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西城區,城中村的某個衚衕角落,在一根電線杆子上綁着兩個人,嘴巴被垃圾桶裡面掏出來的臭襪子塞着,臉憋的通紅。
半個小時後,警笛聲響起。兩輛警車停在這,下來的警察很奇怪,剛剛接到唐鬆的報警,說犯罪嫌疑人就在這裡,他們本來打算部署警力對其進行抓捕,可現在的情況居然是這個樣子。
兩個犯罪嫌疑人就這樣被人綁在這裡,那把手槍掛在那個大光頭的脖子上,兩個匪徒在拼命的掙扎着,好像都快已經憋不住了。
剛纔是唐鬆報的警,想必也是唐鬆老爺子的人抓住的匪徒,以唐鬆老爺子的實力,他的確可以做到。不過這樣也好,省的他們費事了。
“把這兩個匪徒給我帶走!”
就這樣,這一夥匪徒被捕了,身爲西北地區知名的盜竊團伙,居然會栽到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手裡,或許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是這種結果。
而我們的當事人宋傑,此時正走在街頭,唱着小曲,別提心情有多舒暢了。
……
三天後,聚賢樓的一個包間!
房子裡只有四個人,分別是宋傑張青嵐,以及唐鬆和他的孫子唐流兒。
爲了感謝宋傑,唐鬆在這最便宜的一桌子酒菜都要上萬元的聚賢樓,特地地擺了一桌酒菜,這也是讓送來都會去做這種開銷的唐鬆破了戒。
當然了,以唐鬆的地位以及財力,這小小的幾萬元在他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只是他爲人低調,從來都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這次,也是唐鬆第一次在這種地方請人吃飯。
面對這麼一大桌的好酒好菜,宋傑也是不客氣啊,操起筷子就狼吞虎嚥的吃開了,吃兩口還不忘來點小酒,別提多美了。
“咦,你們看我幹嘛,快吃啊,不然這麼多浪費了!”宋傑擡起頭,看到除了張青嵐端着一碗米飯往嘴裡拋之外,唐鬆和唐流兒都在正襟危坐的看着他,不說話,就這麼靜靜的坐着。
看到宋傑這種誇張的吃相,唐鬆就笑了,他端起身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後說:“宋傑兄弟你這吃相真是太有趣了,不過你這樣吃會噎着的,慢些吃,菜不夠了再點些!”
宋傑沒有理會唐鬆的話,可是唐流兒卻是開口了,他皺着眉頭,似乎是在想什麼問題,然後他問唐鬆:“爺爺,你方纔與宋傑兄弟相稱,那我比他還大幾歲,我又該如何稱呼他?”
唐流兒這一問,不僅是唐鬆,就連吞了一口飯菜的宋傑,都是愣住了。
本來很正常的一件事,突然被唐流兒這麼提出來,竟是顯得有些荒唐了,唐鬆既然稱呼宋傑爲兄弟,那按照輩分來說,唐流兒豈不是也要將宋傑叫爺爺了!
這不行,這個太搞笑了,完全亂了輩分了。
唐鬆琢磨了一下,也覺得這件事好像有些亂套了,然後他考慮過後說:“那是這樣吧,宋傑,我以後就叫你小杰吧,你還叫我唐老師,這樣聽着也舒服,也不亂套!”
宋傑點點頭,然後把把嘴裡的東西吞乾淨後,擦了擦嘴說:“這樣也好,對了唐老師,其餘兩件文物你拿回去了沒有?”
“嗯,都拿回來了,不過你小子是不是有點不老實啊?”唐鬆冷笑着看着宋傑,他可是知道一些事情的,可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瞞着他。
“唐老師,你這話什麼意思?”宋傑裝作什麼都聽不懂,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呵,你還跟我裝,裝個屁啊你!”唐鬆直接就罵街了,都這個時候了,這臭小子還跟他裝,真是太不夠意思了。
“你非要我說出來是吧,那我問你,警察審出來,那夥匪徒身上除過這三件文物,應該還有兩個箱子,那兩個箱子哪去了,你不知道嗎?”
聽到這,宋傑也是裝不下去了,他咧開大嘴一笑,說:“哎呀,唐老師,你看我這記性,就那兩個箱子啊,那我那保管着呢!”
“那箱子裡面裝得是什麼?”唐鬆問道。
“黃金,還有錢!”宋傑淡淡說道,不過他想了想說:“那黃金我看了,是清乾隆的官銀,我想,你看我這典當行馬上就要開張了,急需要用錢,所以……”
“所以你就想獨吞了是吧,小子,你知道這後果是什麼嗎?”唐鬆一張嚴肅臉,他不是跟宋傑開玩笑,當然他也不可能看着宋傑去做這種傻事。
“啊,可是我……”
“你什麼你,我跟你說,那兩箱東西明天趕緊帶去公安局,不然按照法律規定,你跟那夥人是要擱在一起進行處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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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嚴重?”宋傑對於這方面的法律知之甚少,一聽唐鬆這樣說,他也明白了自己如果這樣做的後果,會很嚴重。
可是,哎,可惜了那一筆資金了,現在把那些東西上交了保自己一命,可是那些錢,又要到哪去籌集啊!
宋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顯得臭美哭臉的。
“好吧,那兩箱東西我明天就去上交!”
看到宋傑這個樣子,唐鬆也似乎看出來宋傑的難處了,他頓了頓說:“俗話說,人爲財死鳥爲食亡,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看來這話一點都不假,是這個樣子,這兩個箱子能換多少錢,我借給你,等你將來賺了,再還給我就可以!”
“那如果虧了呢?”宋傑問。
“那就是唐唐的事了,我一暮年之人,死了也把這錢帶不走,你說是吧!”唐鬆笑着說道,可是被唐鬆叫了小名的唐流兒卻是不高興了。
唐流兒很生氣的看着唐鬆說:“爺爺,你的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以後不許再說這樣的話了!”
額?
唐鬆看着唐流兒,眼中滿滿的都是愛,他沒想到自己的這句玩笑話,居然能讓唐流兒產生這麼大的反應,平時沉默寡言的唐流兒是不怎麼說話的,可是今天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唐鬆想了想,看着唐流兒那抱怨的眼神,還有唐流兒眼角那點點溼潤,這一刻,身爲爺爺的他,看着自己的親孫子,竟是有些心疼。
唐流兒從小就沒有父母,在唐鬆的教養下長大,爲了讓唐流兒繼承他的衣鉢,唐鬆奪走了唐流兒的童年,甚至不惜動用一些特殊的手段,才讓唐流兒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這麼多年過去,也真是苦了這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