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是團圓的日子,同時也是走親訪友的日子。不過對於方文家來說,走親訪友就可以免了。自方文記事起,就沒有見過爸媽帶他去有過親戚。
所以,方文也從來沒有收過壓歲錢。
不過今年,倒是有些特別,因爲方文收到了壓歲錢。
“來,一人一個紅包,拿好了!”古麗將手裡的紅包分給方文、小丫和方敏三人。
而方長志自然也給三個人了壓歲錢。
以前家裡不富裕,自然不可能給給方文和方敏壓歲錢。如今家裡有錢了,自然不能和以前一樣了。
“我還是第一次收到壓歲錢呢!”方敏捏着手裡的紅包感慨道。
“我也是第一次收到壓歲錢。”小丫也很興奮。
“好吧,我也是第一次。”方文說,“可是,爸媽,你們這包紅包的錢本來就是我的吧,你們現在給我壓歲錢,等於把我的錢還給我,這還算壓歲錢麼?”
方文一陣無語,他總覺得這有些不妥。
“什麼你的錢我的錢?在我們手裡,就是我們的錢,我們把手裡的錢給你們,怎麼就不算壓歲錢了。”古麗沒好氣道。
“那好吧。”方文還能說什麼。
這時,方敏說,“哥,爸媽都給我壓歲錢了,你還沒給我壓歲錢呢!”
“呃?”方文顯然有些愣住了。他根本就沒有準備紅包啊!
於是,方文就把剛剛古麗和方長志給他的紅包給了方敏一個。
然而,方敏卻說,“這個不算,這是爸媽給你的壓歲錢!你在給我這像什麼話麼!”
“怎麼了?就像老媽剛剛說的,原本在我手裡就是我的。如今我給你,自然就是我給你的壓歲錢!”方文說。
“哼,你這是強詞奪理!”方敏說。
“媽!小敏說你強詞奪理。”方文如數返還給了古麗。
“哥!你太壞了!”方敏說着就要打方文。
方文自然不可能讓她打到,於是兩個人追逐打鬧起來。小丫很快也朝着方文追去,她還沒跟方文要壓歲錢呢。
這時,一個陌生的電話打到方文的手機上。
“喂?”方文接通了電話。
“是方文麼?”
“我是。”方文道。
“怎麼,聽不出我是誰了?”
“你是李科?”方文詢問道。
“對!是我。你還記得我啊!”
“哦,記得,怎麼不記得。”方文笑着說,“怎麼,有什麼事麼?”
方文接到的電話多了去了,自然不可能跟每個人逗寒暄一番。所以他就有了一接電話,就直接詢問有什麼事的習慣。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了?哥們兒,你太見外了吧。”李科說道。
“好吧!我錯了。”方文如是說。但是方文知道李科絕對不可能沒事找他的。
“好了我們說正事,明天咱們高中同學要聚一聚,你來不來?”李科問道。
“高中同學聚會?”方文問道。
“對啊,大家高中畢業一年多了,是該出來聚一下了。很多人都會來的,你們宿舍的那幾個,還有你那時候一直暗戀的楊承妮也會來。怎麼樣,你也來吧。”
方文想了想,於是說,“那好吧,我到時候過去。對了,具體時間是幾點?我們到什麼地方集合?”
“明天十一點,在上英街的洛城飯店集合。”
“你是說舒山縣?”方文問道。
“那當然了。”
“那好,我知道了。”
第二天,方文一早就出了。畢竟他到舒山縣還需要開車兩個多小時呢!
只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雖然方文出得夠早,可是,很不巧地遇上了堵車,所以當他來到舒山縣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
此刻,洛城飯店的一個大包廂中,方文的高中同學們已經幾乎來全了。
“李科,來有誰沒來?”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問道。
“就剩下方文和楊承妮沒來了。”李科說道。
“他們兩個怎麼回事?是不是不來了?”
“就是,如果不來了就說一聲,我們早點開始。”
這時,李科的手機響起來。李科一看是方文打來的。
“喂?你是不是不來了?”李科一接通電話就問到。
“沒有啊,我已經到了。我只是想問你在哪個房間。”方文道。
“這樣啊,我們再三樓的12號包廂,你快過來吧。”李科說完就掛了電話。
“怎麼,方文來了麼?”
“他說已經到了,剛剛問我在哪個房間。”
“那就好。看來我們沒必要等太久了,你們不知道我十點過就來了,一直等到現在了。”
“那誰讓你來那麼早的。跟你說是十一點集合,那就是十一點集合,你非要那麼早來,怪誰呢?”
“我這不是想早點見到大家麼。”
就在大家閒聊的時候,楊承妮帶着一個男子走進來。
“妮妮,你可算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一個和楊承妮很要好的女同學李麗走過去。
“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楊承妮微微欠身。
這時,大家都在看着楊承妮,只見她穿着一條白色長裙,頭披散着,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
“妮妮,這位是?”李麗詢問道。
“哦,這是我男朋友喬余男。”楊承妮笑着說。
“大家好……”楊承妮的男朋友喬余男笑着跟大家打招呼。
“楊承妮,我們同學聚會,你帶着男朋友來,有些不妥吧?”
只見所有的男同學都敵視着喬余男。畢竟喬余男可是把他們班上的一朵鮮花給摘走了,他們怎麼會友好呢。
“我都跟你說了,不要跟來,你偏要跟來。你看,這多難堪啊!”楊承妮小聲對喬余男說道。
“我這不是不放心你麼!”喬余男大聲說道,根本沒有壓低聲音的打算,似乎有意讓周圍的人聽到。
“你這話什麼意思?”李科怒視這喬余男,“我們同學聚會而已,能生什麼事情?”
“同學聚會生的事情多了去了。誰知道你們會做出什麼事情。”喬余男顯然是在懷疑所有人。
這一下,喬余男可把所有的人得罪了。
衆人自然把喬余男當做外人,於是有人說,“既然怕出事,又何必要來呢?我看你們還是早點離開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