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西行妖的信息。
妖怪少女八雲紫就向着西行妖出發了。
只是,妖怪的少女沒有注意到的事,在這三年尋找之中,她的行蹤和目的已經暴露在那些人類的面前。
身爲妖怪,在這個世界本身和人類就是無法避免的死敵。
弱小的妖怪因人類心中的恐懼而獲得力量。
而弱小的人類,卻因爲那些妖怪的原因飽受痛苦。
作爲大妖怪的妖怪少女,完全不在意這些。
可是身爲除靈師的人類,在得到了這樣的信息的時候,卻不能不在意。
除靈世家,西行寺。
這裡是整個西行寺家族的議會場地。
族老們正在交談着嚴重的事情。
可是,作爲西行寺家的現任家主,坐在家主位置上的那名少女卻有些不適應這個氛圍。
她有些驚慌的坐立不安,就像是一個被放在了陌生環境的小兔子一樣。
不過,當這個小兔子看到了旁邊站着的那個白髮男子的時候,她那有些不安的情緒,才總算是慢慢的平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少女給自己鼓了鼓勁,然後緩緩的吐出,吐出那口氣的同時,也像是把自己的慌張吐出去的是的,她終於的平靜了下來。
“家主,當我方和那個妖怪戰鬥的時候,請您在後列陣,可以嗎?”
就在這個時候,好不容易平靜了下來的少女突然聽到了一個問像她的聲音。
瞬間就被破功打回了原形,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的心又開始撲通撲通地跳了起來。
重新的變回了那隻緊張的小兔子。
她有些驚慌的想要回答,卻一時間不知道該怎樣回答,該說些什麼?
“嗯。”
最終只能嗯的一聲答應了下來,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站在一旁,白髮男子無語的嘆了口氣。
有些頭痛的掐了掐自己的額頭,摁了摁自己的太陽穴。
心中忍不住的感嘆。
果然還是不行啊,對於大小姐來說,還是太勉強了。
不過,算了。
有自己的保護,大小姐的這一生也不會有事。
握緊了懷中的樓觀劍,他的眼神變得堅毅。
絕對不會有任何事。
他的名字叫做魂魄妖忌,是世代守護主家西行寺家的家臣。
魂魄一族。
他的種族並不是純粹的人類,而是半人半靈。
由於半人半靈的關係,他的壽命比人類要更加的漫長,所以魂魄妖忌幾乎是看着西行寺幽幽子長大的,對於這個膽小又有些倔強,無比單純無比善良的少女。
比起當作家主,更像是他的妹妹一樣。
所以,作爲兄長的他決定,要幫這個有些笨拙的妹妹扛下一切壓力。
畢竟這些天,真是辛苦她了。
伴隨着歌聖西行法師的死亡,西行寺家,一切的壓力都落在了這名少女的身上。
看着她柔弱又倔強的眼神,真的很讓人心疼。
家族裡的很多人,都勸過她放棄,不過那名少女依舊扛起了她本應不該承受的那份壓力。
這一次,家族的出手的目標,是一名叫做八雲紫的大妖怪。
家族的情報人員在一年前就已經完全的掌握了那名大妖怪的行蹤。
而很巧的是,那名大妖怪的目標,正式家族一直守護封印着的西行妖。
爲了剷除妖怪,也爲了防止西行妖發生什麼意外。
他們必須要提前一步,攔截或斬殺那名叫做八雲紫的大妖怪。
不過,對付一個大妖怪,雖然很危險,但是他們還是有着足夠的信心。
畢竟西行寺家可是存在了幾千年的法師家族,掌握的手段,讓他們有足夠的信心面對一個恐怖的大妖怪。
這一次是整個西行寺家全力出手,幾乎動用了家族裡的所有寶物,所以這一次,他們有着足夠的信心。
竹林旁的小路上,遠遠的,八雲紫就能看到那個彷彿山嶽一般大小的西行妖。
比起說是像一棵樹,它更像是一座拔地而起的大山。
八雲紫距離西行妖還有很遠,可是,就算是這麼遠的距離,也依舊能清晰地看到,那美麗的粉色的櫻花。
遠遠的看着美麗的西行妖,看着那緩緩墜落的櫻花瓣,八雲紫不知不覺的有些癡了。
被西行妖的美麗所迷惑。
只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危機的感覺突然傳來,讓八雲紫瞬間就從那種如癡如醉的欣賞狀態恢復了正常。
十幾個法師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圍住了她。
在八雲紫的腳下,還有這一道道亮着金色光芒的紋路,形成了一個最大的陣法,把她困在了其中。
“身爲大妖怪的你,爲何來此?”
感覺到已經掌控了全局,爲首的那一名法師手握着金色的禪杖站了出來,向着八雲紫問道。
“哦?”
八雲紫的眼神十分的危險,沒有耐心和這些人類進行交談。
因爲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人類只不過是人類而已。
在她的眼中,和一般的動物沒有太大的區別。
既然人類,主動對她出手了。
那麼,這些人類也就不需要存在了?
她真的沒有興趣和一羣死人說話。
完全不做任何的交流,八雲紫直接的出手了。
金色的法陣困不住她,八雲紫直接伸手打開了一條隙間,然後她的手就直接穿過了那條隙間,瞬間穿透了那名剛纔說話的法師的心臟。
法師驚愕地看着自己的胸膛被貫穿,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在死亡的最後一刻,他還是狠狠的頓了一下手中的禪杖。
瞬間,一道金色的枷鎖,就纏繞住了他的身體和那個貫穿了他的心臟的手掌。
“咳~”
吐出了一大口鮮血,法師用盡全力的大吼了出來。
“不要管我,動手殺掉她。”
彷彿被他的喊聲所喚醒,被這瞬間的變化所震驚到的其他人才終於反映了過來。
紛紛開始念動起了咒語。
手上被纏繞住了金色的鎖鏈,八雲紫皺了皺眉頭嘗試掙脫。
可是被那個法師以生命的代價釋放的封印,卻不是那麼輕易的就能掙脫的。
她漠然的看着那一個個念動起咒語的法師,無悲無喜,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波動。
她面對着這些法師就像是一個人類面對着一羣螻蟻,再踩死一羣螞蟻的時候,一個人會有什麼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