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什麼手氣,不玩了!”
羅馬城一家高檔酒吧內,肖強狠狠的將手裡的撲克牌丟在桌上,端起一杯酒一口乾了,然後摸出一根香菸點上,吞雲吐霧。
約翰斯呵呵一笑,將桌面上的錢全部收了起來,目光望着肖強。
肖強雖然不樂意,但目光卻一直沒有離開過桌面上的錢。
“呵呵,老弟,先消消氣兒,等會兒再找兩個漂亮妹妹玩一玩,來,這些全都是你的,先收好。”約翰斯將桌面上的錢全部推給了肖強。
肖強眯着眼睛,望着約翰斯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輸不起錢的人?”
“不,不……老弟你誤會了。咱們這是不打不相識啊,最近山本先生在忙他的研究工作,我這不是專門負責照顧幾位兄弟嗎,在這裡玩,當然一切都算我的,上次的事情,咱們從此以後一筆勾銷,如何?”約翰斯笑着說道。
肖強看着檯面上的錢,似乎在掙扎着什麼。
約翰斯心中暗罵,但臉上卻堆滿了笑容。如果是別人,上次敢挾持他而且將他弄傷的話,他早就將對方幹掉了。可肖強卻不同,這傢伙是山本太郎身邊的紅人,山本太郎對他非常器重,現在家族還沒有從山本太郎那裡得到全部的藥劑配方,所以他必須得搞好與肖強之間的關係。
再說了,這小子真的很能打,要是惹怒了他,沒準什麼時候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和一個亡命之徒打交道,你要麼和他成爲朋友,要麼,就將他徹底玩死了,千萬別給他任何報仇的機會。
“行。”
在約翰斯期待的目光中,肖強一手將錢抓了過來,望着約翰斯道:“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你說一聲。”
約翰斯哈哈大笑,他喜歡交朋友,雖然心裡對肖強曾經挾持他的事情還有些不痛快,但他能走到今天這個程度,靠的就是能屈能伸,他更知道在外面朋友多點絕對不是壞事。
玩了一會兒,一名保鏢進入包廂,在約翰斯耳旁低聲說了幾句之後推了出去。
約翰斯望着肖強道:“兄弟,你們慢慢玩,我還有點事得先走了,今天的消費全部記在我賬上,玩的盡興點。”
肖強起身相送,給與了他足夠的尊重。
等到約翰斯離去,肖強與龍十七幾個繼續喝酒吹牛,依然過着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實際上,這樣的生活他們已經過了十幾天了。
肖強與龍十七兩人自一開始就完全將自己當成了道上混的人,那股子狠勁兒與痞氣都演繹的非常完美。趙抗日與王闊兩人畢竟是菜鳥,是新手,起初幾天看上去太古板了,不過正因爲他們是新手,所以在這種花天酒地的環境之中,兩人也很快就‘墮落’了。
現在,趙抗日與王闊兩人每天晚上不帶個姑娘回去都會睡不着覺,再也不會像第一次完事兒之後哭啼啼的在肖強面前說他們爲國家和民族奉獻了自己的貞-操與靈魂,讓肖強回去之後給他們請功。
“不玩了。”
突然,龍十七將撲克牌丟在桌子上,喝了一口酒,用中文罵道:“這鳥日子,他麼的什麼時候纔是個頭。”
肖強看了他一眼,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我去撒泡尿先。”龍十七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趙抗日與王闊兩人見龍十七走了,兩人不由得望着肖強。
肖強眼珠子一瞪,喝道:“看什麼看,老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三人沉默。
自從那天石永邢說出那番話之後,肖強四人的心情一直都不是太好。他們,似乎真的被李浩然丟在了黑暗世界,李浩然那麼做的目的,就是讓他們行走在黑暗中,不斷打入敵人內部,竊取情報與相關資料,然後與國家一起對付那些國家需要對付的組織與個人。
說白了,他們現在就是臥底。
只不過不是在國內,也不是警察的臥底,而是走的國際路線,聽上去高大上,實際上更危險。
“砰!”
三人正鬱悶着,突然間一道槍聲從門外傳了過來。
“出去看看。”肖強立刻向趙抗日打了個眼色。
趙抗日與王闊兩人連忙起身,一臉嚴肅的衝出了包廂,過了片刻,王闊便急匆匆的衝了回來,一臉焦急的向肖強道:“老大,龍十七出事兒了。”
肖強噌地一下便站了起來,衝出包廂來到外面,只見走廊上圍滿了人,擠開人羣,肖強看見了地上的一灘鮮血,心頭不由得一沉,眸中殺意迸射,衝站在那裡的趙抗日喝道:“人呢?”
趙抗日一臉憤怒之色,指了指對面一個包間道:“被拖進去了。”
“到底什麼情況?”肖強大聲問道。
“好像是龍十七得罪了一個女人,然後就被對方幹了一槍。”趙抗日簡單的說道。
“死了沒有?”肖強心頭一沉,心中殺意狂增。
無論龍十七以前是不是他的人,現在龍十七跟着他一起出來執行任務,就是他肖強的兵,誰他麼敢對他肖強的兵下手,就是與他肖強爲敵,他能和別人拼命。
不過,這裡是甘比諾家族的地盤,自己幾個更是甘比諾家族的貴客,最近經常出入這裡,稍微有點頭臉的人物都已經與他們幾個混熟了,到底是誰竟然敢在這裡鬧事,而且還敢開槍傷人?
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肖強望着趙抗日指着的那道大門,眸中兇光一閃,壓根就沒管裡面是什麼狀況,擡腿一腳便將房門踢開。
房門踢開的剎那間,四五把槍對準了肖強的腦袋。
肖強雙手舉在身前,槍也用一根手指穿在扳機口子上掛着,完全是一副我是來談判的樣子。
“嗦嘎,讓他們進來。”包廂裡,一道聲音傳了過來。
肖強的槍被繳了,趙抗日與王闊兩人還沒跟上肖強的思路,也莫名其妙的被拉進去搜掉了身上的武器,三人被推進了包廂,包廂的門重新關上。
包廂很豪華很寬敞,裡面坐着兩個人,兩個年輕人,一男一女。
除了坐着的那一對年輕男女之外,還有六名身穿黑色西裝且大晚上就帶着墨鏡的保鏢,這些人手裡都拿着槍,其中兩人的槍口對準了跪在地上的龍十七的腦袋,龍十七左手受了傷,用手正摁在傷口部位,額頭上滿是汗珠。
另外四人,則將肖強三人的槍械繳了之後用槍對準了三人,防止三人作亂。
“人都到齊了,很好。”
坐在包廂裡的那名年輕男子望着肖強四人,突然笑了起來,向身邊一名手下道:“給山本太郎打電話,就說他的人都在我手裡,讓他馬上來見我。還有,告訴普菲斯一聲,我來了。”
龍十七望着被槍口指着的肖強三人,一臉憤怒的道:“你們怎麼也來了?”
肖強衝他一笑,道:“看你死沒死。怎麼,這日本女人很漂亮,讓你都動心了?”
龍十七見肖強現在還笑的出來,不由得一陣無語,翻了個白眼道:“他們是專門來找咱們的。”
肖強呵呵一笑,突然擡頭望着坐在那裡的那名長髮美女,道:“你好啊,齊騰菜菜子小姐。”
坐在那裡的漂亮女人明顯一愣,望着肖強。她身邊的那個年輕人也是面色鉅變。
甚至,就連包廂裡的那幾個保鏢,神色都變幻了一下,似乎很吃驚肖強能一眼認出那個漂亮女子來。
在齊騰菜菜子這個名字說出口的那一刻,肖強猛然向後倒退,身軀從身後指着他腦袋的兩把槍之間穿過,肩膀部位狠狠的撞擊在身後兩名保鏢胸口的同時,雙手已經快如閃電的抓住了那兩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