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的原因以及理由,有些人哪怕是帥,通常也不會超過三秒;另外一些人就算是不願意,一樣是沒有理由與原因,會帥上一輩子。
作爲一對姐妹,涼冰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一點,爲什麼自己老是作爲丑角存在,好並不容易逮住機會想要裝個逼,卻總是會用一個非常狼狽的模樣作爲收收場;凱莎則是不管出場有沒有帶特效,一定會有一陣子的高光時刻,並來一場華麗麗地表演,受到萬種的矚目不說,離開還能留下滿滿讚譽的美名。
“看在這次是爲我打工的份上……老孃忍了!”涼冰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爲了孩子,就不再搞什麼幺蛾子,至於凱莎來救她這種事情是怎麼都不會承認,對呂小啓說道:“先送杜薔薇離開,將葛小倫留下來。”
“不是……,那個,我……”葛小倫立即不願意了,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句話,構思好的語言邏輯才繼續講道:“我留下,用處不大吧?”
戰場上屬於聯合陣營一方的部隊已經不多了。
出現在戰場上的三角體那些王級沒有刻意針對聯合陣營的艦隊,它們的所有針對都給了涼冰,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下,僅僅是遭受到餘波對於聯合陣營艦隊都能說是一場滅頂之災。
不是有一句話嗎?叫“神靈交戰凡人遭殃”,上了戰場的聯合陣營並不全是沒有超級基因的凡人,但是連餘波的無法承受,不是遭殃又是什麼。
葛小倫並不覺得以自己的實力待在這種等級的戰場有多大用處,他也沒有過剩的自尊心導致無法看清自己,提出了自認爲很合適的看法。
“那走吧。”涼冰就是覺得有呂小啓在場,一些有名有姓的重要配角死不了,其中當然也包括葛小倫,想着多給增漲一些見識。她決定推翻之前關心則亂的決定,道:“那將葛小倫送走,把薔薇留下。”
杜薔薇沒出聲不代表接受安排,她本來就沒想走。
呂小啓沒功夫陪涼冰玩,來來回回地帶走了必須走的那一批,中間還順手擰起一臉糾結的葛小倫離開,再回來尋了個絕佳的位置繼續看凱莎大發神威。
那是真的神威,並且還要加上“如獄”這個後綴增加份量。
這是凱莎沉寂了四五年之後的首次出場,她這種脫離了低級趣味的存在,肯定沒有什麼爭風頭的心思,只是實力不允許她低調而已。
呂小啓扭頭朝某個方向看去,那裡出現了一道很大的漣漪。
戰場的情況現在是,聯合陣營這一邊該走的已經走完,剩下的不是大BOSS就是小BOSS;三角體陣營則是依然在持續不斷地投入兵力,還是一種不分層次的投入,例如僞軍和三角體形態的炮灰級,來的王級和將級數量偏少。
一再大發神威的凱莎目光看向了那一道漣漪,召喚出沙發坐下,習慣性地翹起二郎腿,再一手撐住自己的下巴。
那一道漣漪中出現了一個面積很龐大的黑影,它纏繞着一種黑霧從裡面飄了出來。
“瑪德,五毛錢特效用來嚇唬誰呢?”涼冰當然是看着突然出現的黑霧集合體,發現凱莎那裝逼的行爲額頭冒出了‘#’字符號,給自己弄了張躺椅,用着懶懶散散的姿勢躺着,對看過來的杜薔薇解釋:“我當然不能輸了氣勢啊!”
呂小啓已經一個閃現來到凱莎邊上,想了想再來回兩個閃現將涼冰連躺椅以及杜薔薇也拉到凱莎邊上。
“凱莎,天使,女天使,來自天使星雲梅洛星。”黑霧的聲音很雄厚,就是依然有着三角體陣營的說話習慣,動不動來來個斷句般的停頓,甕聲甕氣繼續自己的演講:“奴役,反抗,怒海之戰,三王共治,梅洛天庭,被親妹妹涼冰背叛……”
“沙雕,我背叛你個大錘子!”涼冰有些極其敗壞地破罵道:“別特麼以爲給自己加了五毛錢的黑霧特效遮住臉,就能尼瑪的滿口胡言。”
“涼冰,天使,原天使,女天使,背叛凱莎,建立惡魔文明。”黑霧不知道是懶得跟涼冰動怒,還是壓根沒有怒氣這種情緒,將涼冰的履歷講了一遍,到了重點部分:“現在還是女天使,所以一再宣揚自己的是天使的女兒,但強調自己是一名魔鬼。分析是爲了強調自己有天使的面容和魔鬼的身材,並以此爲傲。”
在認真聽的呂小啓怎麼都覺得畫風變得有些怪。
就是好像又能理解?
畢竟,一旦牽扯到涼冰,畫風總是無法維持嚴肅性,不管開局是什麼,後面的風格一般會變歪。
呂小啓在等待那黑霧哥來介紹自己或杜薔薇,等了幾十秒卻見黑霧哥沒了動靜。
杜薔薇似乎也是在等待,看到呂小啓目光移到自己身上,面無表情與呂小啓對視了起來。
“這是當我們小蝦米,沒臺詞了?”呂小啓覺得杜薔薇會很憤憤不平,安慰道:“被忽視其實是一種幸福,少了被打冷槍的機率。”
杜薔薇給呂小啓的迴應是皺眉,並且移開了視線。
“怎麼不說了?”凱莎還是那一副坐姿,看起來老優雅,並且有着快要溢出的逼格,緩聲說道:“那輪到我來講了?”
黑霧哥沉默。
戰場上的三角體以及僞軍,它們在黑霧哥出現之後是進入到了不動彈的狀態,就是黑壓壓又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看上去會讓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產生極度的不適感。
凱莎眨着有熒光綠眼影的眼皮子,伸手掃着不會存在任何塵埃的女王牌秋褲,說道:“來自虛空世界?”
黑霧哥傲嬌地繼續保持沉默。
“那麼多廢話,直接幹啊!”涼冰心情極差,對黑霧哥豎起了中指,道:“別特麼玩沉默這種一點逼格都沒有的把戲。你要是能將凱莎幹挺了,再來找我!”
杜薔薇眉頭微微皺了一下。
同樣是新生代的呂小啓,他一樣是皺起了眉頭。
涼冰的一些用詞習慣總是會令人產生誤會,卻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無意間就那麼說了。
“其實……挺好的,是吧?”杜薔薇的話聲出現在了呂小啓的私人通訊頻道:“她像是一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比是一個真正的惡魔要好,你認爲呢?”
這是,超神宇宙版本的,她/他還是一個孩子?
呂小啓對杜薔薇眨了眨眼睛。主要是他覺得杜薔薇的話很有道理,卻是難以用語言表述來構思要說什麼的詞句。
“不會打起來。”凱莎說得無比篤定,道:“你太緊張了,以至於連這一點都判斷不出來?”
“別特麼又來數落我。”涼冰對凱莎有着根深蒂固的抗拒感,又或者說是發怵感,不能認慫就用百般惡劣的態度進行掩飾,說道:“你的眼睛該多瞎,纔沒看出我是在調侃那一團五毛錢特效的黑霧。”
凱莎很是閒情雅緻地對涼冰迴應了一個“呵”字。
沉默了幾分鐘的黑霧哥總算又講話了,道:“虛空體入駐,可否?”
這一次換凱莎安靜,擺出的還是一副看戲的姿態。
黑霧哥沒有得到迴應,又道:“停戰,分享已探索宇宙,可否?”
這是凱莎的發揮嚇住了能做出的虛空生物?纔有了它的現身,打算用語言來結束這一場戰爭?
“這個可以有啊?”涼冰顧不得和凱莎慪氣,摸着下巴說道:“讓不屬於這個宇宙的那些玩意滾蛋爲前提,不是不能和它們嘗試進行合作。”
凱莎連看都沒有看涼冰,依然笑吟吟地直視着黑霧哥。
“不對……,不能是這樣。”涼冰看向了黑霧哥,不爽地說:“你連臉都不露一下,是談事該有的態度嗎?”
“吾,沒有固定形態。”黑霧哥開始在虛幻與真實中變幻着,大概兩秒之後縮小到神河體的體積量,還變成了一個有着一頭黑長直,身穿硅膠皮裝的妹汁。他/她的聲音出現了變化,聽着依然呆板,卻成了形態該有的女性聲線,說道:“能夠跨宇宙,纔是真正的高級生命體。以前沒有與你們進行談話的必要,新的情報傳回之後,纔有我的到來。”
現在不能稱呼它黑霧哥了,該換個稱呼叫黑長直妹汁。
就是它一開始出現的是那樣的形態,換個黑長直妹汁的形體,令在場的唯一男性,也就是呂小啓哪怕是看到黑長直妹汁有着絕世容顏,依然還是一點都欣賞不起來。
“我靠了,原來虛空世界不全是海洋智慧形體?”涼冰剛纔是真的被驚到了,不因爲其它,在加密通訊頻道,有些慌地說:“瑪德,我們跟三角體打生打死,結果三角體是一幫渣渣一般的炮灰?”
原本風輕雲淡的凱莎,她臉上的表情換成了凝重。
需要歷來捋一捋?
超神宇宙的大佬很早之前就察覺到了虛空世界的存在,只是關於虛空世界的瞭解幾乎是沒有,能瞭解到的也就是已經出現的三角體。
他們進行過很多次的運算和推演,屢屢無法有邏輯性地來回溯盤古文明是怎麼個毀滅過程。
一切只因爲他們哪怕只是挖掘到了盤古文明的冰山一角,單憑他們所瞭解的三角體,壓根就消滅不了盤古文明。
同時,神河文明一朝一夕之間就被毀滅,明顯也不是三角體能夠做到。
有了那些作爲基礎,這個時代的大佬儘管判斷不出虛空世界是什麼,卻能清楚三角體絕對不是全部,一定還有層次更高的虛空生物存在。
現在,新的虛空生物出現了。
“吾,並不是跟凱莎和涼冰講話。”黑長直妹汁變身之後,打一開始視線就是停留在呂小啓身上。不知道是變身的關係,還是什麼,它的聲音裡面有了情緒,還是帶着尊重,說道:“知道該宇宙有能夠到另一個宇宙的生物,我受命來邀請殿下前往界虛。”
“你說的殿下是我?”呂小啓沒做出擡手指着自己鼻子這麼LOW的舉動,他擠了一下凱莎,坐了沙發的二分之一,說道:“別告訴我,你們搞了這麼大的陣仗,是爲了引我出來。”
“不同的層次,有着不同的思維。”黑長直妹汁態度依然恭敬,說道:“吾奉命來邀請殿下前往界虛,是神主們的命令。”
呂小啓有了一個很大的發現。
黑霧哥變成了黑長直妹汁,說話不再一停一頓了!
“界虛?神主?”凱莎扭頭看向呂小啓,問道:“你是不是跟我一樣的想法?”
“沒錯,是的。”呂小啓儘管還能笑得出來,心裡其實很沉重,說道:“我們心有靈犀一點通。”
呂小啓之前還覺得奇異博士怕是瘋了,超神宇宙儘管兵力方面遠遠少於三角體陣營,可要說聯合陣營會在千年之內戰敗,無論怎麼看都是玩笑話。
喜歡玩畫風突變的涼冰,很少有地變得正經。她肯定也是想到了那些本來沒當回事的記憶片段了?
“給點時間?”呂小啓很想繼續皮,卻知道有些沒法裝,對黑長直妹汁說道:“再給必要的資料?”
黑長直妹汁掃視了一眼數量多到會令有密集恐懼症感到不適的三角體以及僞軍,站起來行了個禮,身影慢慢地淡化,再消失得無影無蹤。
三角體以及僞軍,它們是跟隨着黑長直妹汁一塊消失不見。
現場只剩下了呂小啓等幾位,他們卻是誰都沒有開口說點什麼,氣氛變得非常的壓抑。
過了大概五分鐘,打破安靜的是涼冰,她抽搐着眼角說道:“也就是說,沒有小啓的話,咱們這一個時代的文明,一樣是要完?差別是像盤古文明那樣掙扎個幾萬幾十萬年,還是像神河文明那樣一朝一夕之間覆滅?”
這個話題非常沉重。
凱莎無聲地看着呂小啓,做出了點了點頭的動作。
呂小啓自然與凱莎有一定的默契,伸出手拉起坐着涼冰和杜薔薇的躺椅,一塊傳輸離開。
他們再一次出現是在神庭星,更詳細一些的地點位置是在呂小啓住所的小花園。
該是坐在哪還是哪,卻又陷入了無聲對視的尷尬氣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