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襲擊,讓本來站在操場上多國特種兵們很憤怒。可是接下來他們竟然全部都被莫名其妙的趕回營房。
折騰了一晚上,沒有一個人能在睡得着。第二天一大早,嘹亮的警報聲,便在整個營地內響起。二十支參賽隊伍,以最快的速度來到操場上,被一名訓練營的助理教官帶到了一片模擬實戰聯繫所用的訓練場地內。
王俊等人對這樣的訓練毫不在意,甚至都沒有放在心中。
普通的訓練在他的眼中如同遊戲一般,眼前的特種兵們在他們的眼中同樣也如同螻蟻一樣。
之所以他們會過來,是爲了這一次的任務,必須要拿到第一的任務。
所以,他們也必須要走這麼一個過場。
當幾百名幾百名參加軍事訓練及大賽的特種部隊軍人到齊後,便看到了霍雷德帶着兩個助理教官站在場地的中央,正冷冷的看着他們。
霍雷德環視全場,伸出了一根手指,叫道:“再次重申,我是你們的教官霍雷德。一個月,我只會訓練你們一個月時間。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我根本不可能再額外傳授你們什麼特殊的作戰技巧,更沒有時間和你們坐在寬敞的辦公室裡,一起磨嘴皮子去討論什麼戰術戰例,我唯一可以讓你們懂的……實戰!”
說完這句話之後,霍雷德眼角偷偷的觀察了一眼王俊等人,在發現王俊等人都是一臉在‘聽講’的表情,心中暗暗鬆口氣。
霍雷德知道這是王俊等人都沒有什麼意見,可以讓他自己的發揮。當然,霍雷德也知道王俊等人都擁有怎樣‘實力’,以自己的那些訓練方式,根本就傷不到他們。
幾百名特種部隊軍人一邊聽着霍雷德話語聲,一邊看到霍雷德從身上摘下來一個圓形的東西,隨後,丟到了他們中間的東西,所有人的瞳孔瞬間縮小,因爲霍雷德丟到他們腳下的赫然是一顆……
手雷!
王俊等人心中嘲諷了笑了下,剎那間,便在衆人不注意的時候,遠離了這片區域,無聊的看着不遠處一顆已經拉着了導火索,在那裡哧哧冒着白煙,一看就不是道具貨色的高爆手雷!
回過神幾百名特種部隊軍人正要作鳥獸散。突然,不遠處傳來重機槍的轟鳴,這些受過最嚴格訓練的職業軍人,下意識的立刻臥倒。
趴倒在那枚手雷旁邊的軍人,猛然瞪大了雙眼,他不假思索的伸手拾起那枚手雷,想要將手雷狠狠甩到沒人的遠處。
“轟!”
手雷在遠處的地面炸開,一團硝煙從泥土上衝天而起。
十二點七毫米口徑的重機槍子彈在頭頂嗖嗖的飛竄,幾個還趴在別人身上的特種部隊士兵,連滾帶爬的在地面上掙扎,而被這些暴露在重機槍子彈覆蓋範圍內倒黴鬼不小心壓倒、踩到的特種部隊軍人,都一聲不吭,只是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
一般的特種部隊,在訓練時爲了增加士兵對戰場的真實感,都有躲藏在掩體裡接受重機槍掃射的訓練課目。雖然沒有教官會變態的在訓練場上動用十二點毫米口徑重機槍,但是所有人仍然按照軍事訓練課目裡學到的技術,老老實實的趴在那裡。
霍雷德不滿意了,他瞪着眼睛叫道:“你們以爲趴着就沒事了?在戰場上,我要的是能夠頂着敵人重機槍掃射和火箭炮轟擊,繼續向敵人開火的優秀軍人!而不是一羣一聽到重機槍掃射的聲音,就只敢把自己腦袋塞進褲襠裡,趴在地上裝死的鴕鳥!”
“當!”
一名趴在地上連頭也不敢擋起來的特種部隊士兵,猛然聽到自己頭頂傳來一聲脆響,好像有什麼東西砸到了他的鋼盔上,砸中他鋼盔的東西就落到了他的面前,緊接着他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硝煙味。
當這位特種部隊士兵略略擡起頭,想看清楚究竟是什麼砸到他的鋼盔上時,他真的呆住了。
在他面前,是一枚剛纔已經完全證明過實際威力的高爆手雷,此時正躺在他面前不足二十公分的地方,在那裡哧哧的冒着白煙。
與此同時,重機槍發射出來的子彈,仍然在他們頭頂亂竄。
能夠陪同霍雷德一起訓練這批世界最精銳特種部隊士兵的助理教官,都是同霍雷德一起來到約旦的僱傭兵,這批人也許並沒有接受過多麼系統的軍事訓練,但是他們全是在戰場上摸爬打滾從死人堆裡鑽進鑽出的人物,對武器的操縱技巧已經達到了專家級水準,一個個心狠手辣。
也只有他們這樣的人物,敢讓重機槍射出來的子彈貼在一羣特種部隊軍人頭頂不足二十公分的上空掃射,也只有他們這種人物,纔會在霍雷德投出一枚手雷後,偏偏把重機槍槍口對準了手雷落下的那個方向。
可以炸壞裝甲運輸車的手雷就落在自己面前,重機槍子彈就在自己頭頂不停掃射。這名特種部隊士兵迅速扭頭四下張望,在他的前後左右全是人,如果他選擇逃跑,他就必須爬過這些人的身體,而兩個人疊加在一起的高度,已經足夠讓他的身體暴露在重機槍的火力橫向覆蓋範圍之內!
特種部隊士兵咬着牙從地上拾起手雷,平時這種只有一兩公斤重的手雷,在這個時候,在他的手裡卻顯得是那樣的沉重。沉重得讓這名特種部隊士兵,必須將自己的胳膊掄圓了,才能將這顆手雷甩出去!
“啊……!”
一團血霧從半空中炸起,那名想將手雷投到無人地方的特種部隊士兵望着自己的被重機槍子彈生生打碎只剩下半截的手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就生生暈倒在沙灘上,而那枚沾滿了鮮血的手雷。隨着他半截被打斷的右臂,又落到沙灘上,繼續冒着白煙。
另外一名也暴露在手雷爆炸範圍內的特種部隊士兵,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了,他手腳並用飛快的爬過來。抓起那枚沾着自己隊友鮮血和碎肉的手雷,用橫拋的方式,將它狠狠甩到了三十多米外的無人空地上空。
“轟!”
手雷還沒有落到空地上就猛然爆炸,看着那團在空中炸起的硝煙和泥土上被碎彈片濺起的幾十朵沙粒組成的小花,所有人都狠狠吐出了一口長氣……
那名成功把手雷丟到無人地帶的特種兵,望着自己面前被子彈打斷右臂血流不止的隊員,放聲嘶叫道:“快來人啊,醫生,醫生在那裡?”
重機槍特有轟鳴竟然還沒有停止,那名特種兵甚至不敢伸手抱起自己受了重傷而暈迷的隊友,望着自己胸膛下面,那浸滿了鮮血的沙土,這名特種兵大顆大顆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
面對這悲慘的一幕,霍雷德一臉不屑冷哼道:“這就是所謂的世界最優秀特種部隊?明明知道重機槍子彈就在自己頭頂不足二十公分的位置飛竄,竟然還敢掄圓了胳膊去投手雷,我想就算是把一個上小學一年級的孩子放在他的位置上,也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吧?像他這樣的垃圾不死,誰死?”
那支特種部隊的隨行軍醫帶着翻譯跑到霍雷德面前,軍醫瞪着大大的血紅色眼睛,嘶聲叫道:“立刻讓重機槍停止掃射,我們的隊員受傷了,需要立刻接受治療!”
霍雷德上下打量了一眼軍醫,突然問道:“你籤生死狀了沒有?”
看到那個隨行軍醫愣在了那裡,霍雷德隨手一揮,一名助理教官快步跑過來,將幾頁簿簿的紙和一支筆,送到那位軍醫面前。
這是一份“生死狀”,和每一個參加軍事訓練級競賽的特種部隊軍人籤的生死狀一模一樣,在它的第一條,就用英文和參賽隊所在國家文字列出了最苛刻的條件:‘甲方自願參加乙方組織的軍事訓練及競賽,並保證在訓練及競賽間,如發生死亡、殘廢等一切意外,後果自負!
換句話來說,只要在這份“生死狀”上籤了自己的大名,就等於把命雙手捧到了霍雷德這個超級變態面前,死了也白死!
那個隨行軍醫看着“生死狀”上的條例,他氣得全身發顫,他伸手指着霍雷德,嘶聲叫道:“你是一個混蛋,你是一個劊子手,你是一個變態,你立刻下令重機槍停止掃射,我的隊員需要……”
砰!
軍醫被一腳踢飛出五六米外,這時就看到收回大腿的霍雷德冷冷罵了一句。
“傻筆!”
第五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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