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張強沉默了一會兒問道。
“我早就該猜到的，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李楊臉色十分難看，他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叛徒竟然會是張強，他在組織中最好的朋友。
當初白大褂出事，李楊就覺得不對勁，因爲白大褂的行蹤非常隱秘，知道的人沒幾個。李楊知道後，也沒有跟別人說，唯二可能知道的，就是王若嬋和張強。
王若嬋肯定不是叛徒，即使王若嬋有個神秘的老師，但要是王若嬋真的想對他下手，有太多的機會了，李楊對王若嬋完全不設防啊。
那麼就只可能是張強透露的消息。雖然那時候李楊沒有跟張強明說，但張強應該是通過聊天猜出來了，畢竟李楊邀請他過來的時候，說是有重要賓客。
但那只是懷疑，沒有什麼證據，也有可能是組織內部有人出賣了白大褂，李楊真的是不願意懷疑張強。
但是在這次訓練營出問題的時候，他沒看到張強怎麼戰鬥，尤其是戰鬥開始的時候，張強有一段時間是消失的。
張強是戰鬥小隊的成員，也算是組織的核心人員之一，可以進入到一些重要的地方。更讓李楊憤怒的是，有人說是他進入了一些機密地方，而那時候，李楊根本沒去那些地方。
有人變成了他的樣子，開始李楊懷疑是獵殺者那邊的殺手，但有一點解釋不通，獵殺者的人不可能熟悉小丑的訓練營，進來很快就會被發現，更何況指紋、瞳孔等是無法變化的。
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有人用了其他手段，變成了李楊的樣子，並且訓練營內部的人還沒看出來，這個人必然對李楊非常熟悉，熟悉李楊的行爲特徵。
思來想去，就只有可能是張強。更何況在這次戰鬥中，張強竟然沒受多重的傷，以張強的能力，怎麼可能沒事兒？
要麼是有人故意放過了他，要麼是張強躲了起來，尤其是張強沒有中毒，當時就連李楊也受到了毒素的影響。
種種跡象都表明張強有問題，李楊怎麼還能相信？只是李楊沒想到他只是問了兩句，張強就承認了。
“爲什麼？”李楊沉默了半天問道。
小丑的實力遠超獵殺者，這次獵殺者的人除了天煞，全軍覆沒，而小丑的兩大首領還都活着，李楊也活着，這就更證明了一切。
張強也知道小丑的實力，爲什麼還會做出這種選擇？甚至張強直接跟小丑坦白，小丑應該也不會怪罪他，而是利用張強佈一個局，徹底將獵殺者幹掉。
“因爲我的身份。我不是你想象中那麼簡單的臥底，我是魔神的兒子。當然不是他親生的，我的母親是他的女人，他是我的繼父。”
“當我表現出覺醒者天賦的時候，他很高興，當時我也很高興，以爲可以從此藉助獵殺者的實力，很快爬上高位，成爲人上人。”
“可他從來沒有跟任何人介紹過我的身份，甚至後來我是成爲了天煞堂的人，被派過來做臥底，天煞也以爲我只是一個普通的覺醒者，想不到我的身份是什麼。”
“之前獵殺者派過來不少臥底，但都被發現了，因爲他們表現出來的都太過優秀。所以我得到的幫助最少，甚至差一點無法進入戰鬥小隊。”
“別人不清楚，但我明白，即使我是魔神的繼子，如果無法完成他交代的事情，一樣會殺掉我。所以我主動去找了黑桃A，在當時那些人都表現的很平庸時，我的信心讓黑桃A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加入到了黑桃小隊。”
“其實當時是天煞爲我創造的機會，幹掉了黑桃小隊三個人，因爲空缺的名額比較多，才讓我有機會加入其中。”
“再後來我表現的也只是中規中矩，能力平平，但對組織足夠忠心，敢打敢拼。其實有幾次拼命，都是裝出來的。”
“你還記得我第一次帶你來訓練營的時候吧，有殺手出現，本來是給我增加籌碼的，卻沒想到被你立了功。但沒關係，你表現出天才的徵兆，對我也有好處……”
李楊想起來，難怪第一次來訓練營的時候，會在路上遇上天煞，而且很僥倖的，他們還都活着。
以天煞的能力，即使黑桃A趕來了，天煞也可以殺掉他們三個再走。當時他們以爲天煞是忌憚黑桃A那B級第一人的名號，但後來才清楚，天煞的戰鬥力本就不弱於黑桃A，當時完全就是故意放他們一碼。
不止這一次，還有好幾次張強幹掉獵殺者的殺手，都是誰被安排好的。當然，其中也會安排兩次實力差不多的，讓張強“拼死”幹掉，從而增加張強在小丑衆人心中的印象。
而張強也從來沒有展露出自己真正的格鬥能力，他拿到能量槍的時候，纔是最強大的時候。槍鬥術，這纔是張強的真正格鬥技巧。
在李楊出現後，張強修正了一次計劃，發掘了李楊這個天才，也讓張強得到了更多的好處，一步步爬到了今天這個位置。
他本來以爲魔神不會這麼衝動，可魔神卻說有了萬全的把握，而且機會只有一次。如果這次不把握住，那麼以後將再也沒有機會，甚至將來動手的就會是小丑了。
幹掉小丑，張強就會正式出現在獵殺者的高層位子上，而且會開始嘗試衝擊B級。並且魔神已經答應他，會將楚清婉許配給他，他會成爲獵殺者的真正少主。
可誰能想到，魔神說的萬無一失，竟然還是失敗了，張強的夢想也隨時破碎。他真希望自己沒有幫助魔神，或者說再勸說一遍，甚至幫忙完善一下計劃，不要這麼匆忙的動手，比如可以再將小丑的高手調出去兩個。
但沒有後悔藥了，在李楊面前，他也沒有反抗，沒什麼意義。不反抗，他還能活下來。
“好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要禁錮我的能力，把我抓起來嗎？”張強此時看起來很冷靜，但是眼角卻一直在跳動。
“你自裁吧，我不想殺你，但你做出這種事，組織絕對不會讓你活着，我也絕對不會爲你說話。”
“哦，對了，我還可以用一些秘密來換取我的自由，關於獵殺者的秘密，甚至包括天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