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非的奧義,爲靈魂牽扯,他的領域內,遊弋着一道道幽魂邪鬼。都被他輕易的掌控了,進入他領域者,魂似乎會被拉扯束縛,不受控制。
我霍然明白,爲何邀月會給我雷電球了,因爲爾非的力量奧義,可以束縛幽魂邪鬼,而這一類的生靈,最怕雷電的轟擊電射,雷電之力。恰恰便是爾非的領域剋星。
伊巴、灑姆、爾非三人的領域,都有點偏門,但最邪門的,還不是他們三個而是邀月。
邀月的力量奧義,是聲音!
她的領域施展開來,所處的區域傳來無數刺耳淒厲的聲音。那些聲音可以受她任意掌控,一聲暴喝,魂力附加在上,如同利劍般凌厲兇狠。
灑姆、爾非他們的力量,一落入她的領域內,在她奇妙的咒法下,或是突然鎖定,或是猛地爆碎開來,對她不能造成任何的影響。
這四人也不知道究竟什麼來路,領域都頗爲特殊奇妙,在那一處宮殿內,四人似乎瞧見了什麼至寶。相互攻擊,打的不可開交,根本沒有留意我。
或許,在他們心中,只有人神一階的我,只不過是一個小角色,不可能對戰局產生什麼影響,被他們選擇性的忽視了。
邀月在四人中,以奇妙的聲音咒法,居然壓制了其餘三人。
她揚聲厲喝聲,淒厲的聲音和力量凝鍊起來,形成肉眼難見的兇厲鋒芒,橫衝四方,將伊巴、灑姆、爾非三人都給罩住。
其中,也只有爾非的特殊力量奧義,能夠給她帶來麻煩。爾非掌控靈魂的奇妙奧義,讓無數幽魂邪鬼衝擊上來,去擋住那一個個聲音鋒芒,不至於狼狽。
聲音沒有重力,絲毫不受伊巴重力奧義的影響,在他領域內橫衝直撞,讓伊巴束手無策。
灑姆一樣無法,就算是他手臂再長,一旦被聲音穿透進來,也只能瞬間收攏肢體,將神體縮小十倍,全力應行那些聲音的襲殺。
“陸飛!”
突地,以一敵三的邀月。在三人中央暴喝一聲。
從結界內走了出來,也上了宮殿邊沿的我,聞言略一猶豫,手中的雷電球拋射出來。
數百到藍汪汪的閃電,像是電鰻一般,全部涌向爾非的領域。
每一道藍色閃電,落入他領域內,都讓衆多的幽魂邪鬼冒出藍汪汪的煙霧,被剋制的死死的。
就連爾非的領域,在那些藍色閃電的覆蓋下,也支離破碎,似乎不能將全部的作用發揮出來。
“小子找死!”爾非大怒,猝不及防下,領域混亂,被邀月的咒法給擊中,神體上裂出一道道血淋琳的口子,滿臉暴怒,遠遠瞪着我,怒火熊熊。
他領域的受創,導致邀月的力量越發恐怖,讓那伊巴和灑姆被徹底壓住,一點辦法沒有。
邀月面露喜色,在對付兩人之時,分心朝着宮殿內一處區域探手抓去,一道匹練般的虹光,從她柔嫩的手心綻出,直達那區域。
一塊如龜殼般的圖形殘片,在那區域正中心,被一個奇妙的陣法給覆蓋了,邀月的虹光落入其中,陣法自動破裂,眼看那龜殼般的殘片,便要落入她手。
倏地,五處宮殿猛地傳來一震波動,另外四個宮殿內,四個區域的陣法瞬間飛了過來,和邀月伸手欲抓的區域連接起來,似乎形成了完整的圖案。
五片一模一樣的龜殼,本來被分裂了,現在被某和力量牽引,忽然重聚爲一。
在五片龜殼合一之後,一股奇妙的波動,猛地從龜殼內綻放出來。
邀月勃然變色,似乎覺察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二話不說,瞬間抽身退走。
她身影一晃間,己經飛身離開,離那五片合一的龜殼遠遠的。
也在此時,從那龜殼內部,頓時綻出數萬道七彩的光芒,每一道光,芒都凌厲之極,可以穿透起來。
越靠近龜殼的光芒,越是密集,朝着四面八方分散激射,越遠,光芒越是分散。
咻咻嚕!
萬光齊射。
猝不及防的爾非,被數十道光芒穿透,神體上顯出無數個小空,就這麼一下,爾非神體便完了,就連他的魂,也被穿了個透心涼,瞬間爆碎消散。
伊巴和灑姆兩人,也意識到不妙,在邀月之後,抽身遠遁。冬樂妖技。
然而,即便這樣,兩人也沒有徹底逃開,也被幾道光芒穿透神體,手臂和腰間,多出了個小孔,如被看不見的寶劍一擊穿透。
好在並沒傷到要害,兩人沒有爾非那麼倒黴,都活了下來,急忙吞服丹藥,止住鮮血,收攏血肉,將那洞口堵住,不至於有腸子冒出來。
沒有被傷到的,只有最先避開來的邀月,還有離的最遠的我。
可即便是我,也嚇了一跳,因爲在我身旁不遠處也有一道道神光穿透了過來,離我極近。
若非我聽了邀月的話,沒有急着進來,說不定也會受到攻擊,離龜殼越近,光芒凝鍊的越密集,逐漸的擴散光芒和光芒的縫隙便會越大。
我和邀月兩人便是在光芒的縫隙處,躲過了一劫。
龜殼內的數萬道光芒,密集的激射出去,停止了下來,一眼忘去那龜殼被道道光芒凝鍊裹住,在那一處陣法能量明顯的區域滴溜溜的旋轉着。
伊巴和灑姆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勢,齊齊怒視邀月破口大罵:“草泥馬的!你乾的好事!”
這兩人,早就挪移身子也處在光芒縫隙處,不至於再一次受傷,可這兩人此時都臉色蒼白,顯然受創不輕。
“你們和我心思一樣,如果不急着對付我,不讓五塊龜殼合一,也不至於弄成這樣,只能說你們活該!”邀月冷笑,毫不示弱。
“我們不攔阻你,豈不是好處讓你一人給佔盡了?哪有那麼多好事?你如果心好,爲何不讓給我們?”伊巴神態猙獰,眼神冰冷陳暗,一肚子的怒火。
灑姆也冷笑着,看着邀月,旋即瞥了一眼我:“賤人當真是好算計,居然早早拉攏了這麼一個小子,讓他幫你牽扯爾非,令爾非的領域失效,果然陰險惡毒。”
“你們三人早有算計,佯裝大戰,等我落網,想要先殺力量最強的我,當我不知?”邀月揚眉,哼了一聲:“容許你們對付我,我就不能反擊了?”
我訝然,聽着他們的交流,心中凜然。
這四人,沒有一個好糊弄的角色,果然各懷鬼胎。
伊巴、灑姆、爾非三人,都知道邀月最難對方,一開始就有了周全的打算,先是佯裝爭奪,引邀月進來,旋即三人合力,要先將最難啃的邀月殺死,然後三人再圖此地的寶物。
可他們三人的算計,邀月早就猜到了,並沒有上當受騙,反而悄悄和我聯手,讓我幫忙牽扯爾非,以至於讓她最顧忌的爾非無法發動力量。
這麼一來,伊巴、灑姆、爾非三人的陰險算計,自然也就失效了,反倒是邀月取得上風,將伊巴和灑姆給反壓制了,差一點便得手了,先取得一塊龜殼殘片。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連邀月也沒有算準,五片龜殼合一完整的速度竟然會那麼快,以至於連她都不得不暫避鋒芒,沒有能夠成功。
果然都是陰險狡詐的老狐狸。
我心中謹慎起來,在他們講話之時,小心在光芒縫隙內穿過,來到離爾非殘屍最近處,神不知鬼不覺的偷偷汲取爾非散溢出來的生命之力。
我見邀月、伊巴、灑姆爭吵,心中暗爽,你們繼續吵吧,別管我……
“如今五片龜殼合一,現在好了,你可知道怎麼辦?”伊巴狠的牙癢癢,也無計可施,怒視着邀月:“本來很好的一件事情,給你們這麼一攪合,大冢都跟看倒黴。”
“你怪我?”邀月神色冷厲:“你有什麼資格責怪我?你們就沒有殺我奪寶的心思?大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誰也沒資格說誰!”
此話一出,伊巴和灑姆兩人,暫時沉默了下來。
“五片龜殼合一,我也不知道如何辦了,嗯,你們如果有什麼好方法,可以穿越那些密集的光線,進入龜殼處,可試試。這一次,我可以保證,不會突然下手。”邀月沉吟了一下,也有點煩心了,略顯驚懼的看向龜殼所處的方位,頭疼的鋝了一下額前長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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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離爾非的殘屍有五十米左右,皺眉遠遠看向那一塊龜殼。
五片龜殼,完整合一,龜殼被一道道光芒纏繞着,陣陣強光託浮着龜殼,滴溜溜的轉動着,神奇浩瀚的能量波動,不斷地從中激射出來,讓人不敢輕易觸碰接近。
伊巴和灑姆兩人,貪焚的看向龜殼,日光中的慾望不加掩飾,然而,這兩人在邀月的一番話下,也是沒有一點辦法,眼睜睜的看着,苦苦思量。
邀月不答話,遲疑了一下,朝着我的方向湊近。
覺察到邀月的靠攏,我略略皺眉,倏地將力量凝練起來,暗暗小心。
“將東西還我吧,爾非已死,那東西你也用不着了。”似乎覺察到了我的小心謹慎,邀月很快停了下來,遠遠看向我,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白皙的手臂伸出來,手臂上精美的青色花紋清晰可見,似乎在慢慢活動着。
伊巴和灑姆兩人,忽然留心起來,猛地瞧向我。
愣了一下,伊巴嘿嘿笑了起來:“陸飛啊,那雷電球可是高級寶物,其中的雷電之力非常濃烈,用起來很爽快的,剛剛你也試過了?你真要將雷電球還給她?”
“要是我,落到我手上的東西,斷然沒有老實歸還的可能性。”灑姆和怪笑起來:“那可是神器級別的寶物,增加自己的力量很好使,你在我們當中,實力最弱最差,有這麼一樣寶物在,還能多幾分依仗。白白歸還給人家,豈不是傻子一個?利用完了你,總要給你一點報酬的,是不是?”
伊巴和灑姆左一句,右一句,蓄意挑撥我和邀月的關係。
邀月並沒答話,噙着淡淡的笑容,就這麼靜靜看向我,等候着我的決定。
我也笑了,把玩着雷電球,臉上的笑容愈發的燦爛,雷電球內部,他早已做了點小手腳,就這麼看着邀月,他並未講話。
“喜歡麼?”邀月抿嘴輕笑,彎月般的眉梢輕動了一下:“若是真的喜歡,贈與你也無妨,不過我暫時還有用,等事情結束了,我答應你,這東西可以給你,如何?”
“君子不奪人所愛,這雷電球你收好。”我哈哈笑了起來,手指輕彈,那雷電頓時飛出,化爲一道藍色閃電,落入了邀月手中。
“蠢貨!”
“傻子!”
伊巴和灑姆,同時哼了一聲,臉色陽厲。
“人家是聰明。”邀月收回雷電球,精緻的臉蛋上綻出一個明媚的微笑,棋了伊巴、灑姆一眼,淡淡說道:“真的蠢貨,應該是你倆,自以爲算計的厲害,最終落得了什麼?”
伊巴和灑姆,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我認真地看向邀月,見她沒有檢查,直接將其收入空間戒指,暗暗笑了起來。
我心中明白,這邀月,其實和伊巴、灑姆一樣,也壓根沒有將我放在心上。
要不然,邀月也不會將雷電球給我,讓我來對付爾非,那是邀月覺得以我真正的力量,不借助於雷電球,根本無法對爾非造成任何的傷害。
也是如此,邀月不認爲我能夠在雷電球上做什麼手腳,所以根本未曾查探。
這是下意識的輕視。
人神三階實力的魂者,自然不會看得起低了兩階的我,這是認識的常理,不是他們不謹慎,而是他們絕對想不到,我真正的力量有多麼的變態。
這三人,都將對方當成最可怕的對手和敵人,而我,在他們眼中,只是一個,什麼都不清楚的笨小子,不會對局勢有什麼影響。
對於三人的輕視,我並沒有動怒,相反,我還非常高興,別人不知道你真實的份量,纔會忽視你,一旦交戰,會吃大虧。
嗯,我在扮豬……
我暗暗凝鍊力量,神態放鬆,小心準備着,一點沒有驚懼恐慌,我倒要看看,這三人,到底能夠搞出什麼名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