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江有些拘謹,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劉澤一笑,從儲物戒指裡面取出一個白玉玉盒,“爲了洗髓丹來的吧,過來接着。”
“是。”劉江心中火熱,恭敬上前,接過白玉玉盒。
“不用這麼拘謹,洗髓丹價值很高,帶出去很危險,而且洗髓丹藥性狂暴,需要有人護法,你就在這裡煉化了吧,我替你護法。”劉澤溫和說道。
“嗯。”劉江恭敬點頭,不敢違逆劉澤的話,直接盤膝端坐在地上,然後打開玉盒。
劉江看的後脊背冷汗直流,這禿頂大叔太邪惡,絕對有着流氓老大的潛質,他打完紅衣服小流氓,又一下蹦起一腳踹在另一個小流氓的嘴巴上,一下子踢掉了七八個牙齒。
中年大叔看着滿地打滾的三個小流氓,只覺得神清氣爽,暢快的全身的毛孔都要打開了,心中的怨氣已經徹底發泄掉,他覺得自己的面子已經加倍的掙回來了,他笑呵呵的上前,有些得意的向劉江說,“這片區域是你罩着的吧,你這裡的烤攤實在是太不錯了,以後不但我會經常來,我還會介紹朋友一起來……”
“不是我,是我大哥劉建。”劉江樂呵呵的笑道。
“不管怎麼說,今天都得謝謝你了。”禿頂大叔樂呵呵的說,他的心情很不錯,這麼多年了,他還從來沒像剛剛這麼痛快過。
“不用客氣的。”劉江樂呵呵的笑,隨後一巴掌拍在小流氓的腦袋上,道,“快滾吧,順帶拖走你這些朋友,以後別讓我在看見你們。”
“嗯嗯!”小流氓點頭如搗蒜,連連點頭,這個時候,他哪裡還敢留在這裡,小流氓相信,就算劉江不動他,站在一邊臉色不善的中年大叔也能將他打成殘廢。
他咬着牙強忍着撕心裂肺一般的劇痛,扶起幾個被打的大叔踢的滿臉是血的朋友,連滾帶爬的離開,因爲牽扯到了傷口,不時發出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哈哈,打的好。”
“真是爽快。”
“我也想打。”
周圍圍觀者,看到一羣小流氓如此狼狽的離開,不由爆發出一陣歡呼。
聽到這些歡呼,大叔的胸膛不由挺的越直了。
劉澤和王蓉心中也是爽快的不行。
之前他們可是被這幾個小流氓折騰了個夠嗆,現在看到小流氓如此悽慘,可是爽的不行。
“你們這很不錯,我明天帶朋友過來。”禿頂大叔擺擺手,昂首挺胸大步離開,微風中,頭頂地中海海面上僅有的小搓頭髮隨風飛揚,頗有一番絕世高手的風範。
“歡迎下次光臨。”劉江樂呵呵的擺着手,送走邪惡大叔。
之後,劉江幫着父母收攤,三人提前離開小攤回家。
“我也要努力。”劉江激動了,他要堂堂正正站在南宮仙兒面前,讓南宮仙兒抱着他的大腿痛哭。
“城主大人這些隱私,是我從老族長那裡聽來的,老族長告訴我,千萬不能告訴任何人,要是讓城主大人知道,他惱羞成怒,可能會殺掉我們全家。”劉震一臉鄭重的警告道。
“我知道。”劉江緊握拳頭,眼中有着恨意,還有着濃濃的鬥志。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然後吃掉洗髓丹。”劉震說道,“你用她家給的洗髓丹,洗髓變強,然後讓她後悔,讓她後悔不該羞辱你,讓她後悔不該給你洗髓丹。”
“嗯,我這就好好養傷。”劉江眼睛一亮,他已經有些有些迫不及待了。
“學校你弟弟已經給你請好假了,請了十天。”劉震繼續道,“十天後,你要強勢迴歸,讓他們知道,你劉江是鐵骨錚錚的漢子,沒有被打到,也不可能被打倒。”
“嗯,我知道了,父親。”劉江說道。
“現在,喝粥吧。”
劉震用勺子舀起着妖獸肉的遞到他嘴邊,“張開嘴。”。
劉江張開嘴,吃下一口妖獸肉粥,然後閉上眼睛慢慢咀嚼着,妖獸肉粥好好吃啊,舌頭都要化掉了,他都捨不得嚥下。
回到家裡,劉澤再次拿出劉江的合同仔仔細細的觀看,從第一個字到最後一個字,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錯過,合同條件很清晰,寫的很清楚,但劉澤前前後後看了足足三遍才罷手。
“我總是覺得我在做夢!”王蓉咧着嘴,一個勁在哪傻笑。
“那是你們運氣好唄,一不小心生了個好兒子。”劉江一笑道。
“你就嘚瑟吧,你這個小混蛋。”劉澤笑罵,“對了,別墅你選擇的是哪個小區的?什麼時候能搬進去啊。”
“興兒,小悅,我說的,你們能聽懂嗎?”劉澤詢問。
“懂!”劉悅懵懵懂懂,點頭卻點的很乾脆。
劉興若有所思,卻沒有說話。
“要是有一天,家族需要我犧牲,我也會毫不猶豫,因爲我相信,老族長,你文伯,海叔他們,會照顧好你們,這就是家族凝聚力,這就是家族榮譽感,這就是家族使命,現在你們懂了嗎?”
劉悅急了,“我不許你死……”
劉興也是激動了,“父親,你說什麼胡話呢。”
“放心吧,我可不會輕死的,但我死了,能讓家族強大,能讓家族免去災禍,能讓你們過的更好,我一定不會退縮。”劉澤繼續說道,“現在,你們懂了嗎?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父親。”劉興跪倒在地,“我不該欺負劉康,等我受完罰,我就去向他道歉,請求他的原諒。”
“有擔當,男子漢。”劉澤拍了拍劉興的肩膀,讚道。
“自然是爲了洗髓丹,小姐她想要洗髓丹,但族長也沒有洗髓丹,今天早上她偷偷拿走了你的洗髓丹,甚至馬上就要偷吃掉了,結果族長髮現了,不但將洗髓丹拿走了,還將小姐屁股都打腫了。”劉肖說道。
“你是說,小姐都沒有吃過洗髓丹。”劉江呆了呆,他忽然想起那洗髓丹小小的牙印,想起那哭着跑開的小女孩。
“洗髓丹何等稀少,每一次出現就在拍賣會上,價格高的離譜,劉家每年也纔買三五顆,不過都獎了天賦強夠努力的少年了,小姐有點懶,所以一直沒有機會得到洗髓丹。”劉肖說道。
聞言,劉江心中對族長劉澤的敬意,一下子翻了好幾翻。
他沒想到,族長竟然會將好東西留給別人,而不是自己的子女。
一旁,王蓉豎起耳朵,一臉期待的望着劉江。
“我選的是東城區的幸福別墅小區,明天就可以搬過去了,我們明天下午一起去吧。”劉江說道。
“明天就可以搬到別墅了。”王蓉笑的很開心,但忽然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淚水一個勁的流。
辛辛苦苦這麼多年,她居然可以住進傳說中的貴族別墅了。
貴族別墅啊,以前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今天是好日子,哭什麼?”劉澤笑罵,但同樣期待的不行。
“那我明天就叫搬家公司,”劉澤忽然說道。
“不用叫搬家公司了,那裡什麼東西都有,而且這裡住了這麼多年,有時間來看看也不錯。”劉江提議。
“哈哈,好,那就這麼決定了。”
“老爸,今晚我就不去西城區了,明早你買個烤鴨給小狗送過去吧。”
“嗯!”
……
談話結束,劉江洗漱完畢回到房間,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窗外的明月,忽然就笑了,嗯,開心,真的很開心啊。
劉江爸媽躺在牀上,一會兒你轉個身,一會兒我轉個身,都沒能入睡。
過了一會,劉澤坐起來,翻出劉江的合同,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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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江他爸,小江忽然就覺醒了基因異能,以後就要發達了,明天就要搬進別墅小區了,但搬進別墅以後,我們做什麼啊?小江現在還在讀書,他的戰鬥力還低,需要大量的錢購買各種靈藥靈果,咱們不能從現在開始,就指望兒子頂門頂戶,我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王蓉忽然出聲,在一邊說,“要不我們繼續炸燒烤好了,雖然累了點,但每天還是能賺一些錢的。”
“那個,你看行嗎?”
最後這一句,顯的很沒有底氣。
因爲,煉製簡單的藥劑根本賺不了幾個錢,而且,想成爲一名真正的藥劑師是何等的困難,別說幾年,要是沒有天賦,就算幾十年也不一定能成。
“小江一個月就有兩百萬的修煉資源,我們一年才能賺幾個錢?”王蓉微微一笑,道,“放心大膽的去嘗試吧,反正以我們的能力,也不可能幫得上小江什麼大忙。”
“好!”劉澤眼睛亮晶晶的,心中有些興奮。
半晌後,兩人入睡。
“嘿嘿,嘿嘿……”
黑暗中,忽然響起王蓉的笑聲。
劉澤被嚇了一大跳,慌張道:“你笑什麼?”
“我忽然就想笑,開心!”
劉澤無奈一笑,“趕緊睡覺吧,明天一早我還要去看小狗狗。”
“嗯。”
半晌後,臥室又響起了嘿嘿的笑聲。
……
望着窗外的夜空,劉江深呼一口氣,微微平復一下心情,然後拿出在超神基因買來的超級強化藥劑。
但這個時候,一個小小倩影跑了過來,她來到劉江面前,一臉的誠摯,“劉江,對不起,我不該偷你的洗髓丹,更不該偷偷咬了一口,希望你能原諒。”
劉江一呆,看着面前可愛的小姑娘,小姑娘眼睛大大的,眼中全是誠懇。
“父親說了,我們是一家人,我不該打一家人的壞心思,我真誠的向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諒我。”小姑娘又說話了。
“沒事沒事。”劉江連忙搖頭,他有些侷促,甚至有些緊張。
他根本想象不到,族長千金,竟然因爲這麼一點小事,向他道謙。
“謝謝你能原諒我。”小姑娘眉開眼笑,竟然很開心的樣子,最後蹦蹦跳跳的走了。
劉江看着小姑娘離開的身影,心中忽然對劉家升起濃濃的歸屬感。
他終於知道,父親母親說起家族之時,爲何那般的自豪。
他喜歡這個家族。
他喜歡這個族長。
這樣的家族,讓人心安。
超級強化藥劑,是進化者常用的強化藥劑,藥性很強,對普通武者的身體會造成很大的負荷,但一支超級強化藥劑下肚,能提升將近十點基因強度,要是徹底煉化藥力,能提升更多。
他已經吞服三支普通強化藥劑,再使用已經沒了太大的功效,只有吞服超級強化藥劑,他才能快速提升基因強度。
擰開超級強化藥劑的瓶蓋,劉江仰頭一口將之喝下,超級強化藥劑入體,爆炸般的能量在體內轟然炸開。
劉江全身通紅,宛如煮熟了的鴨子,不由發出一聲悶哼。
“多謝族長。”劉江一躬到底,剛剛要不是族長幫忙,這一次絕對不可能取得這麼好的效果,甚至還有可能將筋脈徹底撕裂,造成永久性的傷害。
族長這麼厲害一個人物,親自爲他護法,幫他煉化洗髓丹,這讓他感覺格外的榮幸,同時打心眼裡感激。
他終於知道,自己父親母親還有劉家族人,爲何如此愛戴族長了。
“小傢伙,好好努力,爭取成爲白銀甚至黃金級強者,爲家族效力。”劉澤鼓勵道。
“族長,我一定努力,我要成爲黑金級武者,爲家族效力。”十四歲的少年激動的說道。
劉澤聽的一愣,劉江雖然吃了洗髓丹,資質提升了足足一倍,但因爲底子太差,翻了一倍也並沒有多強,只能算中等偏下的水準,青銅級差不多就極限了,想成爲白銀級都難上加難。
劉澤拍着劉江的肩膀說道。
“嗯。”十四歲的少年激動不已,然後跟着劉肖去洗漱。
“呵呵,這小傢伙。”等劉江離開,劉澤樂呵呵的笑了,他想起了當年的老族長,老族長也是這麼對他說的,說等他成爲黑金級武者。
但二十多年過去了,他只是黃金三星武者。
劉澤搖搖頭,隨即想起了自己的一對寶貝兒女,便走到了祠堂。
祠堂中,一個十歲的小姑娘坐在祠堂裡面一邊啃着豬蹄,一邊還傷心的抽泣着,一個少年在一旁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