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樑興初的頭耷拉了下來,有粟繼業的嚴令,他只好任由衛生員處理了傷口,低着頭去野戰醫院報道了。
“這個小子,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仗,完全是個愣頭青。”陳世俊笑着說道。
“是啊,不過是塊好鋼,放在那裡都能當頂樑柱用。”粟繼業呵呵笑道。
陳世俊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如今波哥大已經攻下來了,我們應該儘量往北邊打打,要吸引白鷹軍的注意力,給孫將軍創造機會。”
“這個我明白,這次白鷹軍進入哥倫比亞的第二集團軍主力都報銷了,咱們可以給他們點顏色看看了。”粟繼業嘿嘿笑道。
粟繼業一套組合拳般的連續作戰,將白鷹軍第二集團軍打得閃腰岔氣,損失兵力高達五萬,連集團軍司令都被俘虜了。剩下的部隊都散落在哥倫比亞的窮鄉僻壤之中,他們沒有當地人的支持,也失去了後勤補給,只需要派出一些小分隊,就能盡數剿滅了。
粟繼業派出一批精銳部隊,以小分隊的形式進入山區,圍剿那些零星的白鷹軍部隊,自己則率領華蘭軍主力,尤其是從南十字星共和國秘密增援過來的八萬主力部隊,再次進攻了巴拿馬運河區。
因爲華蘭國齋尼洋艦隊齊聚南非,同時以摩洛哥爲基地的數十艘華蘭國潛艇在風暴洋打得有聲有色,讓白鷹國貨輪的損失量急劇上升。白鷹國風暴洋艦隊不得不駐紮本土防守,同時抽調大批驅逐艦護航運輸船隊,根本顧不上巴拿馬運河方向。
白鷹國東大洋艦隊卻是全都集中在關島進退不得,更加不可能到運河區來。利用這樣一個機會,粟繼業反攻運河區,很快打垮了那裡數量不多的守軍,重新掌控了巴拿馬運河。
粟繼業知道,如今他依然沒有對抗海軍的能力,但是東大洋方向的制海權,已經控制在己方手中,至少他有了一線依託。爲了阻止白鷹國風暴洋艦隊通過這裡,他再次蒐集了一批商船,炸沉在靠近風暴洋一側的運河內,同時將即將修復的幾道船閘全部炸燬,這下子白鷹國幾個月的修復工作又白費了。
這一次粟繼業卻不需要退回去了,在聯絡了在運河區苦戰一年的巴拿馬游擊隊和哥斯達黎加國政府之後,雙方很快達成了協議。爲了防止白鷹國的入侵,哥斯達黎加依然維持中立,不過全國防禦重心向風暴洋沿岸傾斜,預防白鷹國可能的進攻,同時在靠近東大洋一側領土秘密讓道給粟繼業,讓他能夠率領大軍繼續北進。
白鷹國沒有想到,粟繼業居然如此大膽,在未掌握風暴洋制海權的情況下,就敢率領大軍越過哥斯達黎加,進攻尼加拉瓜。如果白鷹國敢於在巴拿馬進行登陸作戰,很可能會切斷他們的後勤補給線,造成其崩潰。
實際上如果放在前幾個月,粟繼業當然不敢如此冒險,不過現在華蘭軍已經控制了夏威夷,等於是掌控了東大洋東部的制海權,白鷹國在東大洋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在這個時候向北進攻,哪怕被白鷹國從風暴洋一側切斷了退路,他照樣能夠依靠海上補給發動進攻。
向北進攻,這是粟繼業最爲堅定的信念,他知道白鷹國有着近乎無限的生產潛力,如果任由其生產武器彈藥,華蘭國將陷入長期的消耗戰之中。就算此次大戰能夠勝利,華蘭國也會元氣大傷,而唯一的辦法就是打到白鷹國的家裡去,讓他們的工業基礎遭到巨大損失,從根本上破壞對方的戰爭能力。
除了打算進攻白鷹國本土之外,粟繼業自然還有爲另外一支軍隊吸引白鷹國目光的任務,因此他打得相當兇猛。伴隨着坦克部隊和絕對的空中優勢,尼加拉瓜、洪都拉斯、薩爾多瓦和危地馬拉相繼投降,華蘭派遣軍已經攻入了墨西拿境內,與這個新大陸北方最弱的國家交火了。
墨西拿軍隊本就相當孱弱,遭遇到強大的華蘭軍自然是一潰千里,很快南方的數個省就被粟繼業的部隊所佔領了。
說起來墨西拿的孱弱也不奇怪,作爲世界性大國的白鷹國,怎麼會容忍身邊有個強大的國家存在。不過很可惜當這個國家成爲他們的屏障,同時會非常脆弱,這是當初的白鷹國政府所沒有想到的。
墨西拿歷史上是印第安人的土地,後來先後被紅衣國和高盧國所控制,成爲其殖民地。1876年,迪亞斯發動軍事政變,組建了獨裁政府直到1911年。隨着民族革命的爆發,迪亞斯的獨裁統治走到了盡頭,隨後國家行動黨成功上位,由其黨魁費利佩?卡爾德隆?伊諾霍薩擔任了民主選舉的第一位新總統。
儘管墨西拿建立了民選政府,似乎開始了正常的資本主義國家程序,但實際上政府卻受到臨近的白鷹國控制。說起來墨西拿與白鷹國緊鄰也是個悲劇,早在一百年前,雙方就爆發過一次大戰,墨西拿因此失去了三分之一的國土。後來隨着白鷹國越來越強大,墨西拿就越來越受到壓制,尤其是第一次世界大戰以後,墨西拿幾乎成爲了白鷹國的跟班。
儘管墨西拿內部的民衆,大多都因爲百年前的戰爭而仇恨白鷹國,但事實上他們的政府和軍隊高官之中,已經都成爲了白鷹國的代言人,這個國家已經從民主制度轉化爲傀儡的獨裁政治了。
在墨西拿的執政黨國家行動黨越來越受到白鷹國控制的同時,國內民族自決自主的思想開始崛起,一個新的政黨,革命制度黨組建了起來,並逐漸在中下層民衆裡流傳開來。
隨着革命制度黨的擴大,很快受到了官方的注意,而作爲執政黨的內部也有許多反感白鷹國勢力的人,他們自然對這個打着民族自決自主旗號的黨派大開綠燈,讓革命制度黨很快發展壯大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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