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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凡即將離開洛爾卡市。
賴俊請步凡、昊潤澤、孔雨、苗貝貝到他的餐廳小聚。
上午10點，餐廳掛上了打烊的牌子。
餐廳裡，只坐着他們五個人。
餐桌上，是賴俊親自下廚，準備的美食。
賴俊舉杯道：“凡凡！到了萊加內斯，我繼續支持你！”
步凡他們也舉杯。
步凡道：“謝謝！”
喝了一杯，他們邊吃邊聊。
昊潤澤道：“步凡，你還記得李旭陽嗎？”
李旭陽曾經是滇海大學校隊的主力門將。
隨隊奪得全國大學生聯賽的冠軍之後，加入了昊海棟的青訓隊，不過，他身高不足，只能嘗試着打邊後衛。
“記得！他是我們滇海大學的門神。”步凡道。
昊潤澤嘆了一口氣，道：“可惜了，他改打邊後衛不是很成功。”
步凡問道：“他還在打青訓聯賽嗎？”
昊潤澤搖頭道：“沒有了，他回到了滇海大學。”
步凡感慨道：“職業足球的淘汰率太高了。”
隨即，步凡笑道：“這對於李旭陽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可以幫助滇海大學贏得更多的榮譽，滇海大學缺少一名門神！”
“完成大學的學業，他的未來也會不錯的。”
在場的人都知道，步凡更願意當一名普通的大學生，而不是什麼球星。
氣氛有些凝重起來。
苗貝貝道：“凡凡！退役之後，你同樣可以完成自己的學業！你看姚明，退役之後，被交大特招了！你也可以！”
步凡眼睛一亮。
他不是很關注籃球。
姚明上大學這件事，全國人民都知道，但步凡卻不知道。
“真的？”
孔雨道：“當然是真的！高水平運動員，是可以免試進入高等學府的！”
“這真是太好了！”步凡高興的說道，彷彿又完成了一個帽子戲法似的。
賴俊不清楚他們說的是什麼。
但步凡的情緒，明顯有了好轉。
賴俊舉杯道：“我們再乾一杯！爲了步凡的學業！”
步凡大笑着，喝完了杯中的果汁。
賴俊準備的食物很豐盛。
他們繼續聊着各種見聞。
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洛爾卡俱樂部。
孔雨感嘆道：“徐指導太遭罪了。”
步凡這些日子，不在俱樂部，不清楚俱樂部的大地震。
“俱樂部欠下了很多債務，你和張小唐的轉會費，剛好把窟窿堵上！”昊潤澤解釋道。
步凡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和張小唐的轉會費，加起來快有四百萬歐了。
扣稅之後，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羅梅烏真夠作的！
苗貝貝道：“重新打造的洛爾卡，是徐指導自掏腰包！”
步凡不禁肅然起敬。
“但願洛爾卡今後一切順利吧！”步凡道。
昊潤澤道：“我和孔雨在新賽季，會搭檔打雙後腰，放心吧，新的洛爾卡，將是西乙賽場上，防守最穩健的一支球隊！”
孔雨挺了挺胸膛道：“洛爾卡沒了中國三叉戟，但我和昊潤澤，會成爲洛爾卡的中國雙獸腰！”
步凡舉杯道：“祝你順利！”
孔雨舉杯：“也祝你順利！”
……
洛爾卡到馬德里。
四個小時的車程。
步凡在苗貝貝的副駕駛座上閉目休息。
很快就入睡了。
苗貝貝關掉了收音機，耳邊是步凡輕微的呼嚕聲。
與步凡接觸下來。
苗貝貝喜歡上了這個比自己小十歲的青年。
這種喜歡，當然不是男女朋友間那種親密無間。
而是大姐姐照顧小弟弟那種發自內心的關心。
她在西班牙生活了19年。
獨立，自強，甚至是倔強！
她深知一個人在西班牙的不容易。
與步凡相比，她還有在西班牙開餐館的父母可以依靠。
步凡卻只能依靠自己。
步凡的確不缺少朋友。
可朋友不等於親人。
朋友間，也是有距離的。
面對自己的親人，可以隨意，可以放心的葛優癱。
但面對朋友，要有最基本的禮貌和禮儀。
太隨意，可能就侵犯到了朋友的“領地”。
別看步凡進球后，張狂無比。
但苗貝貝知道，這是步凡在釋放自己的壓力。
一名職業球員，壓力不僅來自於對手，還來自於隊友！
表現不好？那就做替補席吧！
步凡很多方面，都不如那些從小踢球的球員。
爲了成爲洛爾卡鋒線上不可或缺的超神替補，苗貝貝可以想象其中的艱難。
步凡一直叫她苗大姐。
她也認可了這個稱呼，她真心把步凡當做弟弟看待。
“睡吧！到了萊加內斯，新的競爭又將開始！安心睡覺的時候，不會太多了！”苗貝貝溫柔的說道。
……
萊加內斯的主場球衣，同樣是藍白間條衫。
步凡穿上了萊加內斯的主場球衣，在布塔克球場，與萊加內斯的球迷見面了。
媒體到場。
球迷…反響不是很強烈，並沒有多少人來到萊加內斯的主場，與步凡見面。
這反映出了萊加內斯球迷的普遍心態：不信任中國球員！
的確，步凡在西乙B的常規賽和升級附加賽上，都表現出色。
在媒體的要求下，步凡表演顛球。
這是球星登陸新東家的球場的常規操作了。
步凡並不怯場。
開始了自己的顛球表演。
按動快門的聲音，頻繁響起。
步凡顛球多次出現失誤！
這讓來到布塔克球場的萊加內斯球迷，直嘬牙花！
基本功太差了吧？不要求你表演花式足球，但顛球的穩定性總要有吧！
看來傳言是真的！步凡的基本功不合格！
難怪多隆索亞會看衰這名中國球員！
據說俱樂部體育總監愛德華多是花了三百萬歐的高價，才把他帶到布塔克球場，這錢不會打水漂了吧？
步凡表演結束。
來到布塔克球場的球迷，象徵性的拍了拍手掌。
媒體對步凡的興趣，好像很大。
他們接着要求步凡表演射門。
步凡很配合這些媒體。
想要在西甲聯賽收穫一個相對來說，比較正面的形象，就不能和媒體把關係搞得太僵了。
除非他們像多隆索亞那樣，存心詆譭中國足球和自己。
讓步凡皺眉的是，球門前，擺起了充氣人牆。
他不是一個任意球高手，因此，他的射門，多次打在人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