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原地待了一會兒,等辛思挑選後注射了t病毒的四個女孩歪歪扭扭的站起身來,咽喉上的洞穿傷口緩慢癒合了之後,衆人也啓程開始向原本預定的目標點點移動。
這種型號的t病毒,或許是辛思百多年不斷改進的緣故,這四個喪屍站起來沒走幾步,竟然已經與常人無異,就連眼神也開始有了身材。不知道辛思用什麼方法來控制這四個喪屍,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從手鐲裡面翻了翻,弄出四把門板大小的大刀片子扔給喪屍們做武器,它們就自動走在最前面。
既然已經主動退出了隱身狀態,露西也知道自己長官這是準備要體驗一下這位面混亂嗜殺的感覺。隨身攜帶的液態金屬機器人,自然放出來一個小隊遠遠的隱藏在周圍,預防着從後方而來的偷襲。至於從正面而來的攻擊,只有王錚這三人遊客自己解決。
原本還準備吩咐辛思給那些屍體澆上一點脫水病毒,把這些屍體血液什麼的化掉,後來想了想今天晚上本來就是專門用來殺人的,屍體絕對是少不了的,根本就用不着多此一舉,索性就作罷!
一路上不算太平,槍炮聲爆炸聲幾乎每隔幾步就能從周圍聽到,慘叫聲更是連綿不絕的出現,不明所以的肯定會以爲這裡是什麼邪教聖地,每時每刻都充滿着殺戮。王錚還算好,除了遇到一小隊十幾個軍隊士兵打扮的殺人狂襲擊,沒有被其他人攻擊過。
這種低頻率的襲擊,讓王錚對這個瘋狂的位面出現了幾分不解。按理說他們現在明面上的隊伍是七個人,只有四個女孩手中有冷兵器,沒有一點兒火器,應該屬於肥羊類的,怎麼可能對襲擊者們吸引力呢?
還是後來露西的一句話將王錚點醒了。
她問爲什麼之前那對雙子中的小女孩,沒殺掉一個人都會叫出他們的名字?
王錚猛然醒悟過來。這個位面之所以設置了這麼一個瘋狂的日子,並不是爲了釋放人們心中的獸慾,而是爲了快刀斬亂麻的解決民間亂麻般的問題,保持美好到華麗的外殼。
所以今天晚上被殺的多是平時得罪人的,而殺人者其實都是認識的人。像王錚這樣的外來遊客,誰也不認識,除了喜歡殺人的變態狂人,哪有人會理會他們這無關聯的人。
開着防護罩看着那羣殺人狂士兵狂笑,而後瘋狂的射擊,再然後看着他們發覺子彈對王錚等人無效的愕然。到他們看到那四個幾乎被打成了篩子的女孩,身體以肉眼可見回覆的慌亂,再到面對女孩們拿着大刀片子反殺他們的驚恐,以及被砍成碎片時候的慘叫。直到最後變成一堆碎肉塊攤在地上,纔算是完成了仿若儀式的銳變過程。
經過了這個插曲,王錚一行人再沒遇到有人發動攻擊。
孤兒院,這個城市中不太起眼的存在。
哪怕是全城不到三十萬人的小城市,又沒有什麼標誌性的建築物或者絕美的風景區。也輪不到孤兒院這種地方出名。
這個孤兒院地處城市正南方向上,正好夾在鬧市區與郊區之間。佔地面積不算小。院長是個已經老得快要睜不開眼睛的老嬤嬤,據說她年輕的時候是城主大人的情人,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當了修女,一直守着這個孤兒院直到現在。
所以這孤兒院也已經有不短的歷史了。
自從政府開始實行十二小時內殺人無罪的荒唐的政策之後。原本還算比較平靜的孤兒院,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嚴重變了味道。只要人們聽說過的,乃至能想象到的噁心勾當,在這個孤兒院中都能夠找到實例。每年死在裡面被後面焚屍爐燒掉的屍體不知道有多少。能活下來、並且憑藉自己實力兒脫離商品身份的孩子,都已經成了遠強於外界人的存在。
然而扭曲的成長股成,將這裡面孤兒也一同扭曲了。加上披着修女衣服實際上是個調教師的修女,處在神父位子上,其實只是販賣女孩皮條客的神父,以及各種經常光顧的有着變態興趣的富豪。這裡儼然已經成了變態的聚集地。
而王錚設計的孤兒院大戰,其實也就是這些被擋住性奴隸的孩子們與調教師修女以及變態富豪們和打手的戰爭。只不過扭曲成長起來孩子們之間的缺乏信任和變態富豪們之間的各懷鬼胎,給這場戰鬥帶來了無盡的變數。
。。。。。
就在王錚等人想着孤兒院北門靠近的時候,一個獵人打扮的大叔也哼着上三十年前流行的歌曲,踢踏着馬靴一步一步向孤兒院的南門而去。
這大叔的打扮很有幾分意思,現在已經進入二十一世紀快六分之一的,他竟然還穿着上個世紀中期流行的衣服。馬褲馬靴小馬甲,牛仔帽。精緻的後配領釦和袖釦標明這衣服絕對不是廉價的工廠貨,而是高級裁縫純手工的作品。
他手中拿着一杆獵槍,豁然是古老試的雙筒獵槍,不過長出一半以上的槍管明顯的標明瞭這槍是經過後期精心改造的,火力和射程已經改都已經不是原版能比擬的了。七八條黑色的獵狗在大叔身邊環繞,伸着舌頭卻沒有意識聲響發出來,腳步輕盈鼻頭不時的聳動,眼神銳利異常,顯然是訓練有素、能夠團隊配合的獵犬。
一頭獵犬突然停了下來,對着一個方向叫了一聲。
大叔的歌聲一頓,心情愉悅的嘿笑着從腰間包裡面夾出來兩個大號散彈,一邊掰開槍管緩緩上子彈,一邊拿出了個小型的紅外線望遠鏡向那個方向看去。
“嘿!”大叔輕笑了一聲,將望遠鏡挎回脖子上,舉槍微微一瞄那邊,“碰!”的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最靠近那個方向的兩條獵犬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在黑夜中彷彿兩條利劍一樣迅速。而此時纔有一聲人體栽倒在地的聲音,以及淒厲的慘叫聲傳來。
“咦,打偏了?”大叔微微一愣,苦笑了一聲道:“哎,真是老了,比起幾年前手竟然偏成這樣。”
“哦?你終於發現這個問題了?無還以爲你要嚮往常一樣死不承認呢!”
一聲嬌笑從後面傳來,隨着一連串高跟靴敲擊地面磚石的韻律,陰影中緩緩走出來一個女人和兩個穿着白西裝的小男孩。
這個女人長得妖媚無比,彷彿有着看人一眼就能吸走男人魂魄的邪意魅力,皮膚白皙,一頭長長的大波浪配合身上深褐色的緊身晚禮裙,將她耀眼無比的身材襯托的一覽無遺。從遠處看簡直就是一個妖精,任何男人看到她都難移開眼神。
但那大叔卻瞟了一眼就移開了,眼底深處流露出深深的厭惡,冷聲道:“竟然是你,怎麼?今年該做女人玩小孩兒了麼?你去年做男人時候弄的那兩個壯漢呢?沒有滿足你麼?”
“討厭!”那女人翻了翻白眼,伸手捏了捏自己胸前的飽滿,道:“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喜歡什麼是自由,總比你和醫生一個狩獵一個作菜,兩個一起品嚐這些東西來的高尚!”
大叔似乎不屑更它辯解,哼了一聲沒有說話。此時兩個獵狗從遠處分別咬着一隻手託着一個輕聲呻吟的人一路跑到了大叔身前。
大叔這才重新展露出笑容,從腰後摸出兩顆眼球裝的物體,扔給獵狗摸了摸它們的頭,這才低頭去細細打量自己的獵物。