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石店坐落在不顯眼的街道里。
但鄔通榆卻在夜丙山眼頗具分量,畢竟那是一名仙石凝練師。
當年他曾多次前來拜訪,招攬之意非常明顯,奈何鄔通榆並不買賬,寧願守着仙石店,也沒有入駐夜家的打算。
夜丙山只能放棄,並沒再來拜訪過。
今天,當他意識到,那老頭竟有仙人級實力,當即沒絲毫猶豫,再次前來拜訪。
仙石凝練師身份,已經夠高貴。
又擁有仙人級實力,夜丙山終於明白,對方爲何屢次拒絕自己邀請了。
說實話。
像鄔通榆這樣的人,有資格招攬的,必是王城內家族。
夜城的夜家廟太小,根本無法容納這麼一尊大佛。
“前輩!”
夜丙山走進來,拜道。
當他感受到鄔通榆那隨意散發而出的強勢氣息,頓時心生敬畏。
雖然夜丙山已經是準仙大圓滿,但在真正的仙人境面前,卻如同螻蟻一樣。
準仙和仙人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沒渡過三重雷劫,終歸只是凡人。
“夜城主。”
鄔通榆笑道:“來小店是要凝練仙石麼?”
夜丙山恭恭敬敬的道:“夜某是特意前來看望前輩的。”
“哦。”
鄔通榆道:“人也看了,回去吧。”
“……”
夜丙山嘴角微抽。
不過,恰在此時,目光卻掃在了站在旁邊的雲飛揚。
“咦?”
夜丙山道:“前輩,這位小友是?”
他一直在閉關修煉,沒參加恆通拍賣行的拍賣會,所從未見過雲飛揚。
“他是我前不久收到的學徒。”
鄔通榆道。
夜丙山心一震。
能被一名仙石凝練師收爲學徒,此子必有凝練師資質!
“小友。”
夜丙山笑道:“敢問尊姓大名?”
“甄德帥。”
雲飛揚回答道。
心裡則感慨,仙石凝練師的身份果然非凡,自己只是鄔前輩的學徒,卻讓一城之主如此客客氣氣對待。
夜丙山笑道:“由鄔前輩指導,小友將來必會成爲優秀的仙石凝練師。”
“還用你說麼。”
鄔通榆笑道:“我培養的學徒,將來必然會成爲大師級。”
“前輩說的是。”
夜丙山急忙附和道。
鄔通榆有點不耐煩的道:“趕快回去吧。”
服用金丹後,他可以肆無忌憚的釋放修爲,心情很爽,沒興趣和夜城城主嘮嗑。
夜丙山拱手道:“晚輩先告辭了。”
說着,便要離開。
“等等。”
鄔通榆攔道。
夜丙山駐足,轉身笑道:“前輩,還有事嗎?”
鄔通榆看了一眼雲飛揚,道:“我這個學徒,沒有居住權,勞煩夜城主幫忙安置。”
夜丙山笑道:“明白了。”
身爲夜城的城主,自然有權利頒發居住權。
“回去吧。”
鄔通榆揮揮手。
夜丙山當即告辭離開,急忙前往相關機構,着手爲雲飛揚辦理永久居住權。
在他看來,夜家無法容納鄔通榆這樣的大佛,拉攏他的學徒應該綽綽有餘。
“前輩。”
夜丙山走了以後,雲飛揚搖頭道:“夜城非我常居之地。”
“我知道。”
鄔通榆笑着解釋道:“你想去更大城池發展,必須要有一個城池固定的身份,否則難以獲得居住權。”
“原來如此。”
雲飛揚道:“讓前輩費心了。”
鄔通榆笑道:“小子,你打算去哪個城池發展呢?”
“關封城。”
雲飛揚道。
鄔通榆道:“關封城是西南域四大王城之一,你選擇這個城池,應該有着很大的發展野心啊。”
雲飛揚訕訕一笑。
說實話,王城也只是暫時考慮。
在他心,帝城纔是最嚮往的,尤其那至高無的仙帝之位!
人要有理想。
來到真武神域後,雲飛揚的理想便是不斷變強,最終成爲雄霸一方的仙帝。
鄔通榆道:“小子,你若去關封城,我便陪你一闖闖。”
因爲病的緣故,他離開了曾經居住的大城池,隱居在小小的夜城。
如今病已祛除,自然也不想蝸居在此。
而且。
在鄔通榆看來。
這個懂醫術、會煉丹,又有凝練師資質的年輕人很有前途。
他這把老骨頭,願意鞍前馬後,看着慢慢成長起來。
雲飛揚則欣喜不已。
真武神域很大,夜城到關封城,路途必然也是遙遠,有一名仙人陪同前往,肯定很安全。
……
第二天。
夜丙山再次前來,親自送夜城的永久居住書。
至此,雲大賤神不再是飛昇者,而是徹底成爲了真武神域內的一員,雖然身份是甄德帥。
“夜城主。”
雲飛揚拱手道:“多謝了。”
夜丙山則笑道:“甄小友,夜某晚在醉月樓設宴,可否有空賞臉一去?”
雲飛揚道:“有空!”
白吃白喝的好事,傻子纔不去。
夜丙山笑道:“晚夜某便在醉月樓,靜等甄小友大駕光臨了。”
“嗯。”
雲飛揚點點頭。
夜丙山走了以後,鄔通榆從內院走進來,道:“夜城主這是想拉攏你啊。”
雲飛揚笑而不語。
鄔通榆搖搖頭,道:“可惜,這頓飯註定要白請了。”
夜家容不下他這尊大佛,同樣也難以容下雲飛揚這尊大佛。
……
夜府。
夜丘陵這兩天一直很鬱悶。
尤其想到在拍賣會,那叫甄德帥的傢伙,臉頓時又疼了起來。
“可惡!”
夜丘陵憤然道:“明明看去沒什麼身份,怎會讓崔家大公子如此主動的結交!”
“丘陵。”
倏然,夜丙山走來,道:“晚爲父要在醉月樓宴請一個貴客,你過來作陪。”
“貴客?”
夜丘陵一怔,道:“爹,是誰啊?”
夜丙山凝重道:“一個擁有仙石凝練師資質的年輕人。”
“什麼?”
夜丘陵頓時傻眼了。
雖是一個紈絝子弟,但知道在真武神域內,擁有仙石凝練師資質的人少之又少。
“丘陵。”
夜丙山道:“那人年齡和你相仿,到時候主動點。”
“爹,孩兒明白。”
夜丘陵認真道。
父親既然在醉月樓設宴,顯然要有招攬之意,而自己必然不能失禮。
這傢伙雖然紈絝,但較聰明。
只是,如果知道,父親宴請的貴賓,便是在會場連番無情打臉的甄德帥,這傢伙不知會做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