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吃丹藥可以快速突破,但是這樣會有個特徵,就是真氣外泄,境界不穩。
但是蕭朝境界穩定,不似吃丹藥突破的。
“又?難道不久前還突破了一次?”
許婉容身旁的小男孩十分聰明,聽出了廖文武話裡的意思。
聽到提醒,許婉容一下子反應過來,再次上上下下打量着蕭朝。
如果說只提升1次,她也就稍稍意外,但是連續提升兩次,而且境界穩定,那她就真正留心了。
“咳咳,廖大哥,我以前不是跟你提過了,我受過傷,吃了一種高級丹藥,至今體內還有藥效殘留!”
蕭朝笑道,隨後岔開了話題,道:“這個小朋友是?”
“什麼小朋友,你不就比我大3歲!”小男孩哼了一聲。
“額!”
蕭朝尷尬的撓了撓頭皮,他倒忘了這具身體年齡也不大。
“小寶不得無禮!”許婉容斥責道。
“不要叫我小寶,叫許博。”許博大聲道,也許是說話大聲了一些,一張臉居然漲紅了,然後咳嗽了幾聲。
許婉容憐惜了按住許博的頭頂,爲他輸入了一道真氣,隨後歉然道看向蕭朝,道:“實在是抱歉,小寶他被寵壞了。”
隨後,許婉容正式介紹了一下。
許博,小名許小寶,乃是許婉容親弟弟。
“小寶好像身體不好!”
蕭朝看着小寶,皺了皺眉頭。
12歲,居然一點的修爲,只是一個普通人,這可不應該。要知道他可有個武師的姐姐。
“都說了,叫我許博!”小寶怒道。
“哎,此事一言難盡!”
許婉容露出愁苦之色,卻不願多言。
許博也失去了天真之色,神色黯然。
“對了,我剛纔聽說,那枚雪骨淨毒丹是蕭公子冒着死亡的危險送來的,小女子在此謝過蕭公子救命之恩!”
許婉容微微躬身。
原來那粒丹藥是給她的!蕭朝想起初見之時,許婉容蒼白的臉色,也是恍然。
“救命之恩談不上,我只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罷了!”
蕭朝連忙讓許婉容起來。
“不知是許姑娘招惹了誰,居然向你下毒!兇手有沒有抓到。”
蕭朝又道。
“此事不提也罷。”許婉容似乎有難言之隱。
蕭朝也只是隨口一問,實則並不關心。
“對了。我那兩本曲譜?”
蕭朝問出了真正關心的問題。
“實在是抱歉,一路舟車勞頓,尚未來得及修改。”許婉容露出歉然之色,又道:“對了,蕭公子怎麼在這裡坐着?”
“哦,我是陪着我的寵物出來遛彎的!”蕭朝道。
“蕭朝兄弟,我們原來羽陽城,尚未找到住處,不知道你的府上是否方便!”
廖文武突然道。
他堂堂黎洪天的弟子,去羽陽城不少人都會歡迎,尤其是帶着許婉容這位天地聖院的武師,即便是羽陽城主也要客客氣氣,笑臉相迎,哪裡擔心住處。之所以提出去蕭朝府上居住,乃是覺得蕭朝連續突破有些詭異,想要查探一下。
蕭朝心念一動,就明白他打得鬼主意,另外又想到了許婉容。
這位武師感知力太強了,留在家裡,豈不是一點秘密都沒了?這可萬萬不行。
想到此處,蕭朝微微一笑,道:“這可太不巧了,今天我家裡出了點意外,房子塌了,目前尚未修好,無法讓幾位入住了!”
“喂,不歡迎就直說,還房子塌了?你也太能胡扯了?”小寶冷笑道。
“小寶弟弟,我說的可是真話,所謂眼見爲實,我可以帶你去我家裡看看!”蕭朝道。
他家裡,正好被兩個翅膀毀了,根本沒有說謊。
小寶臉色微凝,心知自己猜錯了。
“小寶,不要胡攪蠻纏!”
許婉容呵斥了一聲,替弟弟解圍。
“姐姐!”小寶露出委屈之色,隨後惡狠狠的瞪了蕭朝一眼。
蕭朝哈哈一笑,頗爲得意,隨後又道:“還沒問呢?許姑娘來羽陽城幹什麼?”
“正想跟蕭公子打聽呢!”許婉容把小寶拉到了身旁,白玉般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翳之色,道:“小寶身染惡疾,聖院丹堂都醫治不了,我恰好聽說有位神丹師的弟子現身羽陽城,所以特地帶着小寶前來,想要請求神丹師醫治。
蕭公子居住在羽陽城,可否有神丹師的消息?”
居然是找神丹師?這可完了,神丹師根本就是假的,看來他們註定白跑一趟了。
蕭朝看了看小寶,發現小寶也眼巴巴的看着呢,不由得露出憐憫之色。
但是這事,他又不能實話實說,於是搖了搖頭,道:“神丹師弟子的確出現過,不過行蹤飄忽不定,我看……”
蕭朝沒有說完,但是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神丹師,不然小寶他……”
許婉容眼睛裡居然出現了淚花。
“姐姐,我不用你擔心,一死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小寶看到許婉容傷心的樣子,十分焦急,卻又不知如何安慰。
“小寶得了什麼病?居然這麼嚴重。”
蕭朝聽了,也知道事情事關生死,十分嚴重了。
“據說許博公子身懷惡疾,活不過15!別的就不要再問了。”
廖文武拉了拉蕭朝的衣服,悄悄的道。
廖文武的聲音隨低,但是許婉容乃是武師,還是清楚的聽到了,也不再解釋,直接道:“所以我這一次聽說羽陽城出現了神丹師的蹤跡,就立刻趕了過來,無論如何,都要找到神丹師,救我弟弟一命。”
許婉容把眼角的淚水擦乾淨,道:“蕭公子,我們要去羽陽城,就不打擾了!”
“嗯,姑娘慢走!”
蕭朝拱了拱手。
唰。
許婉容點了點頭,抱着小寶飛快的下了山,馬車匆匆忙忙的駛向了羽陽城。
“可惜啊,我只是個冒牌貨,根本幫不上忙!”
蕭朝想到許婉容決絕的模樣,又想起年幼的小寶,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件事他雖然很同情,奈何根本幫不上忙。
“艹,我也沒做什麼呀!”
坐了一會,蕭朝只覺得心煩意亂。
雖然沒做什麼,但是蕭朝覺得給了別人假希望,讓人家姑娘千里迢迢過來卻失望而回,十分的混賬。
鬱悶之下,蕭朝乾脆吹響了豎笛,坐在小黑的背上兜風,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