹忽然成羣結隊在了半空中翱翔。
並且,遠處高空中,還有着一架架閃爍着燈光的飛機盤旋而下,直接靠攏了這一家帝安大酒店。
那是戰機,不是普通的飛機。
這一剎那,這帝安大酒店不再是裡面燈火通明,外面同樣是燈火通明。
酒店門口,停滿了一架架坦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過來,坦克上的炮口已經對準了這一家繁華的酒店。
那坦克不知道有多少,只見酒店四周的路上全部都是。
並且,趙大志清楚的知道,那幾架大口徑的大炮,隨便直接放一炮。這一家酒店,恐怕都是會化作烏有,所有的人都是會死無葬身之地。
他渾身上下,在這一瞬間冷汗涔涔。
後背,手心全是汗。
他終於知道自己的兵,爲什麼都退了回來。
他終於知道這些京城的上層名流,這會爲什麼都是驚慌失措的折回來了。
一剎那,趙大志鬥志全無。
雖然他兩槓一星,有着實權。
但是,要和這個陣勢硬拼的話,那麼恐怕他一個師都是會屍骨無存。
那些坦克,那些戰鬥機,以及還有這會源源不斷奔赴而來的裝甲車。以及,裡裡外外都是全副武裝臉色冷峻的陌生兵種。
他趙大志聞所未聞,那不是一個普通的軍隊可以有這個榮耀裝備這些最爲先進的武器,以及有這個機會帶領這一羣讓人聞風喪膽的陌生兵種。
深吸一口氣,趙大志踉踉蹌蹌全身無力差點摔倒。
扶住了牆壁,讓自己緩和了一下力氣,纔是重新退了回去。
剛剛退回大廳,他就是看見一個一米八幾的陌生軍人,魁梧的像是一座小山一般。這會站定在駝背老人李義山身前,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報告!目前我軍已經包圍了這整座帝安大酒店,清除了所有的敵對勢力。”這個魁梧的青年軍人,站在老首長身旁聲音洪亮的報告道:“戰鬥機出動了三百架,目前還無法一時全部奔赴戰場,正在源源不斷奔赴而來。坦克出動了兩百輛,全部在門外等待命令。大炮出動了一百門,可以把方圓三十里夷爲平地。裝甲車一百輛,我軍人數三萬人,目前還有兩萬人在酒店外等待調遣,請老首長做下一步指示!”
這一席話,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所有人都是聽得一清二楚,這個陣勢一聽都是讓人膽寒。
多少人在這一瞬間,情不自禁倒吸了幾大口涼氣。
老首長李義山這會卻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依舊像是駝背的花甲老人。嘆了一口氣,開口道:“動作這麼慢,以後老子還怎麼帶你們去打仗?這點小事都幹不好,養你們何用?”
那魁梧的青年軍人,耷拉着低下頭,像是冬天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沒有了生氣。
“要是這裡是敵人大本營,那麼豈非老子早已經被幹死了?”老首長李義山雷霆大怒,開口吼道:“回去之後,參與這一次行動的所有人選,全部給老子寫一份檢討。慢慢慢,像是一羣烏龜一樣,丟老子的臉。”
“是。”魁梧的青年軍人,這會低着頭小心翼翼的道。
駝背老人李義山這會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趙大志,開口道:“現在門裡門外,都是老子的人。要不是看在那趙柯老兒的一點薄面,老子屠了你整個團。不好好給老子練兵打仗,淨給老子瞎搞。現在老子問你,你是滾,還是死?”
霸氣,狂妄,一點面子都沒給這兩槓四星的趙大志面子。
這一會兒,那孫渺搖了搖頭。
終於在這一瞬間明白了過來,爲什麼吳敵經常是那般狂妄霸道的無法無天。
原來,根源出在這。
有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老首長,當然會有着吳敵那樣一個無法無天的兵蛋子。
趙大志這會看着這咄咄逼人鋒芒畢露的駝背老人,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李義山敢一進入大廳。不問青紅皁白,連開兩槍連殺兩人。
背後的這個陣仗,不是他一個普通的師長可以比擬的。
顧不上這會沒有臉面,趙大志訕訕一笑,道:“謝謝老首長網開一面,我這會就帶兵走。今晚是我唐突了,回去之後我一定率領全師每個人寫一份檢討,給老首長送去。”
李義山對於這趙大志的喋喋不休,有些不耐煩,開口吼道:“小山子,送趙家這個龜兒子滾蛋!”
小山正是剛剛那個魁梧的青年軍人,這會沉聲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