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的存在!!”
“東臨王朝,真的有這樣的人嗎……”
衆人駭然失色,無論是武者,還是有了智慧的妖獸,都倒吸冷氣。
“好像……還真有一位呢……不對!你們看他的衣服!!”
衆人凝神看去,果然,透過呼嘯的長河浪花,隱約可以看見,一道霸氣威壓的九龍帝袍在鋪展,隨風飄揚!
“是靈帝陛下,靈帝啊!!”
衆人心顫,想要說些什麼,那道長河已經洶涌而來,帶着碾壓一切的威壓,瞬間將他們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幾個呼吸的時間,長河遠去,水聲潺潺作響,衆人從地上爬起,望着那個方向,眼神一陣恍惚中帶着熾熱,心中的崇拜早已難以形容。
“這就是蓋世強者的風采嗎……”
“王朝最強者,果然名不虛傳!!”
然而,不管這些人心中如何熱血激盪,劉宏已經走遠,他們根本無法企及。
……
曾經,血凰山出現的地方,現在早已是荒蕪一片,因爲有一股神秘力量隔絕,無論是人還是妖獸,都無法靠近方圓百里!
然而這一天,隨着一條從天而來的河流,這裡的禁錮宣佈瓦解,虛空中似乎發出了玻璃碎裂的聲音,水浪漫天。
“故人來訪,還請出來一見。”
劉宏立身虛空長河之上,水浪洶涌如巨龍盤繞,在他腳下起伏,氣勢磅礴。一身帝袍隨風飄揚,更是霸氣瀰漫。
然而,四周沒有動靜,一片荒蕪,連個人影都沒有。現在,不是血凰山出世的時間。
“葉超凡,給我出來,我都來了,你還想關着門不成!你這個反骨仔當年是誰一把屎一把尿拉着你走出困境的!”
見到沒動靜,劉宏直接破口大罵了,語言簡單粗暴,絲毫不顧及當朝大帝的形象,猶如爭家產的親兄弟在爭吵。
然而,依舊沒有動靜,四周一片寂靜,讓劉宏差點懷疑走錯了地方。
“哼,看來你是要逼我出手啊……”
劉宏嘴角冷笑一聲,右手一揮,一道瑩白的石矛出現,這石矛,粗糙無比,猶如原始時期的打製石器,似乎沒有任何鋒芒可言。
然而,在這石矛出現的瞬間,一股神秘波動擴散,空間都震顫起來。同一時間,似乎受這股力量牽引,前方的虛空中,一道血色大山的虛影顯露出來。
這正是血凰山,劉宏的石矛,是血凰山中拿出來的,是鐵蠻族的信物,所以能和血凰山的空間產生共鳴。
“既然你裝傻,那我就不客氣了!”
劉宏輕哼一聲,石頭長矛高高舉起磅礴的浩土奧義洶涌而出,交織其上,然後對着前方的血山虛影一擊轟出。
轟隆隆——
無匹的力量,霎那間自石矛尖上傾泄而出,猶如蘊含了一方大地的重量,狠狠砸在那山脈虛影之上,讓那虛影劇烈扭曲,震顫,似乎內部地動山搖。
“唉……老哥,也不用這樣吧……”
終於,一道略帶苦笑的聲音傳出,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有些有氣無力。
“給我個解釋。”
劉宏傲立長河上,緩緩收起了石矛,輕哼一聲,對着那邊淡淡開口。
“我在閉關,正是蛻變的關鍵時期,暫時不能出來迎接,還請老哥恕罪啊。”這聲音依舊苦笑,帶着一絲真誠之意。
劉宏看着那邊,點點頭,略微沉吟後,道:“那兩月後,能出關嗎,我有一票大生意,想帶你一起幹。”
“大生意?”
“兩個月後,東洲大地會有一艘上古神船進入這裡,這意味着什麼,你懂吧……”劉宏看着那邊,鄭重地開口。
“哈哈哈,是這樣啊!既然老哥你都開口了,我哪有推辭的道理,兩個月後我一定助陣!”
血山內部,葉超凡聲音豪邁,剛纔的疲憊一掃似乎而空。
“本來想離開這封印之地還要費一番功夫呢,這下就省心多了。”
聽着這聲音,劉宏心中略微定了下來,有了葉超凡加入,勝算大了一些。
眼珠轉動一下,他嘴角一翹,玩味兒地看着血山,悠然道:“老弟,老哥我稱帝了,你是不是該有點表示啊?”
“嗯?!”
血山內部傳來驚詫之音,略微沉默後,一道爽朗的笑聲傳來:“哈哈,自然應該!”
譁!
空間一陣盪漾,緊接着,一道紅色的光影劃過虛空,朝着劉宏飛來。
劉宏目光一閃,一把抓在手中,卻是一塊赤紅的晶石,晶瑩剔透,裡面似乎有一道火焰在跳動,生生不息。
“好濃郁的生機!”
劉宏眼神一凝,臉色有些動容,問道:“這是什麼?”
“捏碎就知道了,會有驚喜哦?”葉超凡的聲音傳來,還故意賣了個關子。
劉宏看了晶石一眼,略微猶豫,便捏碎了手中的晶石。葉超凡的話,他還是信得過想,君子之交淡如水。
嗡!!
在晶石破碎的瞬間,一道蓬勃的火光擴散而出,瞬間籠罩了劉宏全身。
劉宏臉色一變,就要調動力量鎮壓,卻突然發現,這股火焰之力並沒有殺傷力,反而帶着磅礴的生機,千絲萬縷地從他周身毛孔鑽入。
與此同時,他驚喜地發現,自身體內磅礴的力量,自動運轉起來,似乎每一個能量粒子都在沸騰,他的氣勢,也隨着不斷提升,引動風雲變幻。
轟——
最終,猶如宇宙大爆炸一般,一股磅礴衝擊波,以劉宏爲中心爆發而出擴散出很遠,似乎壓抑了好久的力量,得到釋放。
突破,雷劫五重!
“沒想到啊,竟然是這樣突破的……”劉宏深吸一口氣,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的笑容,點頭道:“謝了。”
“我要繼續閉關了,兩個月後再見吧。”葉超凡的聲音帶着一絲疲憊。
“好!”劉宏對着那邊抱拳,然後霍然轉身,腳下長河浩蕩,在虛空中流淌而去,很快就消失在天邊。
血凰山中內部。
一處巨大的血色池子中,熱氣蒸騰,葉超凡正盤膝坐在裡面,他臉色蒼白,額頭上汗水豆大,似乎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他擡起頭,目光似乎看透虛空,搖頭一笑,失笑:“難道就不能低調點嗎,非要腳下踩一條河,一看就是個暴發戶!”
說完,他眼中露出一抹柔和,低聲道:“放心吧,既然交了你這個朋友,就算沒有好處,這個忙……我也幫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