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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一鳴的條件，讓樊知意爲難。
也讓沈杭爲難。
因此，沈杭不得不在牛頭鎮逗留下去，與李一鳴進行拉鋸戰般的討價還價。
在沈杭看來，這種過分的條件，恐怕是李一鳴的談判策略。
沈杭不斷讓步，步凡的年薪，在討價還價的過程中，也終於達到沈杭的底線：20萬人民幣！
但是李一鳴咬定了不鬆口，一定要讓步凡有轉會的完全自由，不能讓步凡受制於申成俱樂部！
不能做通李一鳴的工作。
沈杭轉而做步凡的工作。
告訴步凡，在足球圈子裡，就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讓步凡不要因爲李一鳴的固執，錯失好機會。
勸步凡與李一鳴好好的商談一下。
步凡不是傻子呆子，這些天，沈杭費盡脣舌，他感受到了誠意，也體會到了沈杭的難處。
所以，步凡找李一鳴商量了：“咱們是不是過分了一點？”
李一鳴點頭承認道：“我的條件的確很過分。”
步凡沒想到，李一鳴這麼爽快的承認自己過分：“那你爲什麼…？”
李一鳴嘆氣道：“我在等國外俱樂部的消息！”
那一天聚會，何小紅向步凡展示了一段視頻集錦。
這段視頻集錦，是李一鳴的精心製作。
採用倒敘的方式，抓住眼球的同時，也讓看到視頻的人能夠明白，步凡只用了一年的時間，就成爲了大學生聯賽的最佳球員和最佳射手！
而視頻的開頭，就是步凡打入的大學生聯賽最佳進球！
短短十分鐘的視頻，李一鳴分爲校隊篇、院隊篇和班隊篇，並明確的標註了比賽日期！
班隊中的步凡、院隊中的步凡、校隊中的步凡…步凡每一次出場，表現都有質的飛躍！
當然，看到視頻的人，最先看到的是一戰封神的步凡，而不是菜鳥步凡。
李一鳴這也是沒辦法，才這麼做的。
一開始，就讓菜鳥步凡出場的話，估計看到視頻的人，馬上就失去了對步凡的興趣。
不能讓步凡漸入佳境。
那就讓步凡的最佳表現，去打動看到視頻的人吧！
畢竟，對於一個教練來說，以前的步凡是怎麼樣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步凡，能夠勝任球隊的比賽任務，而且，未來的步凡，可以迅速成長，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因此，爲了配合視頻資料，李一鳴替步凡做了一份詳細的技術分析。
分析有整整三十多頁。
不比專業球探的分析報告差！
不僅如此，步凡在暑假開始前，代表城市足球隊打了一場業餘比賽。
李一鳴把整場比賽錄了下來，這場比賽，步凡的表現，纔是步凡迄今爲止，最高水平的體現！
這場比賽中，步凡一個人打進了五粒進球！
可以說，粒粒精彩！
視頻集錦…讓看到視頻的人，知道步凡的天賦！
技術分析…讓看了集錦的人，知道步凡的未來不可限量！
全場比賽錄像…讓看到錄像的人，認識一個迅速成長的步凡，一個有能力立足職業聯賽的步凡！
可以說，李一鳴的準備，已經非常充分了。
可惜的是，李一鳴不認識什麼國際足球經紀人或者國外俱樂部的球探。
這些資料，他不能直接呈現到國外俱樂部教練的眼前。
因此，李一鳴只能曲線救國。
聯繫國外俱樂部在中國的合作伙伴！
中國足球雖然水平不高，但是中國卻是一個龐大的市場。
這個市場，不僅是科技的，地產的，也是足球的。
國外的俱樂部，很多都非常重視中國市場。
比如皇馬，多次中國行，圈粉無數。
這些俱樂部，與中國的企業，有着緊密的合作關係。
比如曼聯，在中國的合作伙伴，就有新狼體育！
新狼體育，在步凡一戰封神之後，一直想獨家採訪步凡。
以此爲契機，李一鳴把自己準備的資料，交給了新狼體育，讓他們通過自己的人脈和關係，務必把這份資料，送到曼聯主教練、預備隊主教練，或者是曼聯負責引援的體育主管，甚至是球隊的老闆桌上！
總之一句話，李一鳴要讓步凡的資料，與曼聯的引援目標放在一起！
這件事，對於李一鳴來說，很困難。
但對於新狼體育來說，並不算太難。
他們與曼聯合作，在這個過程中，經常與曼聯的管理層打交道。
把資料遞到曼聯管理層的手上，用一個國際快遞就能解決問題。
但問題是，曼聯管理層，或者是曼聯的主教練、預備隊主教練，會不會看步凡的資料，看到步凡的資料，會不會被打動？
李一鳴回家之後，便與新狼體育取得聯繫。
談妥之後，李一鳴便把資料快遞給了新狼體育指定的一個負責人，接着，這份資料，被國際快遞，送去了曼聯俱樂部！
但一個半月過去了。
依舊杳無音訊！
同樣的操作，李一鳴重複到了皇馬、巴薩、國米等等球隊身上。
但是，依舊石沉大海。
李一鳴對步凡說道：“再給我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一個星期之後，國外俱樂部依舊沒有迴音，我們就和申成俱樂部簽約！”
步凡點點頭。
接着，步凡說道：“但是…沈杭會不會給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呢？”
“對啊，這是一個問題，別到時候，雞飛蛋打，沈杭一氣之下，不和我們簽約了！”李一鳴頭痛起來。
步凡想了想：“既然這樣，我去找他開誠佈公的談一下吧。”
李一鳴沒有反對。
這種事情，還是談清楚的比較好，浪費人家的時間，等於浪費人家的生命，有點不光彩。
步凡撥通了沈杭的電話，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終於知道原因了。
沈杭吐了一口氣，把情況轉述給了樊知意。
樊知意聽完，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啊！好好好，沒想到，步凡的志向不小嘛，我很喜歡！沈杭，你就待在牛頭鎮吧，好好的避暑，好好的享受一個假期！”
沈杭苦笑着答應了，樊大將軍，你喜歡有志向的步凡，可別到時候，步凡的志向太大，讓你扛不下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