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急急忙忙的衝下樓,在小區附近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張天嶠和徐鳳儀兩人,不由得更加着急。
“別整的不辭而別了吧!”肖強心裡頭生出一股不好的感覺,想着他老人家平日裡喜歡去的那個公園,便急急忙忙的尋了過去。
在公園的大草坪旁邊,肖強眼睛一亮,終於鬆了口氣。
張文清果然在那邊散步呢。
說起來,師徒二人第一次相遇也是在這公園裡。肖強走了過去,只見徐鳳儀安安靜靜的跟在張文清身邊,她的手還吊着繃帶,實際上如果是普通人,現在只怕還在醫院裡養傷呢,但她意志堅定,再加上有江湖中的獨特藥物處理過傷口,所以不願意呆在醫院,甚至回來之後壓根就沒去過醫院。
“師祖,您打算在這裡呆多久呢?”肖強走到兩人身後不遠處,正好聽見徐鳳儀向張天嶠問話。
肖強心頭一動,不由得豎起耳朵,也放慢了腳步。
“再呆一段時間,這天下我也差不多走了個遍,反正去哪裡都一樣。”張天嶠說着,嘆息道:“李浩然從不求人,臨死卻求了我這個老頭子一回,還是這種事情,早知如此,當初就讓他死在秦家那幫子人手裡算了,反正也就早死幾個月的事情。”
肖強聽的心頭一動,隱約察覺到師父話裡有話,而且還是與自己有關的。
“他求您老什麼事啊?”徐鳳儀不由得問道。
張天嶠看了她一眼,然後緩緩搖頭:“你知道也沒用,這件事情啊,我倒是希望自己也不知道。”
見徐鳳儀沒問出什麼來,肖強知道師父只怕不會說出來,便咳嗽了一聲,上前道:“師父,徐姐,我可找你們老半天了啊。”
徐鳳儀回過頭來,見肖強已經走了過來,她微微蹙眉:“一整天你幹嘛去了?”
肖強頓時有點心虛,總不能說陪媳婦去開放睡覺了吧,當即臉不紅氣不喘的道:“當然是有正事了。”他可不敢讓徐鳳儀繼續糾纏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向張天嶠道:“師父,晚飯吃了嗎?”
“要等着你帶我們去吃飯,師祖他老人家早餓死了。”徐鳳儀見肖強轉移話題,難免有點不滿,插嘴道。
肖強一愣,依他對徐鳳儀的瞭解,她不是這種蠻不講理的人啊,自己什麼地方得罪她了嗎,感覺火氣挺大的啊。
徐鳳儀見肖強愣住,一臉懵逼狀,心裡舒坦了許多,轉而俏臉又是一紅,暗自心跳加速起來。自己今天這是怎麼了,怎麼對這傢伙那麼大的火氣,就因爲他回來之後便陪她老婆去了嗎?
想到這裡,徐鳳儀自己都嚇了一大跳!
肖強沒察覺到徐鳳儀的神色變化,自然更想不到這女人的心思是什麼,他一個大老爺們兒也沒和徐鳳儀計較,畢竟自從他結婚之後,再次見到徐鳳儀的時候他就覺得挺對不起她的,就眼前這麼大點事兒還不至於和她計較。
“師父,這些天徒兒不在身邊,您老過的還好吧?”肖強一臉恭敬的向張天嶠說道。
當初張天嶠出現,指點肖強的時候,因爲指點的東西不一樣,讓肖強反而少了點刺激,覺得師父給自己的指點反倒是不如師兄張文清的多,不如師兄那麼給力。可這次島國之行,尤其是昨天遇上的地獄死士戰隊以及最後與柳生十三的三次對碰,卻讓肖強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進步是如此的令人振奮。
可以說,肖強之前的修爲境界便已經很可怕了,但張天嶠出現之後卻沒教他什麼神功之類的,更不可能給他傳功,張天嶠教他的是如何守氣,如何養生。
養生就是養氣與守氣,就是儲蓄力量,雖然只是一個月左右的指點,而且當初肖強也沒覺得自己有多大進步。但這次在島國遇上襲擊,他的反應能力,尤其是與柳生十三對招之後的後續力量的凝聚速度,都充分證明了自己體內的力量是有了一個很大的提升與改變的。
對於修煉,力量,便是一切的根本,就是基礎;至於動手過招,除了力量之外便是速度。
可以說,張文清告訴了肖強如何提升速度,如何運用力量,而張天嶠則直接讓肖強的力量基礎打的更加牢固紮實。
力量基礎打好了,速度上來了,想不成爲高手都難!
張天嶠雖是閒雲野鶴之人,更是一心向道,但終究還是個人,人類的七情六慾自然也不會從他身上根除。他看着肖強,此刻心裡又是想着當初在雲南邊界李浩然向他的囑託,不由得感慨萬千。
肖強是他當年收下的最後一名弟子,屬於他的關門弟子,而且,事實證明,他這輩子看人的眼光一點都沒錯,無論是張文清還是肖強,亦或是徐鳳儀的父親徐天河,這三人沒有一個叫他失望過。
對於肖強這個關門弟子,張天嶠早前雖然沒有傾注過什麼心血,但這次相見之後,他觀察過肖強的性格與秉性,都非常滿意,但同時他也因爲知道肖強的身世,所以對肖強也是有點擔心的。
當一個人的權勢和力量大了,就會慢慢的迷失了本性,張天嶠活了一百多年,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也理解李浩然的擔心並非多餘。
只是,李浩然偏偏將這個責任丟給了他,這是張天嶠很傷神的事情。
張天嶠心中思緒一閃而過,看着肖強對自己一臉恭敬的神色,點了點頭,道:“還好,芯瀾那孩子很討人喜歡,是個好媳婦,將來可不許做對不起她的事情。”
肖強額頭頓時冒出汗來,小心翼翼的看了徐鳳儀一眼,後者直接瞪了他一眼,將腦袋扭向一旁。
張天嶠雖在武學上是個天縱奇才,而且也活了一百多年,但他這輩子都不近女色,也沒與什麼女人有過任何瓜葛,所以對男女之間的事情是一點都不懂,自然看不出肖強和徐鳳儀之間的事情。
“咳咳,師父放心,徒兒知道。”肖強哪裡敢多說,直接轉移了話題:“外面風大,芯瀾也在家裡擔心您呢,要不咱們先回去再說,而且,我還有件事情想詢問一下您老人家的意思呢。”
張天嶠點了點頭,看着他道:“你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咱們邊走邊說,我聽着呢。”
肖強左右看了看,見公園裡人雖然多,但也沒幾個留意他們,便向張天嶠道:“師父,您也知道,自從李浩然死後龍隱就大不如前了,李老頭兒對我寄予厚望,可徒兒畢竟資歷太淺,水平也不夠,所以徒兒雖然想不負李浩然的期望將龍隱帶起來,讓龍隱重振雄風,卻也是有心無力啊。”
張天嶠疑惑的望着肖強,說道:“這件事情,爲師也幫不了你啊。”
“幫得上的。”肖強立馬說道:“這事兒還真只有師父您能幫得上我,所以徒兒獨膽想向師父求幾個月的時間,幫徒兒一個大忙。”
張天嶠聞言差點跳了起來:“幾個月的事件?”他是個坐不住的人,閒雲野鶴慣了,若非李浩然的囑託他也不可能在京城陪着肖強呆上大半月,現在聽肖強要麻煩他幾個月的事件,自然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