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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凡莫名的煩躁起來。
萊加內斯明天的比賽，看上去很輕鬆，但不容有失。
連保級對手都不能打贏，萊加內斯的球迷，可不會答應。
算了算時差，這會兒在中國，估計是下午兩三點鐘。
步凡在微信上編輯信息，然後刪減，增加，再刪減…
總覺得不妥當。
步凡編輯了十分鐘，終於把消息發了出去：“韓教練，孩子們能把足球踢好嗎？”
發出去之後，步凡就有點後悔了。
他出資捐建牛頭鎮小學的足球場，組建牛頭鎮小學足球隊。
儘管他不在牛頭鎮小學擔任職務，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校足球隊的老闆。
因爲沒有他的資金支持，校足球隊一定不能辦下去，韓芳也得離開牛頭鎮小學，另謀出路。
作爲老闆，關心校足球隊的狀況，並沒有錯。
但步凡不想給韓芳盛氣凌人的感覺。
發出信息後，步凡開始期待韓芳的回覆了。
這是週末，學校沒有課。
但校足球隊初建，一切從頭開始。
韓芳急需讓校隊的小球員們，練好基本功，別的老師，週末休息之時，韓芳纔有足夠多的時間，訓練校隊的小球員。
因此，韓芳沒有把手機拿在手上，放在了自己的運動揹包裡。
球員在場上踢球的時候，需要集中注意力，教練在訓練的時候，同樣需要集中注意力，以便觀察到球員的表現和狀態。
所以，韓芳沒能看見步凡發過來的信息。
步凡一直等啊等，等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等到韓芳的回覆。
明天就要比賽了，步凡需要一個好的狀態。
步凡只得躺在牀上，強迫自己睡覺。
白天的訓練很辛苦。
步凡雖然有心事，但沒過多久，就睡過去了。
而韓芳趁着訓練間隙，也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看看朋友圈，看看朋友給自己的留言和信息。
“步凡？他爲什麼給我發信息？”韓芳吃了一驚。
成爲牛頭鎮小學的教練，韓芳就有了步凡的聯繫方式。
但韓芳明白自己與步凡之間的距離，兩人不會有太多交集的。
唯一的交集，就是牛頭鎮小學校隊了。
但韓芳知道，步凡忙着踢比賽，不會直接指導自己的工作的。
吃驚歸吃驚，老闆發來信息，韓芳怎麼樣也得看一看。
看完步凡的信息，韓芳心裡有底了，他果然是在關心牛頭鎮小學校隊。
組建校隊，已經有十天時間。
這期間，校隊每天都會抽出一小段時間進行訓練。
這些小學生，基礎非常的差。
想要打全省的校園賽，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韓芳不假思索，回覆了步凡的信息：“孩子們需要提高基本功，但他們喜歡踢球，肯下苦功，隊長方羽也非常團結球隊，相信這個學期過去之後，校隊就能打一些熱身賽了。”
隨後，韓芳組織牛頭鎮小學校隊的球員們練球，她拍了一段視頻發給了步凡。
等不到步凡的回覆，韓芳估計步凡已經睡着，就把手機放回去了，然後接着訓練一幫菜鳥小球員。
……
步凡第二天起牀，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韓芳的回覆，很客套，很規範，就是向老闆彙報成果的例行公事。
步凡看了孩子們訓練的視頻。
失誤比比皆是。
傳球綿軟無力，沒有準頭。
有些小球員，注意力不夠集中，常常開小差。
但步凡開心的笑了。
組建牛頭鎮小學校隊，步凡不着急讓孩子們出成績。
牛頭鎮小學也不着急讓校隊出成績。
因爲牛頭鎮小學，不是什麼足球特色學校，也不因足球特色而受到更多的關注。
搞小學校隊，純屬自娛自樂。
踢不好正常，踢好了，就是意外之喜。
步凡更希望牛頭鎮小學的孩子們，能感受足球的快樂，在未來的人生道路上，可以因爲足球，讓自己的生活更加的精彩。
視頻中，孩子們認真的踢球，臉上的笑容，比啃書本的時候，多了很多。
這就足夠了。
步凡的心思沒有白費。
這個時候，國內已經是凌晨。
但步凡回覆道：“孩子們踢得不錯，韓教練加油，希望你在牛頭鎮小學，工作生活愉快。”
收好手機，步凡完成起牀後的一系列規定動作，騎車去到了萊加內斯俱樂部，與球隊匯合，乘坐大巴車，前去希洪競技比賽了。
……
這是一場普通的西甲聯賽。
但上座率和火爆程度，足以和國家隊的比賽媲美。
西甲能位列五大聯賽，除了聯賽的競技水平高之外，球市興旺，也是因素之一。
雙方排出了首發陣容。
主隊希洪競技，沿用了上一場打阿拉維斯的首發。
只做了一處調整，中後衛喬治被巴賓替代。
陣型上，依舊是主流的4231.
但客隊萊加內斯，卻有了很大的改變。
陣型從4231變爲了4411.
後衛線換了兩人。
中場換了一人。
鋒線上，格雷羅繼續首發打中鋒。
但博諾成爲格雷羅身後的影鋒，或者說，是攻擊中場。
博諾頗爲興奮。
這是他加盟萊加內斯之後，第一次打首發。
儘管已經處於職業生涯末期，凡事都看得比較開了。
但步凡在萊加內斯表現出色，依舊激發了他的好勝心。
中國小子能踢好比賽，他爲什麼不能？
論綜合能力，他比步凡可要強上不少！
博諾在球員通道上，不斷拉伸着自己的身體，誰都能看出來，他興奮的同時，有點緊張。
格雷羅道：“博諾，放輕鬆一點，這這是一場普通的聯賽。”
博諾道：“對於我來說，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比賽，我要在球場上證明自己！”
格雷羅笑道：“得了吧，你都是快退役的年紀了，別想着證明自己，不要受傷纔是王道。”
博諾道：“受傷？我怎麼會受傷呢，我要在萊加內斯走上職業巔峰，迎娶白富美，住上濱海別墅！”
格雷羅道：“真是貪心不足，在萊加內斯，你難道掙得不夠多嗎？消停點，好好打你的影鋒，我需要你的支持。”
博諾道：“等着瞧吧，我會讓希洪競技的防線顫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