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你怎麼知道爲害人間我我從沒有爲害人間,千年已過,我從不曾害人血霧中的女子聲音有些黯然。
遼聖宗第十女菩薩公主,不知你可還記得自己這個人間的身份與名字
索羅並沒有像一般陰陽師一樣,看到不乾淨的自己可以對付得了的東西就荷爾蒙超強分泌,像有殺父之仇一般衝上去替天行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菩薩公主千年了,千年怎麼還會有人記得我的存在女子的聲音充滿了驚駭與疑惑。
我是一名陰陽師不假,可我不會變態到見到邪祟就衝上去除魔衛道,邪祟也有好壞之分。
你說你在千年來從不曾危害人間,那爲何會對一位老人家動手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索羅聲音平淡到自己覺得都像一名世外高人,眼角餘光看到錢大小錢望向自己癡迷的雙眼,心裡發出一陣狼嚎,更是將高人風範做得很足。
擦奧特曼也不過如此吧索羅猥瑣地yy着。
千年啊哈哈哈哈千年了,蒼海桑田,物是人非,我依然沒有等到我想見的人,可是我身上血氣太重也失去了投胎做人的機會。
而那名老女人,她一直佔據着原本就屬於我的墓穴上方,在千年大劫到來即將灰飛煙滅之時,我何苦還要執着我這個爛好人呢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只要那個老女人死了,我抓一個替身,或許我還會逃過這一劫,再世爲人女子怨氣沖天。
說一下你吧,我對你很好奇,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過什麼事情,我是一個不一樣的陰陽師,或許我可以幫你重新投胎做人
索羅的話語很真誠,能跟一名千年前的公主對話的機會可不多,而且還不用跪的那種,但索羅沒有猥瑣到把自己想象成一名王子。
血霧涌動,最後它思考明白了一個道理,眼前的這個小陰陽師不是自己所能對付得了的。
上次他已經手下留情,如果他想,自己早就已經魂飛魄散於天地之間了,他沒必要騙自己什麼。
血霧散去,一個虛淡到幾近於無的古裝女子的身影出現在了索羅與錢大小姐的面前。
錢巾幗下意識地來到了索羅的身邊,摟住了索羅的胳膊,一切都是那樣的不可思議,完全顛覆性的不可思議
而後索羅拉着錢巾幗緩緩地坐了下去,任漆黑的石屋之中灰塵滿地,蛛網縱橫
接下來,一個千年前公主與平民天鵝與蛤蟆的狗血橋段在這座塵封了無數風月,完全可以成爲考古文物而受到重點關注的石屋之中緩緩流淌。
故事老套,已經被文人筆下寫爛得不能再爛,可是它卻真實存在,由當事人講述起千年的哀怨百轉柔腸。
錢大小姐哭了,再堅強她也是女人,雖然不是公主,但她起碼也相當於古代王公貴胄家的郡主小姐。
雖然妖孽的心智在遇到她人生之中第一個剋星索羅之後便開始動搖直到如今的悲春傷秋,但是她真的被菩薩公主的愛情故事給感動。
愛真的可以致死不渝
錢大小姐從小就不相信這些狗血的東西,她連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那些見了她就想打他主意,做出種種醜惡嘴臉的雄性牲口呢
她不是沒有看過祝應臺與梁山泊牛郎織女天仙配感人真愛的事故,但更有西廂記與牡丹亭的始亂終棄。
可是輪到現實生活中,更多上演的都是愛情悲劇,一切都以利益爲出發點,一離開利益的範疇,對於婚姻,她更相信有柴有米兩夫妻,沒柴沒米兩分離的現實。
可就是這個在她們這個層次中,只能用不乾淨的東西稱呼的不觸犯封建迷信這根導火索下的鬼物,竟然爲了一份愛情執着千年
這是女性的悲哀還是真愛的永恆
錢家,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從後花園開始將樓下挖空,在地下深處發挖出一個古墓。
古墓中雖然有不少很具有文物考古價值的東西,可是錢老並讓他的心腹去動
在剛剛進入燕大考古系不到一個月的索羅的主持下,將一口鳳棺打開,取走了裡面的骸骨,然後一切原樣填平。
當夜,在西山的一個山溝裡,索羅堪輿風水,點穴成墓,爲遼聖宗第十女菩薩公主重新下葬。
葬禮十分的簡單,參與者只有錢老的幾名心腹警衛與非要跟來的錢巾幗。
在索羅符咒滿天,咒語不斷聲中,菩薩公主笑龐如花地出現在了索羅與錢巾幗的面前,向他們告別重新投胎做人去了。
在那一刻,錢巾幗再次哭得一踏糊塗,她之後對索羅說過,或許她這輩子的淚水都在那幾天流光了,不是爲菩薩公主,而是爲了一段人人看過的狗血橋段的愛情故事
索羅辦完錢家的事情後,直接被錢巾幗送到了燕大,按家庭背景來說,失去了父親支持的索羅與錢家已經出現了一道不棕逾越的鴻溝。
不過如今這道鴻溝再次因爲索羅與錢巾幗這兩個年輕人姐弟關係架起了一座橋樑,不過這道橋樑並不代表着更重的籌碼,龍七曜乾兒子的地位纔是關鍵
上午九點多的時候,索羅在考古新樓找到了正在聽田野考古學概論的白雪。
白雪的身邊坐滿了人,如同衆星捧月一般,不過索羅卻有一種錯覺,小雪彷彿有一種形單影隻的感覺。
當索羅走進教室的時候,衆考古系的雄性牲口看到索羅竟然穿了一身高中校服,他們可不想錯過這個可以打擊到猥瑣男的機會而鬨堂大笑起來。
不過讓這羣牲口的心裡很不是滋味地是,這個猥瑣男雖然依舊的猥瑣,可是穿了這身衣服還真有點人模狗樣的味道。
衆牲口們對索羅穿得如此豪華很不習慣,他們恨不得索羅能只穿着一個粉色的褲衩出現在公衆面前纔是他應該保持的形象,一個從神農架跑出來的牲口穿什麼校服呢
沒人給索羅讓位置,白雪的身邊也沒有位置,不過這並不會使索羅變得尷尬。
因爲沒人讓不要緊,白雪可以直接走人,摟着索羅的胳膊直接到了一個空曠而安靜的角落去了。
我擦
我才擦
男人在高興的時候會不自然地說出這個字來,而在他們激動憤怒的時候也會說這樣的字,於是教室裡擦聲一片
白雪把索羅抓到教室的安靜角落,撇了撇小嘴,眼淚來到了眼圈,嚇得索羅馬上出聲安慰個不停
嗚嗚囉嗦,人家不吃你做的飯就不習慣,我餓了小雪終於哭了出來。
索羅嚇得一個勁的安慰,雖然他心裡知道小雪的表情多半是假的,可是這樣的大美女對着自己撒嬌,再去計較真僞就太矯情了。
白雪對索羅十分的瞭解,索羅落下的課程她都詳細地做了筆記,索羅也真是一個狠人,一邊聽着接下來的課程,一邊將落下的惡補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