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切斯特,紐約州。
今天是第一任美國總統、有着國父之稱的喬治.華盛頓誕辰,哈維爾伯爵別墅所在的富人區照例要舉辦了盛大的慶祝會。從早上開始就有源源不斷的人潮涌進了富人區,帶着大量的食材和裝飾用品,信心滿滿的準備辦一場歷年中最好的晚會。有權有勢的貴人們也特別囑咐火車站加運了班次,以保障這場慶祝會的圓滿舉行。
火車站人潮涌動,大包大包的貨物在特意開出來的通道中吞吐,說笑聲、喧譁聲、吵鬧聲、站臺警察維持秩序的哨聲交雜在一起,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用“人聲鼎沸”就可以形容的場面了。
在絕大多數穿着粗布工作服的粗狂漢子中,一個面容俊朗身材修長的西服男子有些顯眼。深黑色的西裝加上一定鑲着銀邊的小圓禮帽,雪白耀眼的白色手套以及勾在手上仿若沒有重量的小小行李箱,他神情淡漠雙手穩健,步行間雖然隨意,但卻總是能在不經意間將阻擋在身前的漢子超過,人潮在他身邊涌動,卻他卻彷彿行走在另一個次元,絕不會觸碰到任何人。
西裝男走出火車站,徑直上了一輛早已經在街道旁等待着的轎車中。司機是個黑人,面上沒有什麼表情,與坐上後座的西裝男也沒有任何交流,關上門就直接發動了車子。
小車在不寬卻有些擁擠的街道上流暢的行駛着,左扭右拐平地滑行,絲毫沒有這個時期車輛的那種生硬和噪音。
二十分鐘後,車輛在哈維爾伯爵別墅大門前停了下來,放下西裝男後直接調頭遠去。
西裝男眼角也沒有看向離開的車子,而是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哈維爾家的大門,然後第一次放下了手中的小皮箱,仔仔細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又將手套摘了下來重新換上一副嶄新的之後,才輕輕搖響了門口的鈴鐺。
叮鈴鈴。。。
一分鐘後,哈維爾家特意聘請的戰鬥女僕艾麗緩緩出現在西裝男的眼前,兩人對視一眼,艾麗輕輕行禮,平靜的看着他。
“洛根家族倫敦主宅三等管家扎克賴亞斯.拉克曼,受哈維爾伯爵聘請,來此擔任管家一職。”西裝男雙目平視淡淡的說道。
艾麗輕輕點頭道:“是,通告我已經一天前就收到了,哈維爾伯爵特意吩咐。扎克管家來了就帶去見他。”說完艾麗輕輕拍了拍手。兩側飛快跑出來兩個雜役,飛快的將大鐵門緩緩推開。
“十分感謝!”扎克對着兩人輕輕點頭,等待他們慌忙回禮後,纔跟在艾麗身後緩緩走向了別墅。
等兩人走遠,雜役纔將底下的頭擡了起來,同時長出了一口氣,心有餘悸的對視一眼。一個嘆道:“又來了一個變態,這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
另一個搖頭道:“嗨,我們只是花園雜役。雖然時間上被卡得死了點也不算什麼,裡面那些有職位的女僕男僕們,估計又要狠狠脫一層皮了!”
那個道:“哎,我們管這個幹嘛。還是趕緊管好門吧。小心被艾麗小姐看到,又要被冷臉說教了。”
說罷兩人也不再說話,緩緩將大門關好。
艾麗帶着扎克從側門進入了別墅,一邊上樓梯一邊道:“這個時間先生夫人都已經起來了。正在餐廳用餐。我現在直接帶裡去二樓的餐廳。”扎克點點頭沒有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樓梯間,在一個雙開門的房間門口停住。艾麗輕輕的走了進去通報,隔了一小會兒又走了出來。對扎克點點頭。
扎克大步走了進去,眼神微微掃動了一下,迅速鎖定了長桌頂部的中年人。輕輕摘下帽子,微微鞠身道:“扎克賴亞斯.拉克曼奉命前來。”
中年人微微擡頭,笑道:“扎克,不要多禮。這裡是美國,家裡沒有那麼多規矩。你隨意點就好了!”
“禮不可廢!”扎克緩緩起身平靜的道。
中年人微微一笑,也不再說。再說就是矯情了,特意請他來不就是因爲看上了這個知禮懂禮的規矩麼,這一點衆人都心知肚明,客氣一句表示歡迎就好,說多了反而自降身份。隨即擡手指了指餐桌上的女人和孩子道:“這是我夫人和兒子。這是扎克,我特意從英國請來的管家。”
女人微笑着點點頭,沒有言語繼續吃着自己的早餐。她早就知道這回事,知道丈夫想要整頓一下家裡的僕人,好更加符合自己的貴族身份。
小男孩倒是有些好奇,眨着眼睛看了扎克老半天才又將視線轉回了食物上,表情雖然平靜眼神中卻流露出幾分驚喜之色。
扎克則微微鞠躬道:“那麼,老爺,我去放一下行禮。順便熟悉一下下面的人員和周圍的地形,晚餐開始才正式上崗!”
中年人滿意的點點頭道:“不錯,果然是洛根家族出來的管家,認真到了刻板的地步。很好,那麼以後哈維爾家裡上下就全權交給你了!”
“是!”扎克微微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他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小查爾斯一眼,但他卻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的異常,找上門是早晚的事情。而他也將代替魔形女,陪伴在查爾斯身邊,利用他的能力爲聖徒尋找更多有用的變種人。
就在王錚在未來的x教授動手腳的時候,教會的行動也已經開始了!
波蘭,軍事封鎖區劃分出來的集中營。
幾輛純黑色身上卻有着小號十字架標誌的汽車緩緩始了進來,在軍隊指揮使大樓前面停下,下來了十幾個一聲黑色修士服的人。爲首的赫然是在教皇宮被先知成爲裁判長的中年人。
“啊!大主教閣下!萬分歡迎您的到來!”十幾個人才剛剛站定,一個身穿納粹軍服的軍官就一臉驚喜的跑了出來,一邊在胸前畫着十字,一邊大聲的叫道。
“聖光與你同在。”裁判長微微一笑,道:“十分抱歉,我們來晚了。你知道佔領區需要的神父太多了,我們派遣完之後就很晚了,而且昨天晚上又下了雨,路上很難走。所以。。。”
“沒關係,沒關係!”軍官使勁的搖搖頭,道:“大主教閣下實在是辛苦了,這些不信上帝的異教徒要我看都該直接燒死,也就是大主教心善還想着勸導他們。”
裁判長微微一笑,沒有再說話。心裡暗罵道:要不是你們與蘇聯打了起來,我們哪用得着這麼費勁。哎,陛下也真是的,爲了些許懵懂的羔羊,竟然不惜讓牧羊人披上惡魔標誌的外衣。
其實對於選擇納粹陣營,教皇和先知都沒有明說,但裁判長也知道其中的原因。
蘇聯是歐亞兩個大陸高加索地帶與西伯利亞地帶國家的聯盟,雖然同樣是白種人,但卻多處於歐洲的邊陲地帶,教會的力量觸手難及,因此那邊的宗教也是亂七八糟。而且在早年間俄羅斯的教派發生過叛亂,不但教義與天主正統教派有差別,就連名字也改成了東正教。
而德國卻處於歐洲的核心地帶,正是教會勢力最大的部分。與歷史上天主教勢力最強大的法國臨近,教士們行動起來要方便很多,成功率也不是蘇聯那邊能比的。就佔領區域來看也是如此。特別是裁判長現在處於的波蘭地區,更可以說是教會的根據地,大小教堂林立,宗教氣氛濃郁。傳統的波蘭人每週必然會去教堂望彌撒。兩下相比較來看,教會選擇哪一邊支持也就不言而喻了。
而且這個隨軍牧師的牌子還是很好用的,贏了的話天主教的勢力果然會隨之膨脹起來。就算後面德國輸掉了戰爭,按照國際的管理和天主教的聲望,也不會有任何事情。從這一點來看,就不得不佩服這些老狐狸們的眼光了。
“請!”兩方客氣了一下,隨後軍官將修士們接進了大樓裡面。
“食宿方面已經安排好了!”軍官快步走在裁判長的身旁,道:“消息也已經通知了集中營的守衛,大主教閣下如果想要步道的話,任何時候都可以去。至於其他您有什麼要求,可以對我的副官提!”說着指了指身後一個年輕的士官。
裁判長點點頭,微笑道:“那麼以後要麻煩了!”
副官嚴肅敬禮道:“隨時等待您的命令!”他年輕的面容努力繃緊,想要表達出自己嚴格的軍事素養,然看向裁判長時候眼中難以抑制的崇敬光芒,讓他的內心深深暴露了。
得!又是一個天主教信徒!
“不用這樣拘謹,我的孩子!要記住上帝與我們同在!”裁判長倒是很滿意,周圍有信徒的存在,他們纔會覺得自己更加偉大。
正與封鎖區中上層軍官們邊走邊談,裁判長眼角突然一跳,腳下猛然一頓,看向走廊末端的一個房間。
“那裡是?”
軍官回頭看了眼,隨口道:“哦,一個古怪博士的實驗室,好像叫塞巴什麼肖的,不用太在意他!”
“哦!”裁判長深深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古怪博士麼?很強的能力反應啊,看來這次的行動也不會太寂寞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