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張雲意一起來到道觀前面的小廣場上,一衆道士打扮的年輕人便迎了上來,紛紛與張雲意打着招呼。
“雲意師兄,這位是?”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道士指着肖強詢問,此人看上去頗有點神棍的樣子,剛剛肖強聽張雲意低聲介紹過,這人正是茅山道派的弟子。
茅山派這名道士這麼一問,其他人也都紛紛望着肖強,等待着張雲意的介紹。實際上道家同屬一脈,即便分爲各大道派,可平時的交流還是很多的,大家之間基本上都相互認識,而肖強對衆人來說卻有些陌生,因此衆人才充滿了好奇。
張雲意看了肖強一眼,呵呵一笑,說道:“這位也是我們正一道的人,他是鄙人的小師叔。”
小師叔?
衆人當場都被震住,尼瑪,在正一道張雲意的輩分就很高了,怎麼現在還冒出一個比張雲意更年輕但卻輩分更高的傢伙來了,以前咋就沒聽過?
大家本來都是年輕人,而且輩分相當,又是熟人,聊起來自然比較隨意,可是現在突然來了一個肖強,如果說肖強只是與大家同輩倒罷了,關鍵是張雲意竟然稱他爲小師叔,大家同出一脈,即便不是一門,平日裡相交也是有輩分的,所以也就只能跟着張雲意一起叫肖強一聲小師叔了。
只是,畢竟都是一羣年輕人,而且都還是一羣驕傲的年輕人,所以現在要叫肖強小師叔,大家還是有些不樂意的。
“呵呵,小師叔嗎?這麼說來,小師叔與秦可人師妹在一起,是不是有點亂了輩分呢?”
突然間,李雲聰走上前來,望着肖強笑了起來。
衆人聽的微微皺眉,關於秦可人是誰場中認識的不多,但也並非都不認識,尤其是青城山下來的道士,就沒有人不認識秦可人了。
“怎麼回事?”一名閭山派的道士與李雲聰關係相處的不錯,不由得問了一句。
“是啊,怎麼回事,這種亂了輩分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
衆人都望向肖強,帶着疑惑之色。
就連張雲意也沒想到會有這種事情,望着肖強道:“小師叔,這……這是怎麼回事?”
肖強冷笑了一聲,望着李雲聰道:“國家法律有規定不能近親結婚,但與輩分有半毛錢的關係嗎?再說了,我他麼是正一道的,秦可人是你們青城山那一派的,就算同屬於道家一脈,卻也沒有多大的干係,我們在一起又怎麼了?”
“呃!”
衆人聞言,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反駁了。
的確,雖然大家都是師兄弟相稱,但的確不是真正的同門師兄弟,而且正如肖強說的那樣,只要不是近親結婚,就連國家法律都不干涉,旁外人又能說什麼?
見衆人無話可說,肖強盯着李雲聰道:“李雲聰是吧,你也不用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將所謂的道德倫理強加在我身上,告訴你吧,秦可人是我肖強的女人,你最好早點斷了心思。”
大家總算是明白了,原來李雲聰和肖強之間是有樑子的,而且還是因爲一個女人。不過在長之中所有人都與李雲聰是舊識,再加上李雲聰可是青城派當代掌教真人的親生兒子,又是青城派數百年一見的武學奇才,將來可是要繼承青城派衣鉢和掌教真人寶座的人物,無論是私下交情還是未來的好處,大家都更願意賣他幾分面子,會選擇站在他這邊。
就聽閭山派的一名年輕道士看着肖強道:“這位道友,恕在下直言,雲聰與秦可人從小親梅竹馬兩小無猜,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這樣橫插一腳,似乎有些過了啊。”
肖強笑了起來,望着此人道:“閣下是?”
“在下呂正龍。”那道士說道。
“哦,我還以爲你是國家書記呢,你他麼叫什麼關我毛事,老子和誰談戀愛,和誰在一起,國家主席都沒權利干涉,你算老幾,也在這裡指指點點?論輩分你他麼還得跟着一起叫我一句師叔,有你這麼跟長輩說話的麼?”肖強的笑容消失,立馬變臉了。
你們不是喜歡拿輩分說事麼,那好,老子就和你談輩分。
呂正龍當場就傻眼了,四周那些道士也都懵逼了,誰都沒想到肖強竟然會突然翻臉。
“你……你說什麼?混蛋,我要和你決鬥!”呂正龍被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額頭上青筋都冒了出來,盯着肖強大聲嘶吼道:“我要和你單挑。”
肖強眼睛眯了起來:“你確定?”
其他宗門的那些道士都沒想到肖強一來竟然就引起了李雲聰的反感,而且閭山派的呂正龍竟然也幫着李雲聰,而且還和肖強幹了起來,要決鬥,這事兒可鬧大了啊。
張雲意立刻站出來排解糾紛,說道:“大家先別衝動,同出一脈,今後都是師兄弟,有話慢慢說。”
這裡是正一道,又是今年道家盛會的舉辦地,張雲意身爲主人,自然不能讓大家打起來。
除了張雲意之外,全真道與那名茅山派的道士也都站在中立的一方,紛紛出面解圍,但閭山派、青城派以及武當山的那幾名道家弟子卻都站在呂正龍與李雲聰那邊,紛紛開口,說肖強無視輩分,又態度惡劣,屬於故意挑事。
有人拉架,這架肯定就打不起來,呂正龍憤憤不平的望着肖強道:“小子,我記住你了。”
肖強冷笑道:“我也記住你了。”然後望着李雲聰道:“事情因你而起,你現在卻在這裡裝死,當縮頭烏龜,這個傻-逼給你當槍使了還不知道,真是悲哀啊。”
李雲聰的確與楚慕白屬於一個類型的人,當初見過肖強之後他就打電話給在龍隱內部的朋友,讓其幫忙將肖強給玩死,結果肖強還沒能在龍隱內部站住腳跟就因爲傷人而被開除了,也就沒有機會被幹掉。
今天在這裡相遇,李雲聰故意將矛盾說出來,自然明白會有人幫忙出頭,卻沒想到肖強現在卻將事情給挑明瞭,倘若再不站出來有所表示,那就被肖強這句話給坑慘了。
“肖強,你若是個男人,這次的比試就不要讓你師兄上臺,咱們擂臺上見高下。”李雲聰站出來說道。
肖強點頭道:“你放心,這回師兄帶我過來就是讓我打擂臺的,以我師兄的身份與你這種人一般見識也太丟人了,所以這次我們這一門全權由我出面打雷,咱們會碰着的。”
衆人聞言都是一驚,想不到這次如此重要的比試,張文清竟然帶着一個年輕人來比試,難道這小子真有那麼厲害,張文清就對他這麼自信,認爲他能力壓羣雄,爭奪到這一次的‘道令’掌舵權?
道令,便是道家所有宗門聯合公認的一道令牌,這塊令牌意義重大,無論是誰在道門十年一次的比武盛會上力壓羣雄都能得到這塊道令,而得到道令的人,便可以調動道教聯盟除了各大宗門掌教真人以及同輩之外的所有道士。
對道門而言,這塊令牌就相當於是尚方寶劍,是金牌令箭,意義非常重大。
而在過去的兩百年內,這塊令牌基本上掌握在張天嶠手中,而最近三十年來,更是一直被張文清攜帶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