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閃身而逝,像是一道流光一般。
這些鬣狗看似兇猛,但是終究只不過是一羣畜生,憑藉着一腔骨子裡的狠辣,算不上什麼。
轉瞬之間,吳敵就是抵達了那一條鬣狗面前。
那是鬣狗中的領頭者,這會兇光閃爍。那四蹄已經微微擡了起來,躍躍欲試,做好了隨時撲上去的準備。
吳敵看着這一條目露兇光的鬣狗,整個人忽然握掌成拳。
僅僅一拳,就是轟向了那一條鬣狗的面門上。
動作粗暴,簡單。
一點兒都不花哨,但是很爲流暢連貫。
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轟。
吳敵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那一隻鬣狗的頭上,發出沉悶的一聲聲響。
內勁灌注在吳敵的拳頭上,那一隻拳頭像是金剛鑄就。這會轟擊在那一隻鬣狗的頭上,壓根都是穩如磐石靜如泰山。
只是那一隻鬣狗在吳敵這般兇猛的一拳之下,頓時倒飛了出去。
那一股力道,竟然是恐怖如斯。
啪。
那一隻鬣狗倒飛出去之後,終於落在了山林的地上,濺起了一地塵煙。
只是放眼看去,那一隻鬣狗在地上抽搐了一下,抖了抖身子卻是再也動彈不了。它的狗頭在吳敵的強勢出擊之下,已經被一拳轟的血肉模糊,慘不忍睹。
那一隻鬣狗被吳敵轟飛在地上之後,吳敵擡頭看向了那圍攏過來的一羣鬣狗。
這會再次握掌成拳,凌然不懼。擡頭看向了那一羣鬣狗,眼神中殺意漸盛。。
一羣鬣狗轉過頭看了看不遠處那一支倒在地上不動的鬣狗,這會終於都是頓了下來。望着吳敵的身影,一個個都是不敢貿然衝上去。
吳敵爽朗的笑了笑,轉動了一下手腕。
那手腕裡發出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來,像是炒黃豆一般炸響開來。
眼看那一羣鬣狗停止不動,吳敵並沒有因此而頓住身形。就是這般提起腳,大搖大擺向着前方走了過去。
步伐穩健,一步步向上登山。
空氣之中飄散着一股血腥味道,很是濃烈。
那一羣鬣狗在吳敵的身前,這會眼看吳敵開始登山。
但是,它們並沒有勇氣撲了上去。
吳敵那一招殺狗嚇狗,實在是太過於震撼。
狠辣,果斷。
讓這些鬣狗終於打心靈深處,都是有了幾分恐懼。
吳敵一步步往上走,那些鬣狗一步步退開。
像是一枚石頭在水面上滑行一般,一路向前。兩旁的水面,盪漾開來一圈圈漣漪。
吳敵就這樣一路上山,動作飄逸。
那些鬣狗一步步退開,讓開了道路。
吳敵走過了這一羣鬣狗,轉過頭來。看向了那徐朗,笑了笑道:“現在可以說,你們這一羣京城才俊,不過是一羣烏合之衆了嗎?”
徐朗面色鐵青,看着吳敵這般輕而易舉的通過了這一羣鬣狗,實在是氣憤難以。
吳敵的目光看向了那一羣京城才俊,搖了搖頭,開口嘆道:“這麼簡單,一羣豬腦子還在想辦法?這需要想辦法嗎?真是可笑。”
話落之後,吳敵猛然上山。
瞬間,消失在了山林間。
既然要上山抱得美人歸,那麼這一趟望天峰之行,肯定不會太過容易。
這不過是第一重關卡而已,一羣鬣狗一羣畜生而已。
只要表現的比起這些畜生更加兇橫,更加狠辣。
自然,這些畜生都是不敢輕舉妄動。
對於吳敵這種超強兵王來說,叢林法則恐怕是瞭解的最爲清楚。
但是,現在的吳敵還不至於沾沾自喜。
恐怕,要想上山抱得美人歸,一路之上肯定是苦難重重,哪有那般簡單。
深吸一口氣,吳敵擡起頭來看着前方的林間已經沒有了路燈。林木在月光下,鬱鬱蔥蔥。很是繁茂。
微微一笑,開口朗聲而道:“狗若擋我,一拳轟死。山若擋我,一拳轟開。天若擋我,一拳破天。”
一時之間,吳敵豪氣萬千。這會走在夜晚的林間,開口踏歌而行:“莫聽穿林打葉聲,何妨吟嘯且徐行。竹杖芒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料峭春風吹酒醒,微冷,山頭斜照卻相迎。回首向來蕭瑟處,歸去,也無風雨也無晴。”
而正在吳敵消失之後,徐朗看着那一羣鬣狗,終於是臉色有了幾分猙獰。
“一起上,不過是一羣喪家之犬而已,有何懼?”徐朗這會氣憤當頭,一把就是抓住了身旁一個身材嬌小的青年男人,扔進了那一羣鬣狗當中。
鬣狗兇猛的撲了上來,分而食之。
而徐朗這一羣人這會眼看有人已經分散了鬣狗的注意力,有了這衝鋒大將。一個個都是不再含糊,開始向着鬣狗羣衝了過去。
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事情。
這些人最會幹,這些趁着這混亂的場面,一羣人紛紛邊打邊跑向着山頂而去。
徐朗走在人羣之中,他並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絝。作爲京城徐家的大少爺,手底下還是有着幾分本領。
這會眼看鬣狗撲上來,同樣激發了骨子裡的血性。
畢竟他不是一人對付一羣鬣狗,因爲人羣都是衝了過來。鬣狗羣已經被衝散,分散了注意力。
單獨對付一條鬣狗,徐朗還是得心應手。
一羣人都是紛紛趁着這個混亂的場面,開始向前衝。
夜色下,一團亂。
而終究這裡留下了一地狗毛,有些青年才俊被狗咬着甩了出去。有些人,卻是趁機通過了這一羣鬣狗羣。
遠方的山林間,徐朗喘了一口粗氣。
一路上山,都是有着路燈照耀。
但是,在這一瞬間卻是沒有了路燈。
放眼看過去,只是一片漆黑。
山林間那股濃郁的夜色,像是一頭猛獸一般,透出來幾分森冷。
徐朗並不像是吳敵,越走豪勇之氣越盛。這個時候擡頭看了一眼前方,計上心頭,開口沉聲喝道:“我不管你們都是來自於京城哪個家族,但是在這裡,我想說幾句。鍾倩倩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誰要是和我爭鍾倩倩,那麼就是我徐家爲敵。”
徐朗這一席話,讓這些剛剛通過鬣狗羣的年輕才俊,還來不及喜悅。
一個個都是紛紛有了幾分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